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的命宫有血光之色,说明他最近会遇到危险。
客厅里有血腥味,代表他身上有伤痕。
秦昭不需要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嗷呜。”
房间里地狱犬从契约空间跑了出来,变成了黑色的小狗狗。
它在门边不断地转圈踌躇,想要出去找橘猫玩,但是又不敢出去。
这都要归功于楚晏。
地狱犬特别怕楚晏,第一次见到就很怕。
明明楚晏没对它做什么,但它就是很怕他身上的气息。
那次它欺负楚晏的猫,被楚晏凶了一个眼神,差点给吓哭了。
秦昭回来,就发现自家狗子给吓哭了,然后就和楚晏吵了一架。
外面,传来了手机铃声,然后是楚晏房间的关门声。
他回房间了。
狗子立刻自己开了门飞奔出去。
“都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马上就是新一轮的总统竞选,陆庭铭拉拢了慕家这个有力靠山,别人都说他成为总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落地窗前,楚晏伸手贴住腹部,隐约摸到了湿濡的痕迹。
鲜血似乎透过纱布,渗透了一点出来。
以往,他特别关心陆庭铭的事情。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能不关心?
但现在,他迟迟都没说话,眼里有思虑和疑惑。
秦昭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清冷幽深的眼底,渐渐浮现了一丝无措。
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个很坏的人,也不想让她,更讨厌自己。
紧接着,黑暗翻涌,
把那一丝丝的无措给淹没。
他早就身处地狱,没有退路了。
“我觉得吧,到时候直接全杀了,然后把尸体给他们送过去。
这样警告才有用,谁要是敢帮陆庭铭竞选总统,这就是下场。”
电话那头,语调轻描淡写的。
杀人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就是个习以为常的事情。
“到时候再说。”
楚晏皱了下眉心,问了另一件事,“那批货怎么样?”
“找到了,但是我们的人现在都在盯着慕家人,实在抽不出人手去抢货。”
“我们一起去。”
“就我们俩?行喽,正好买了一批新武器,可以试试手感。”
另一个房间,秦昭在玩手机。
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了好几条陆庭铭竞选总统的演讲。
还有不少视频博主分析今年的形式,都说陆庭铭肯定是下一任的总统。
这位陆先生,作风良好,政绩出众,也算是深得民心。
秦昭冷眼看了这些视频,就面相而论,她不是很喜欢这位呼声最高的陆先生,他让她想起了商友闻那种伪君子。
民众所看到的,只是陆庭铭想让他们看到的。
还让她想起了,楚晏那朵死白莲。
总之,都是一群心机深沉的人。
这些人,应该最擅长表面一套,暗地里另一套吧?
-
几天后,新闻爆出邹廷钧重病,时日无多。
他还是居住在西山壹号院,但是请了很多医护人员。
各界名流想要来看望邹老先生,他都让人拒绝了。
“爸,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这段时间,邹子淇频繁地来这里,看望他的外公。
但还是比不上他的父亲,因为外公病重之后,父亲商友闻就留下贴身照顾外公。
“反正公司有你妈在处理,我照顾你外公是应该的。”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外公。”
商友闻送走了邹子淇。
没多久,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提着公文包过来。
“你好,邹老让我过来的。”
商友闻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两人交换了眼神。
“请进。”
附近有佣人,商友闻就没多说什么。
“那我带你过去。”
他们离开之后,佣人们忍不住议论。
“怎么找了律师过来?”
“老爷子真的不行了啊?”
“应该是要立遗嘱吧,邹老的情况确实很不妙。”
邹老爷子养病的卧室,他看到陌生男人的到来,感到很诧异。
“不是说了吗?不用让别人来看我。”
商友闻解释,“爸,他是律师。”
邹廷钧皱了皱眉心,“找律师干什么?”
这个律师,根本就不是邹老喊来的。
而是,商友闻让他来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觉得爸应该先立下遗嘱。”
“医生说我的病还有的治,你这是什么意思?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商友闻笑了一声,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是拟定的遗嘱。”
律师把一张文件递给商友闻。
“你先出去。”
商友闻接过遗嘱,确认律师离开之后,才朝病床走去。
“爸,你最好自己签字。”
遗嘱拿到了邹廷钧的面前,上面写了,邹家的大部分产业都由女婿商友闻继承!
邹廷钧瞪大了眼眸,呼吸急促,眼里是痛心又悔恨的情绪。
“上次你妈中邪,是不是你搞的鬼?”
商友闻的心里已经下了决定,现在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是啊。”
紧接着,男人的脸色有些扭曲。
“你们不死,我哪来的机会?我这辈子都要活在邹家的阴影下!”
入赘邹家让他从普通中产阶级跨越到了顶级豪门,但是他忍受了多少年的白眼?邹家给他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屈辱!
“老东西!签字啊!”
商友闻难以维持那副伪善的模样。
“不,我不...”邹廷钧不肯签字。
商友闻就强硬地握着他的手,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在遗嘱上面按下了手印。
看到签完字的遗嘱,商友闻不由笑出了声。
他看向床上的老人,眼底迸射出狠厉的光芒。
拿过床上的一个枕头,商友闻恶狠狠地说,“老东西,我送你解脱!”
就在商友闻准备用枕头捂死邹廷钧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把他给打飞了出去。
黑暗的洗手间,亮起灯光,有个人影推门走了出来。
“是你!”
地上的商友闻,面色大变。
秦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电视机的方向,从后面拆下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刚才的那些画面都被拍了下来。
商友闻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秦昭,又看了看邹廷钧。
“好,真是好的很!你们联手骗我!”
邹廷钧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似乎没有那么虚弱了,他失望痛心地看向商友闻,“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在家里养了一头白眼狼。”
外面,警车呼啸。
秦昭早就报警了,有监控铁证,商友闻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