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紫袍高贵脱俗,这被秦毅称之为爹的中年人,一身气质雍容独特,站在一群老者身前的他,神情不威自严,不必多说什么,众人一看就知此人来历非凡,但纵然如此,当他看到秦毅被擎天仇踩在地上,终是不由的大动肝火!秦毅的哀嚎声响彻街道,围观者指指点点。紫袍中年人一言不发,却在片刻后缓步向前,绽出的气场不催自强,而首当其冲的擎天仇,更是心下一惊——因为此刻,竟是他那一身功体,皆被压制!“小子,你好胆!”
几乎是全面的压制之下,中年人像是能感受到擎天仇的根基确实牢固,虽然有些欣赏,但今日之事,让他如何看开?!不过当这中年人话音才落,浩炎刚要开口,就被中年人身后那几名长老用眼神制止,有些心急的浩炎只能先把李澈扶起,毕竟看那中年人的架势,是想拿擎天仇开刀了。可就在这时候!“哈哈哈——”大笑中裹挟着衣袍舒展的声音,逍云诚凭空而显,不仅如此,更在手上提着一名身着白袍的老者落在擎天仇身侧!“嘶!”
心下一寒,中年人神情呆滞!盯着那逍云诚手上的老者,就愣声开口道:“秦,秦老——”要知道中年人可是南瞻帝国的国舅秦山,而他口中的秦老,正是秦家的一名内部长老秦泰,那修为可是生死境后期巅峰的存在!“哎呀哎呀,不过是秦家的一个旁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怎么?对我这师弟的做法,你秦家看不惯么。”
嘴角挂着风轻云淡的轻笑,像是并不把秦山放在眼里似的,逍云诚说完,更是把那手上的秦泰往地上一扔,淡淡道。“是你!”
瞳孔猛地一缩,看清来人的秦山脸色铁青,似乎对于逍云诚,他也比较熟悉,纵然自己修为没有逍云诚高,但秦山像是也不怕他一样,当即指着逍云诚就怒声开口道:“还你师弟?谁不知道你那师门都散了,还哪儿来的师弟?!我看你就是故意纵然这个家伙,来找我秦家的麻烦!”
“你说什么。”
眸光微寒,逍云诚突然开口,整个街道之上,顿时弥漫起了一股骇人杀气,原本一脸淡然的逍云诚,仿佛就成了一只被刺激到老虎,纵然平静的神情下,却更像是龇牙咧嘴一样!“哼,你给我等着!”
猛地一甩衣袖,秦山心下一惊,但片刻后,却不再言语,反而示意身侧带来的手下把秦毅带回来。带着几分哆嗦,像是知道眼前这家伙极为可怕一样,一名秦山的手下担惊受怕的朝那秦毅走去,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擎天仇猛地转过身子。差点没把他吓的往后跳个两步!但见擎天仇朝浩炎李澈走去,他才松了一口气,可发现这时候,不论是围观者,还是自己的老大秦山,似乎都带着一份鄙夷的目光望着他——嘴角微抽,这家伙也管不得许多。跟托尸体似的,就抓住秦毅那手臂,一股剧痛传来,秦毅整个人像是被扯成两半似的,顿时哀嚎不止——“啊——我,我杀了你!”
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秦毅挥动着另一只稍好的手臂,却实在无法抬起更多力气,见状,这拽住他的家伙只得小声道:“忍忍,小主子你忍忍!”
逍云诚无视了眼皮子底下那家伙的举动,见擎天仇转身后,同样回过身子,但身子才转过去,脚步都还未踏出一步,就突然又转过头,朝脸色铁青的秦山淡淡道:“明日送一枚令来,我师弟也会参加这次的比试。”
逍云诚此言一出,也不管秦山那有些扭曲了的脸颊。但就在逍云诚踏出几步后,却听那秦山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你很好!”
就这一下,不仅是丹鼎门那一众老者,便是周围无数围观之人,都不由的惊异起来,他们可是知道秦家的霸道,虽说真正的秦家在青芒宗之内,但听说南瞻帝国可就在青芒宗之下,虽说没几个人知道青芒宗真正的位置,但处于南瞻帝国之内,身份尊贵为国舅的秦山——仅仅他这一家分支,便已经在国都狂妄无形了!但谁也没想到,还以为会有一场血腥的战斗呢,却被眼前这个有些潇洒不羁,更修为诡异莫测的存在轻松化解!不仅如此,竟还公然向那秦山要起了参加大会的令牌。而围观中不少实力不错的存在,他们所带出来的弟子,想要获得这样一枚令牌,都少不了层层检验,甚至一些实力稍差的,想参加这种比试,根本没有可能,否则天底下谁都来凑一凑热闹,这大会就是三年都开不完!“爹,不能放过他——”被拽回来的秦毅抬起颤颤的手臂,整个人简直有气无力似的,指向了背对着他的擎天仇,纵然整个人被收拾的痛苦不必,但那眸中绽出的杀气,却摆明了要跟擎天仇不死不休!要不是他先前,被玄独秀那个王八混蛋羔子给伤了,他怎么可能败给这个蛮子,心里这样想着,秦毅就更加气愤,但万万没想到,一向偏爱他的父亲,竟是一甩衣袍,嘴里更恨铁不成钢道:“丢人现眼!”
“噗!”
这四字评语传入一向自视甚高的秦毅耳中,胸口一阵起伏的他,更是喷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垂着身子,被秦家里的打手硬生生扛了回去,不过就在秦毅路过那几名丹鼎门长老身侧的时候,对人体极为熟知的众老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都发现了秦毅身中,竟有着一股奇怪能量!这股能量,不同于修士修炼出的元气。甚至与那些元素之力,都不相同,总之有些异常,但此时就算看出,众人也知道还是先不说为好,毕竟此时他们丹鼎门里,可还有两个惹事精牵扯进去了,念及至此,早老成精的几个老头对视一眼,当即朝浩炎李澈走去。而这时候,不仅围观者,便是秦毅带出来的几个天才弟子,都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整个街道,除了一些还意犹未尽的家伙驻足于此,更多的人似乎都带着几分兴奋各干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