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跑来和段清瑶通风报信。“打玄武和朱雀?”
清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对,一人打二十大板子!如今人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你快去看看吧!”
若是惩罚一般的下人,谁也不会多说什么。主子惩戒下人,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可是那可是朱雀和玄武啊,功勋累累的两个护国将军,哪能说打就打?君炎安也不怕寒了万千将士的心!这么浅显的道理,就连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明白,怎么君炎安就不明白呢?“快带我去看看!”
段清瑶顾不得自己还卧床养胎,立即起身套上了鞋子。她用尽方法,好不容易给朱雀调养好身子。若是这二十大板打下去,且不说朱雀能不能顶得住,就说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不就白费了吗?“这边,就在前头!”
若兰一边带路,一边体贴地扶着清瑶,生怕她摔倒了!“打!狠狠地打!胆大包天,想要造反是吧?好!今日,朕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忤逆朕的下场!”
君炎安就想不明白了,不过就是一本书而已,怎么就牵扯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最让他生气的是,这两口子嘴上像是上了封条一般,问什么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在太监高高举起板子的时候,段清瑶的声音在身后扬起。“住手!”
看到清瑶的身影,玄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皮糙肉厚的,别说是挨板子,就算是挨刀子,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这一件事情牵连到朱雀受罚,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清瑶望向气呼呼的君炎安,不知道为何,她只觉得好笑!能有本事将君炎安气成这个模样,不得不受玄武和朱雀还是有点本事的!“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这两人,真是无法无天,当着朕的面欺上瞒下!朕不过就是好奇你究竟给了玄武什么书,竟能让他不知疲倦地看了一晚上!谁知道,他竟然将书收起来,不惜和朕动手!”
君炎安说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这朱雀更是过分,竟然骗朕,居然一转眼就把书给烧了!”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清瑶的心里却是和明镜一般。若不是此时的气氛如此凝重,君炎安怒火中烧,段清瑶差点就当场笑出来了!“我当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本书吗?你若想看,我那儿多的是!有的是好看的!”
段清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试图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这是一本书的问题吗?”
君炎安被气得不轻,哪能那么轻易被糊弄!而且这夫妇二人,问了半天什么也不说,就是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更是把君炎安气得直跳脚。“你看看他们二人,什么态度?”
“臣知错了,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可是这件事情,都是臣一个人的主意,和朱雀没有关系!还请太上皇,太后娘娘高抬贵手!”
玄武来回就那么一句话,要打可以,要罚也可以,就只请求能够放过朱雀。而一旁朱雀生怕君炎安就这么同意了,赶紧说道:“书是臣烧的,臣自知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
两人倒是默契十足,就如同刚刚烧书的时候,配合得那么默契,自己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今天,他就要让他们好好长点记性,他不单要打,而且还要狠狠地打,“不能打!”
段清瑶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皇上的耳边。娘娘该不会是要告诉君延安实情?这怎么可以?他们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书给烧了,只要咬着牙忍住这顿打,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如果娘娘这个时候告知君炎安事情,岂不是前功尽弃?“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娘娘就不要替臣求情了!”
夫妇两默契地对视一眼,比起丢人来说,他们更愿意受罚。“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朱雀急不可耐地催促。太监们都傻眼了,还是头一回看到那么积极受罚的!“不能打!朱将军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若是这一棍子打下去,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情急之下,段清瑶急中生智,顺口扯了一个弥天大谎!“咳咳!”
朱雀惊得直咳嗽,清瑶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算她想要帮自己,也用不着这么胡说八道吧?哪怕是逃过了眼前一劫,十个月之后,她上哪儿去抱一个孩子交差?“当真?”
君延安自然是知道朱雀和玄武的难处,他为此也深感遗憾。“这么大的事,我还能骗你不成?你难道就没觉得朱雀最近,圆润了不少!”
段清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开了口,那就只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还真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也不早说!”
朱雀有喜,这可是大喜事啊!顿时,君炎安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朱雀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她最近是胖了不少,可是那是因为离开了军营,日日好吃好喝的,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就吃,和怀孕可没有半点关系啊!“快给朱将军松绑!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面上,朕就饶了你这回!下不为例!”
君炎安故作严肃,可分明眼底都荡漾着笑意。看到朱雀获救,玄武松了一口气,顿时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朱雀有喜,若是这个时候责罚玄武,谁来照顾朱雀母子两?这养胎啊,最重要的就是平心静气!不如好人做到底——”段清瑶乘胜追击,又替玄武求起情来。“看在我的面子上!”
段清瑶索性当着众人的面握住了君炎安的手,轻轻晃了晃。君炎安就算是再大的火气,在清瑶的温柔攻势下,也被彻底的扑灭了。“这笔账,朕就给你记着,若是再有下次,一并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