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q偷偷打量风使这人的脸,失去了内力的他又给黎昕封住了穴道,占时沦落成无辜废人一个。他这人原本长成啥样都不能认清了,那一道道细碎的伤痕已经将整张脸换了一个人,真想不出都这样了还带个面纱遮遮掩掩个什么劲,反正也没人能认出他来,小q不由得腹诽,顿时想起貌似魔教中人都是如此打扮,不为遮掩什么,哥我玩的就是装神秘,有助于耍帅同时,还能够遮丑。
不过,既然风使都在她手里了,风使的专用利刃也在,那貌似……小q的小脑袋瓜子里顿时涌现许多种坏主意,她不由得嘿嘿傻笑一番,心里头有了主意。
天抹黑的时候,小q给轻寒和向升浩服用下一片雪参后,确认他们体内的毒素很快能全部解清,便和黎昕带上风使,一同快速地离开。未免夜长梦多,在向升浩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翻到,连天涯第一楼的任何证据都不留。若说是向桃花来抢龙鸣刀,他到底图些什么,小q是不知道,但龙鸣刀的秘密则是最大的驱使力,她有种预感,这个秘密将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包括黎昕,也包括自己。
趁着夜色黑暗,黎昕去买来了一辆马车,他充当马夫,小q和五花大绑的风使待在车里。一路急急地前进,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躲过魔教的人。风使失踪了那么大件事情,又是为了龙鸣刀而来,怕是用不了多久,魔教的人就会追查过来。到时候脱身就难了。小q原想着要不要先和萧正风吱一声,但一考量,这事情知晓的人越多,怕是越乱,倒不如她先架着风使先跑这一趟,也好引开些追杀人物的注意力,免得萧正风和阿依他们受牵连。
小q曾问过黎昕,那天到底从金老板身上查到了什么,黎昕的表情越是无辜,她就越是诧异。戳戳黎昕近来长膘的腰身,见他没啥反应,索性掐了他一下,瞧见黎昕一下跳了起来。便知晓他怕掐,接连又追着他一直掐起来。知道黎混混的弱点后,小q贼贼一笑,亮出飞刀,齐齐朝黎昕的前后左右飞射出去,皆飞插入他身边的岩石中,冰蚕丝就将他整个人禁锢在其中,左右走逃离不得。见到小q贼贼一笑,一步一步靠近,黎混混就很没有节操地双手奉上那物事来。
小q接过一瞧,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钥匙,不过放在手里掂量了几分,重量倒是不轻,应该是上好的黄铜打造。要说金老板一个生意人,身上就算多两把钥匙也是正常的,不是开店门就是开店里柜子的,能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柜子倒是有好几种,有一种叫做钱柜的,很是得小q的意。若是能偷偷溜进金老板的储钱柜那里,说不定意外收入还真不少。
一想经此,小q的脸上笑容灿烂,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小q肚子里的那些弯弯道道,黎昕咳嗽一声,打断了小q的无限想象。“那个,这把钥匙是从金老板的贴身处找到的,既然是藏得如此严密,必然不是一般的柜子用的。你有没有发现,金老板这人财大气粗,出手也算阔绰,他哪里用得着把一把钥匙贴身藏着,就算那里藏着多少银子,也不必如此呀!”
“那你说是干嘛用的?”小q不解,她想起了一个主意,提醒道:“哎,不如我们去探一下金老板的住所,所不定能找到相匹配的柜子呢。”
黎昕不赞同地摇头:“如今怕是金老板店里的每一处,早就叫魔教或者向升浩的下属给搜了个遍了,不然他们也不会直接来抢金老板的尸体,定然是没能找到什么。”
“那你又知道这钥匙有什么特别的,说不定人家就随身一挂着,纯属好看来着。”小q习惯了和黎昕抬杠来着。
黎昕不以为然,将钥匙柄处指给小q看,道:“你看这里,刻着一个金字来着。我记着高门大户家里,大多都有一个私密的柜子,藏着宝贝或者账本。金老板也算是做惯大生意的人了,他又怎么会把柜子放在店里,肯定是自个儿的家里。他一直南走北往,多半不会随身带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自家屋子里的就难说了。”
换而言之,金老板这钥匙,说不定是开启他家中的私密柜子的唯一钥匙。里头有什么,黎昕和小q都说不准,金老板这人就一个暴发户的家伙,他能有什么宝贝东西,最多就一堆值钱的东西。不过对于金银财宝这黄白之俗物,还是挺能入小q的法眼的。所以她小人家这一次异常激动,打包风使上车都用不着黎混混帮忙,几乎是操起人夹在胳膊下就走。
“混混,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就一把钥匙能够猜到和龙鸣刀有关系,金老板人都死了,你难不成还能让死人说话来着?”小q替风使把衣服换了下来,正准备把他乔装成一个老妇人。
“龙鸣刀倒没有找到什么,倒是看到了一样东西,应当是雁回门的东西。”黎昕娴熟地驾驶着马车,耐心地讲解自己当日的发现。
原来那日,当黎昕混进去的时候,发现仵作的神情有些异样,明明应该是晕过去的,但是隐隐有中毒的现象。黎昕原是百毒不侵的,对于这一律淡淡的毒气自然没有在意,但是仵作则不一样,在他接触到尸体时,就已经中毒了。黎昕这时才发现,原来金老板所中的毒,不是靠内服而致,而是一种能够通过空气中的传播。他约摸估计着,恐怕在他们几个给关进监狱时,就已经处于毒物当中,并不一定在金老板要求换地儿时才下的毒。
“你的意思是说,若不是我们的体质问题,我们其实早就应该中毒了,还是在金老板和我们关在一起之前?”小q回想起那臭气难当的监狱室内,那一股难闻的恶臭,还有那一个老乞丐,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晓得了,那个老乞丐还说过来着,说什么幸好刘掌勺还和我们呆在一处,不然就活不过当晚。”
原来那个老乞丐一身臭味不是真臭,而是打救他们的良药来着,金老板一离开该屋子,就立马一命呜呼,而且还死得格外蹊跷。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但表情却很是平淡,明显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给人取了性命的样子。
“不错,我约估着,这毒是沾染在金老板的身上了,所以仵作触碰就中毒了。不是我说,哪怕我们不出手,他也熬不了多久。”黎昕猜想着,能使出这种毒的人,一定是用毒高手,巫毒老妖的出场又证实了这一切,让他不由得留了几分心思。巫毒老妖原本就心肠歹毒,杀人不眨眼,但一向都神出鬼没,为利杀人是常事。若只是他在场,那还简单,其人原本就是个小人,但没想到还牵扯到魔教,他果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怪不得黎昕不让自己随便出手,哪怕躲在棺材里头装死,小q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和魔教沾边的东西多不安全,还是小心为上才是。那天过后,她和黎昕索性一把火把屋子都烧了,把所有证据都抹个干净,不过,向桃花和轻寒会不会回到原处找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混混,你不是也碰了金老板的尸体吗?那么明显的中毒,仵作就没有瞧出什么?”小q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照理说,向桃花武功虽不弱,但他这么容易就把风使打败了,还是在武功才恢复不大稳定的时候,说出来也不怕寒碜了风使这一高级身份。
小q从他一身的伤痕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为了练武连伤害自己都在所不惜,这样阴狠性子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向桃花伤了自己而不硬碰硬来着,说不定也得拼个鱼死网破,大家抱在一起死才好。黎昕检查过风使的脉象,发现他还真是一个怪物,全身上下几乎受过不下数十种毒物的侵袭,怕是常年受各种毒物的洗礼,和小q一样百毒不侵了。幻想百毒入体的苦,怕是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忍受。受过此等折磨的人,绝对不易对付。
“我当时发现金老板的手呈拳头状,仿佛捏紧了什么,仵作才准备看时就晕倒了,我掰开他的掌心,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捏着,倒是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黎昕终于说到了重点,一下子道出当日的实情。
“什么奇怪的印记?”好奇宝宝小q立即开了精神。
“隐约看出是一个烧焦的印记,或许是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所以皮肉被烫着了。”黎昕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被引起了注意。如果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忍受着烫伤的痛苦去碰的,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更何况,那个印记黎昕分明记得,就是雁回门的标识。
“雁回门的印记?”小q更加诧异了,这雁回门和金老板,压根就是八竿子把不着一起的两个世界,居然还能有此一下文。“金老板看不出是和武林有瓜葛的人呀,你看他那肚皮,那腰身,还有那贪生怕死嫌脏的德行,你说他以前曾经拜在某某山门下,打死我都不信。武林中人撇开多不济事的,也不会混个那么个德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