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父皇!”
一闻到硝烟味,小子轩立即警觉地扯了扯父皇的袖口。两人要是再这么争执下去,岂不是要闹翻天?子轩可不认为娘亲会是一个隐忍的小女人!“父皇,儿臣刚刚在御书房看到一样东西,你能不能送给儿臣?”
君炎安愣了一下,低头看到儿子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神,心里一软。子轩这是在恳求他呢!为了孩子,就算是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他也要忍下去。君炎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看起来这么大,然后放在东南角,底下有红木托盘的!”
子轩举起双手煞有其事地比划了一下。“朕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君炎安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他的御书房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儿臣真的很喜欢,要不,你随儿臣去看看吧!”
两个在气头上的人放在一块,只会情况越来越糟糕,子轩干脆拉着君炎安的手,拖着他往外走。君炎安明知道小子轩这是故意为之,也顺着阶梯走了下来。确实,和段清瑶针尖对麦芒,自己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可是看到她难过,自己的心里更是纠结万分。明明自己是想要竭尽全力地给她幸福和快乐的,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弄得如此伤痕累累,两败俱伤,谁能告诉他?直到走到了凤栖宫外,小子轩这才甩开了皇上的手。君炎安只觉得手心里一空,心里就像是缺了一个角一般。这孩子,演戏演全套,难道他不知道吗?“摄政王是你赶走的吗?”
小小的人儿仰着脑袋,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的父皇。虽然他小,但是也有是非曲直的标杆。摄政王是他的师傅,是他的皇爷爷,是他们的家人,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哪怕是自己的父皇也不行。自己可是一个帮理不帮亲的人!“你觉得呢?”
君炎安没有直接回答小子轩的问题,而是借机反问他。“儿臣觉得不是,父皇是一国之君,天下所有的子民父皇都应该庇佑,更何况是自己的长辈!”
子轩一顶高帽给君炎安戴下来,竟让他有点心虚。人虽说不是他赶走的,可是他也没有阻拦。就算是他不想承认,也欺骗不了自己,私心里,他确实不希望霍不修和段清瑶“相谈甚欢!”
确切的说,身为皇上的他嫉妒了!凭什么自己的皇后,最亲近的人不是自己?“你说得没错!摄政王不是朕赶走的,朕可没那闲工夫!”
“那就好!否则,儿臣会看不起你的!”
小子轩挑衅地望着君炎安,这让君炎安打了一个激灵,他怎么觉得这孩子是在威胁自己呢?“无论如何,朕都是你的父皇!”
君炎安伸出手敲了一下子轩的脑门,提醒他别没大没小。“是,没错!就因为你是儿臣的父皇,儿臣更应该提醒你一句,家和万事兴!娘亲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女人,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她的心,否则的话——”子轩欲言又止,毕竟君炎安的身份在此,身为儿子的自己还是字斟句酌,小心谨慎比较好。要不然惹急了皇上,到头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说不定,还会连累娘亲,那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否则什么?”其实不用子轩回答,君炎安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子轩这个小小的脑袋瓜里除却装着数不清的医书,还有什么惊人之语!“没什么,就是儿臣最近新学了一个成语,不怎么理解,能不能烦烦请父皇为儿臣答疑解惑?”
硬刚他肯定不是皇上的对手啊,但是谁说不能曲线救国的?“什么成语?”
有时候,好奇害死猫。明明知道这是子轩给自己挖下的陷阱,可是就是忍不住自己往下跳,想看看陷阱里究竟有什么宝贝。“父慈子孝是什么意思?”
子轩笑眯眯地问道,洗耳恭听,仿佛真的是学堂里一个勤学好问的学生。“这还不简单——”君炎安正打算答疑解惑,可是瞬间便反应过来,子轩的意思是父不慈,他子便会不孝!“好小子,在这等朕呢?”
子轩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儿臣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问你娘去!朕还有朝政要处理!”
果然是母子连心,连着手地来欺负他这个当爹的!可偏偏他们就是自己的软肋,除却宠着,还能如何?“行,那我就去问娘了!”
子轩一边走,一边继续比划着:“父皇,你可是答应将那宝贝送给儿臣的,就是这么大的,金灿灿的,我娘喜欢!”
君炎安疑惑地蹙紧眉头,清瑶喜欢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舍不得送。可是,这是什么东西?“你把话说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朕的御书房,怎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回去好好想想!只要父皇舍得把这样东西送给娘亲,娘亲就一定不会生父皇的气了!”
小子轩伸出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爱心的模样,再次提醒,金灿灿的!那便是,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