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又怎么能不一块呢?衙门又不差这一把椅子!“大人,可是,总得有原告,和被告吧?”
文书压低了声音在县令大人耳边提醒,赐座没有问题!可是是敌是友没分清,那岂不是闹了笑话?县令大人顿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为难地看着君炎安,小心地问道:“公子是要几把椅子?”
“一把就好!”
不等君炎安回答,段清瑶率先抢了答。他们两是来办正事的,看戏的只有她一个罢了!“大人,可否上点茶水,有点渴!”
不是段清瑶事多,而是走了那么远的路,确实是口渴。“上茶!”县令大人立即吩咐下去,话音刚落,又想起了一件事,补充道:“上好茶!”
“有没有水果?”
光喝水怎么能行?想到段清瑶刚刚只是吃了饭,并没有吃水果,君炎安又吩咐了一句。“自然是有的!还需要什么?”
县令大人伸长了脖子,殷勤地问道。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花梦酒楼的姑娘伺候难得一见的公子哥还要殷勤和小心。就像是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金主不高兴似的。花间姑娘越看越觉得蹊跷,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县令大人看了,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哪里还见得到平日里的半点威风!“点心,有什么就上什么吧!”
君炎安大手一挥,想到段清瑶之前的警告,这儿是在外头,不是在皇宫,不要有那么多要求。“是,公子,这就去安排!”
县令大人生怕别人差事办得不好,索性让文书跑了一趟厨房。屋里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在衙门里当差当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的怪事。什么时候,衙门上还能喝茶吃点心了?“花间姑娘,你又没有犯事!你也起来说话吧!”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道理打人的君炎安站着,受伤的花间姑娘却是要跪着的吧?“这?”
花间姑娘怯怯地望了一眼县令大人,她可不敢自作主张。这可是衙门,稍稍行差踏错一步,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啊!“夫人让你起来回话,那就起来回话!”
娘娘都已经发话了,县令大人又岂敢反抗。“开始吧,还等什么呢?”
茶水上来了,点心也上来了,段清瑶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就等着好戏开场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日带着夫人好花梦酒楼用膳,这位花间姑娘热情地为我倒茶。茶水不小心落到了我的衣裳上,她就想要帮我擦!”
听到这,县令大人脑袋的汗已经如同大雨倾斜一般,滴滴答答地落个不停了!君炎安来到他的地盘上,落魄到要带着夫人去青楼用膳!这要是让朝廷同僚知道,还不得笑话死他啊!这个花间姑娘还真是,笨手笨脚的,居然把茶水洒到主子身上。这要是在宫里头,是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当!”
县令大人紧张得碰掉了手边的茶杯,打断了君炎安的话语,立即小心翼翼地赔不是:“您接着说!接着说!”
“看到花间姑娘靠近,我就一紧张,失手推了她,令花间姑娘容貌受损!”
君炎安一五一十将事情还愿。“今日来到衙门,就是请大人做一个裁断,如何赔偿,才算是公平!”
县令大人总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另一个姑娘是谁了!什么不小心洒水了?这青楼里的姑娘,肚子里多少花花肠子,他能不知道?可是就算是想要攀龙附凤,鱼跃龙门,也要看对象啊!这是她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能都攀得起的高枝?“公平?赔偿?”
县令大人紧张得手指头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若是再老百姓之间,自然是伤人的那方有错!只是——“文书,你觉得呢?”
“这位公子既然是无心之过,那就不是什么大错!花间姑娘,你觉得如何赔偿,你才能满意呢?”
别说县令大人了,就连足智多媒的文书也被难住了!他们日常负责处理的那可都是老百姓之间的纷争。如今扯到皇家,那岂不是在为难他们吗?天下都是皇家的!只要他说对便是对,他说错就是错!“草民容貌已经损伤,大夫说了,定是会留下伤疤!草民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开弓没有回头箭,花间姑娘心一横,说道:“我想让这位公子收我为妾!”
“不可!万万不可!”
县令大人吓得瞪大了眼珠子,这是自己找死啊!“这不合适,对吧?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