这么想着,江姨娘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即开口道:“老爷,我真的只是偷偷拿了二千两买那个香球,而且我买那个香球也是为了咱们尚书府面上有光,那香球京城中有点脸面的贵夫人都买了,我……我若是不买,这不是丢了老爷您的脸吗?”
好家伙。还有这样甩锅的?真是牛逼。凤兮若翻了个白眼,低头仔细的翻阅着账簿。账房先生见状,忍不住道:“晋王妃是不相信在下了?”
凤兮若没吭声,仍旧在研究着账簿。账房先生朝楚玄凌拱手道:“王爷,在下在尚书府管账已经十来年了,一笔笔的账都清楚明白,王妃娘娘她一个女流之辈回娘家倒是管起娘家的账簿来了,这不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吗?”
这话说的够明显的了,直接说楚玄凌管不住媳妇儿呗。楚玄凌冷笑了声,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竟然这么说话,真是谁给他的脸!“尚书大人都没说不妥当,怎么,你一个账房先生倒是不妥当了?”
楚玄凌不是想帮凤兮若,他只是不爽别人挑衅自己的权威而已。账房先生一冷,赶紧跪下磕头:“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说一笔笔账都算的清楚明白,没有错处没有漏的更不会有假的,是吗?”
凤兮若突然抬头,勾起一抹冷笑。账房先生噎了下,下意识的看了江姨娘一眼,硬着头皮点点头:“自然是的!”
“那我问你,这里写着一个月前,府中修缮葵花院的屋顶,用了一千两白银,你是怎么用的,镶金了还是嵌银了?”
凤兮若砰的一声将账簿砸到他的跟前,声音冷厉。“三个月前,为尚书府添置下人,花了三千两,怎么,这买的下人都是会飞的?半年前,给我母亲修缮墓园,花了一万两黄金,可前段时间我去看过,到处都是杂草和残垣断壁,连我母亲的墓碑都断了一截,这一万两黄金是买来种杂草?很多奇奇怪怪的账目我就不一一问你了,就说这几处商铺,写着都是年年亏损,但却年年为这几处商铺进大量的货以及招收伙计,是亏的不够吗?还有……”“够了!不用问了!”
凤尚书怒喝一声,气愤的一脚踹向被问懵了的账房先生,“好啊!来人!往死了打!我看他到底招不招!”
“是!”
家丁们上前摁住账房先生就要动手。账房先生激动的尖叫着:“啊啊,老爷,老爷,我……我知道错了,可那都是江姨娘让我做的啊……”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江姨娘气急败坏:“你,你胡说!”
账房先生咬牙切齿:“明明就是你指示我做的,拿到的银两,你拿九成,我拿一成!怎么不是你!明明就是你!大头可都是你拿了!”
真是狗咬狗。凤兮若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楚玄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的挪到她身侧,凉凉的低声道:“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还能看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