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误会!误会!”
堂堂一个太上皇怎么会强抢民女呢?他若是真的看上谁,只要他一句话,谁敢不从?“大人,这绝对不是误会!草民亲眼看到,他就在大街上抓着一个姑娘不放!那姑娘大声呼救,大伙儿都是听到的!”
“草民也可以作证,这人衣冠禽兽,大人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是啊,大人!别看这人文质彬彬,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可做的事情,实在是——”君炎安涨红了脸,百口莫辩。有生之年,他还是头一回体验到这种如坐针灸的感觉。“大家误会了,那姑娘,的的确确是我的夫人!我们闹了一些别扭——”君炎安实话实说,可是他说的话直接被大伙儿当成了耳边风。“随随便便大街上拉一个姑娘,那就是你的夫人?你做梦呢吧?我还说,那是我的夫人呢!”
君炎安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肃静!肃静!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县令大人端起了官架子,在衙役的帮忙下,这才将君炎安从热情的老百姓手中将君炎安拯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误会,那姑娘不是别人,可不就是夫人!”
.......在县令大人的帮助下,君炎安好不容易才解释明白,得以离开。君炎安一刻也不敢逗留,从衙门牵走了一匹马,一路策马奔腾。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儿回到客栈。也不知道,清瑶是不是一气之下,又要离开了?“清瑶!”
房门突然被撞开,段清瑶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她还以为君炎安会在衙门里逗留上半天呢!看到熟悉的身影,君炎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你——”君炎安原本责骂,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今日好在是有县令,要不然,麻烦就大了!可是看到段清瑶微微隆起的肚子,涌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下回可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你若是有气,怎么说我都行!”
段清瑶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还想有下次?她一句话都懒得说。“清瑶!”
无论君炎安和段清瑶说什么,她就是对自己爱搭不理。他在东边,她就往西边走,他在南边,她就往北边走,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透明人。“清瑶,你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啊!你这么憋在心里怎么行?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一想到大夫的叮嘱,君炎安就慌了。看到清瑶还是不理会自己,君炎安索性使出了杀手锏,拦住了段清瑶的去路,一把将她抱住。“放开我!”
段清瑶没好气地试图推开君炎安,可是君炎安就像是泰山一般,稳稳当当地,压根就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说话就对了嘛!我压根就不知道你生什么气,我若是提早知道那是间挂羊头卖狗肉的店,说什么我也不会进去!”
君炎安越想越憋屈,现在的青楼,都不说自己是青楼了吗?“再说了,是那姑娘硬是往我身上贴,我就是不想让她靠近,不想让你误会,这才推开她!”
原本他就是不想招惹麻烦,可是没曾想,这一推,竟然还推出了更大的麻烦!差点被缠上不说,如今竟还惹得段清瑶如此不高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难道你没听过吗?”
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段清瑶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她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孕期中的妇人情绪哪里能那么轻易控制得住?段清瑶钻到了牛角尖,越想越委屈,自己豁出了性命生儿育女,吃尽了各种苦头。而他却还是处处留情!想躲个清净吧,从宫里头躲到了宫外头,终究还是逃不出的手掌心。老天爷怎么对她这么不公平!想着想着,素来坚强乐观的段清瑶两眼便盈满了泪水。“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做,你当时不也在吗?是那姑娘非看上我,非得赖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君炎安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那花间姑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怎么还成了自己的错了?“是,就你最冤!是她们看上的你,是她们主动投怀送抱,你最无辜!”
可是自己凭什么要一直承受这一切?君炎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到段清瑶伤心的模样,他突然有了主意。“你要干嘛?”
段清瑶不经意地一撇,却是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君炎安拿着匕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