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难保会有第二次！若不是她心生一计断了凤九儿和他的情丝，将来，这臭小子还不知道会为了凤九儿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慕牧看着前方那两个牌位，淡淡道：“徒儿知错了。”
“你当真知错了？”
夜罗刹怒问。慕牧面无表情，这一刻，就连夜罗刹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是真的绝望断了心，还是说，还有别的想法？她急道：“如今凤九儿恨你入骨，她是断不可能再相信你，牧儿，死了这条心吧，别再乱动心思了。”
“少宫主，这次，你就听宫主的吧，凤九儿对你也并非出自真心，何必呢？”
石长老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宫主和少宫主的心不在一起。他无奈道：“宫主今日没有惩罚你，少宫主，你要知道，宫主是真的被你伤了心。”
“故意引导九儿误会，让她以为今日这一切都是徒儿的安排，让她恨透了徒儿，难道，这对徒儿来说，不是最重的惩罚？”
他苦笑，目光却依旧落在两个牌位上，笑得有几分让人心酸。“从此，她不可能再原谅徒儿，师父也能放心了，徒儿就算想带她走，也不会有此机会了。”
“你……”夜罗刹原本还想再骂一痛，这臭小子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慕牧的声音，他整个人，如此的绝望，痛得如此深沉，这一刻，她竟然不忍心多骂半句。她是爱着他的，这么多年，爱他胜过亲生儿子！儿子心里难过，难道，她就不会心疼吗？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她的牧儿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平静幸福过一生。可是，他生来就注定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人。若是他大哥还在，或许还能有人替他分担，甚至，分去大部分的重担。可天涯已经不在了！他大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懂不懂？帝家没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双肩膀，复国的担子他若不挑起来，还有谁能替他承担？夜罗刹心里难过，慕牧只是盯着牌位，石长老想要调和一下两人的气氛，也不知道该从何调起。他也没想到慕牧真的会带凤九儿离开，毕竟，这么多年，少宫主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宫主的事情。可他这次，就真的做了！要不是他们连夜追来，恐怕还追不上。让凤九儿误会他也好，这样，至少能断了少宫主的念想。他不是一般的男子，便不能有一般人可以拥有的感情。凤九儿是凤女，他可以要，却不能动真情。一旦动了真情，就会被人利用，被人设计，甚至被人欺骗。就如这次，被伤在了凤九儿的手上！若不是如此痴情，怎么会傻得如此彻底？帝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样的错，决不能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