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茶水凉了,属下给您换一杯!”
这端在手中的茶杯才喝了一口,立即被白虎殷勤的夺了去,立马给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白虎,平日里你不都在门外站着的吗?今日怎么突然献起殷勤来了?这不像你啊!”
段清瑶看破不说破,故意为难白虎。“安王妃说的是哪儿的话,安王爷命令属下照顾安王妃,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白虎故作镇定,可是分明耳根子已经忍不住红了。看来,他还是不擅长说谎。“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今日尽心尽力,平日里那都是敷衍了事咯?”
白虎想那么轻易就蒙混过关,未免想得太简单了。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当然不是,只是——”白虎舌头打了结,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行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看的我头昏眼花的!”
段清瑶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率先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好,那我就说了!”
在王爷面前,他都没有那么简章。可是今日对王妃开口请求他办事,怎么就那么难呢?白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一横,眼一闭,鼓足勇气说道:“安王妃,属下恳请王妃收钱姑娘为徒吧!她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又努力的好姑娘!”
终于把堵在胸口的那一句话说出口了,白虎只觉得呼吸都畅快了不少!“我也没说她心地不善良,也没说她不努力啊!可是是不是天底下,所有心地善良又努力的姑娘,我都要收她们为徒弟,教她们医术呢?我教得过来吗?”
段清瑶故作为难,撑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当然不是,别的姑娘,也没有要和王妃学医啊!”
平日里,白虎觉得安王妃是个挺好说话,挺爽快的人。可是今天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还有点胡搅蛮缠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身怀六甲,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安胎!哪里有时间教什么学徒?这天底下,会医术的人又不只我一个,钱姑娘若是真心想学医,有的是神医!”
段清瑶一边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边斜眼偷偷的瞧了白虎一眼。只看到原本精神焕发的他此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看来,不再加一剂猛药,他是不会说实话的。“再说了,这钱姑娘和安王爷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面貌已毁,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再把钱姑娘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留在身边,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到时候,王爷要是又动了心思,我找谁说理去?”
段清瑶话里话外在影射之前王爷要纳妾的事情。这么一听,白虎果真急了。“安王妃,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钱姑娘断断不会再对王爷心存任何不该有的想法,这一点,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如果安王妃是顾忌这个,大可以放心。钱姑娘说了,安王爷和安王妃之间,滴水不漏,谁也参和不进去!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做糊涂事!”
对于钱姑娘的人品,白虎不惜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就算是钱姑娘对王爷没有企图,难免王爷见到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心动啊!”
段清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刚解决了一个难题,又有一个难题!白虎只觉得应付段清瑶,那简直就是比打仗还要艰难。“安王妃,王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如今安王妃有孕在身,重情重义的安王爷就算是再混账,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惹王妃不高兴的事情来啊!这一点,白虎还是愿意相信安王爷的。最重要是,就算是安王爷要纳妾,是谁都可以,可是偏偏不能是钱姑娘。“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能比我清楚?这男人啊,不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有哪一个男人,还嫌弃妻妾成群的?”
白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来,安王妃真的钻到了牛角尖了。原本他以为自己说服安王妃,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他高估自己的口才和本事了!“白虎愿意拿项上人头替王爷担保,王爷一定不会——”除却项上人头,白虎也不知道说啥了。他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条命了。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段清瑶就急忙打岔。“得,得,得,我拿你项上人头来做什么?再说了,你就一个人头,一下子替钱姑娘担保,一下子替王爷担保,你究竟是要替谁担保?”
段清瑶算盘打得啪啪响,这种亏本的买卖她可不会做,也不能做。“那怎么办?”
白虎咬紧了牙关,犯了难。“除非?”
要是等白虎开窍,要等到什么时候?段清瑶欲言又止。“除非什么?”
白虎看到段清瑶的模样,就猜到她有了主意。只要她愿意收钱依依为徒弟,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除非这钱姑娘成了亲,嫁了人,如此一来,我这心就放在了肚子里,自然就能收她为徒了!反正,如今杏儿也不在了,我身边确实也是少了一个端茶倒水的!”
段清瑶煞有其事的说道.“只是,王爷的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钱姑娘的!算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还是让钱姑娘另寻师傅吧!”
段清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成亲?”
白虎忍不住喃喃自语。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和钱姑娘成亲的话,那个人,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自己呢!也不知道,钱姑娘究竟同不同意?此时此刻,在军机处和钱将军议事的君炎安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王爷,可是着凉了?北境气候寒冷,王爷还需保重啊!”
钱将军看到君炎安不适,连忙命人烧水。“没事!没事!”
君炎安连连挥手,他身强体壮,身上穿得也厚实,一点也不冷。只是突然之间,耳根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