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决松开林清月的手腕,怀疑没控制力道,抓疼她了,用指腹不停轻轻地揉:
“你哭什么,我就问问,真怕睢康,本尊回头就把他杀了。”
林清月打了个哈欠,她想把涂山决掀下去,却浑身提不起力气,心想是不是使用言咒花费太多灵力了。
眼睛里还不停地溢出泪,像切了八百斤洋葱似的。
涂山决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把魔气输入她体内,顺着她的经络,仔细探寻,很快,他下了结论:
“着了睢康的道。”
林清月顿觉细思极恐:“他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蛊,我竟毫无知觉。”
涂山决越端详,越觉得她像只傻兔子:
“蛊师手段诡异多端,防不胜防,其他魔族,碰到他们都要退避三舍,也就只有你,对他没有防备之心。”
林清月很紧张:“我现在要怎么办?”
涂山决似对睢康的手段很了解,结合林清月中蛊的表现,下了推断:
“芍药含娇蛊,令中蛊者全身娇软无力,任人摆布。”
林清月望天叹气:“睢康真是从头猥琐到尾啊。”
涂山决掀起了她的裙摆,俯下身去。
林清月奋力想提起脚踢他的脸,“你做什么!”
涂山决牢牢稳住了她乱动的腿,“别动,帮你解蛊。”
林清月警惕地看涂山决:“我没听说过这种解蛊的方式。”
涂山决修长的手指,在林清月膝盖以上大腿的中部,来回摸索,配合逡游的魔气,估计蛊虫所在的位置。
他对上林清月警惕采花贼的眼神,被惹恼了,他无心趁人之危,睢康发明该蛊,本意是为了寻乐,解蛊方式也浪荡轻薄。
林清月如此腹诽他,他不做点什么,反而是对不起他自己了。
涂山决邪气地勾起嘴角,把从腰间抽出来的短刀,放回去。
“嗷。”
林清月痛呼出声,这天杀的魔崽子,直接在她腿上,咬开了一个伤口。
创造出一个伤口不说,还故意慢里斯条地用舌尖舔过,圈出位置后,在附近又啃出好几个牙印。
这已不能用变态形容了,变态这个词遇到他,都要羞愤上吊。
林清月能清晰感到一线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淌。
有什么小虫子之类的东西,扒着伤口,爬出来。
林清月用软面条一样的手臂,撑起身体,挣扎着,要去看看蛊虫的模样。
“别看。”
涂山决还记得林清月害怕虫子的话,手掌升起一团黑气,直接把它碾碎了。
被咬出的伤口刺痛。
“涂山决,你给爹等着。”林清月再次无力地靠回梳妆台的镜子。
涂山决稍用力,林清月便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我怎么还是没有力气?”
“歇半刻钟,自可恢复。”
林清月闭上眼睛:“哦。”
涂山决见林清月无力,只能依附着他,脸上带着泪痕,似是哭得连喊也没气力了,别具梨花带雨的效果,娇软软,颤巍巍,他蓦然懂得了睢康设置的乐趣。
“起来,找你算账。”
“什么账?”
“霸运刀法。”
林清月一激灵,把眼睛打开一条缝。
没想到涂山决这么快就发现了!
说好的气血逆流呢,方思明你不行!
涂山决提起林清月一条手臂,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似在寻找断臂的最佳切口。
“没想到你死到临头,还敢欺骗本尊。”
林清月连忙呼吁:“我可以解释的,涂山决你不要冲动。”
涂山决终于寻好位置,在林清月手腕,先咬出一块嫩肉,再用牙齿磨了磨,接着狠戾地咬下去,林清月嗷呜一声,又一个乌青的牙印新鲜出炉。
林清月无语:“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难得小娘子修为全失,不如趁此机会,成为本尊的炉鼎吧。”
涂山决把林清月抱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提议道:
“让祝言在一旁观摩如何?”
林清月的外裳被扯开了。
林清月喊道:“停!我将功补过,我告诉你正确的功法。”
涂山决:“没兴趣。”
金玉带落地,涂山决抬起下巴,单手扯开了衣襟,高鼻深目凌厉的面容上,是爆发后的盛怒。
林清月:“急急急,系统快开无敌卡。”
林清月一掌直击涂山决心口,却被他径直接下来了,掌心与掌心互扣,涂山决唇边溢出鲜血,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强硬地重新把林清月的手,压到她脑袋旁。
嘶——
林清月的里衣,可怜地变成了碎布。
与此同时,林清月一掌劈到了涂山决的肩膀上,直接把涂山决肩膀的骨头拍碎了。
涂山决回以邪肆的笑,肩膀往后一扭,骨骼自动修复,用带血的大手,一把扯下林清月的纱裙,抓住她一只脚,用力地揉了揉。
他狭长的丹凤眼,酝酿着疯狂的玉:
“小心肝,怕痛的话,乖一点。”
他覆了上来,林清月拔出了他身上的短刀。
寒光一闪,刀刃贴着涂山决的颈动脉。
“涂山决,住手。”
涂山决却抓着林清月的手,让她的刀刃贴得离他的脖子,更近一点,血痕一线。
“我们来比赛,是你先成为本尊的女人,还是本尊先成为你的刀下鬼。”
涂山决俯下来,颈侧就那样,不偏不倚,直接沿着刀刃的冷芒划下来,伤口深至见骨,血流如注,浇到林清月的手上,滚烫得她握不住刀。
涂山决吻下来,林清月仓皇扭头,涂山决亲到了她耳朵上的头发。
他嗤笑,把薄唇上的发丝拿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转回来。
这种命也不要、就要跟你玩儿的狠劲,林清月终于怂了。
她有大刀峰的基业,还有祝言要顾,她惜命,真不敢跟涂山决玩命。
先天力量的悬殊太大,林清月用手不住地挡涂山决的脸。
讲道理:
“涂山决,是你先不当人,我算正当防卫!”
“你是一界之主,和我这种小人物同归于尽,有什么好处?”
威胁:
“我背后有人,真的,谢渝师无宴我都认识,你动我麻烦很大!”
“你再逼我,我就要动真格了!”
求饶:
“我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只差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