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此次伏杀却是有些蹊跷,是否先行返回别院,传信回王府之中等待王府供奉?”
待黑衣武尊破空离去之后,回到温侯身旁,看着不远处的秦屠等人,在其身边轻声说道。温侯双眸冷然看着眼前的秦屠等人,心中沉思起来,秦屠等人出现的时机有些诡异,自秦府至此以隐龙卫的实力不过片刻而已,但是这场伏杀却是持续近一刻钟的时间,却不见隐龙卫的身影,当王府近卫全部身陨之时方方出现,却是有些巧的过分,只怕其一直在旁冷艳旁观,亦或者……一直便藏于此处,如此恐怕也不是怀好意!心思百转,温侯反而打消了返回别院的心思,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屠,轻声笑道:“呵呵,不必如此,此时的碧云城中,还有何处能比秦府更加安全,我相信秦兄不会看着我出事的,秦屠统领,你说对么?”
“温侯所言极是,近日里碧云城中颇有些动乱,为此我家少主特意派遣我等前来迎接,没曾想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当街伏杀温侯,真是不知死活。”
秦屠微微一笑,却是略显几分狰狞。就在此时,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打断了两人的寒暄,“少主有令,令秦屠即刻回府,少主已在府内等候多时!”
说完不待秦屠回话,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眼前,不见了影踪。秦屠见状,不禁微微摇头苦笑道:“还望温侯移步,我家少主已经在别院内备好酒宴,等候温侯一叙!”
温侯看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双眸之中不禁露出绕有兴趣的目光,“既然如此,莫要让秦兄久等,正好本侯也有些琐事想要与秦兄商讨!”
说完,便领着老黄随着秦屠等人向着秦府别院而去。“哗!”
待众人离去,隐在街道两侧的武者纷纷小心走出,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刹那间喧闹起来。“大秦温侯在碧云城中遭受伏杀,疑似太初秦府内讧,隐龙卫相互搏杀,温侯麾下王府近卫死伤殆尽,被太初圣子秦枫囚与秦府,身陷囚牢。”
此消息在有心人的操控之下,刹那间传遍了整座东域乃至中域皇城。此消息仿佛挑动所有人的神经,天下哗然!此时,原仙灵阁的废墟之上,一座古朴典雅的高楼拔地而起,在楼阁之巅,瑶池天骄安婉儿静立其中,看着远处的秦府别院,面色娇媚,显然心情不错。“秦师兄,这碧云城便会如同一个泥潭一般,将你深深陷入其中,待你挣脱而出,一切已将尘埃落地,这天火终究不会落在你手!”
安婉儿娇声喃喃道,方要转身却好似发现自秦府别院的方向有一道充满玩味的目光一闪而过,心中不禁一颤,一股寒意刹那间遍布心头。从那抹玩味的目光之中,安婉儿感觉自身好似被看透一般,所有的布局都在其注视之下,身为武王六品的天骄,其感知是何等强大,方才掠过的那抹目光,绝对不是错觉,那么自己多做的一切真的都在其掌控之中?细思至此,安婉儿脸上的笑意尽退,一抹冷意涌上眉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开此局,离开这泥潭之中:“来人,备车,随我前往秦府别院……”……秦府别院。秦枫一袭黑袍站立于楼阁之中,脸色淡然,双眼之中古井无波,看着被秦莫长老引进来别院之中的温侯微微一笑。在阁楼之中满是山珍海味与灵酒飘香,一道道布满香气的灵珍散发着浓郁的灵气,灵气凝雾宛若实质,可见此宴却是费了一番功夫。“侯爷,秦枫如此花费心思,只怕筵无好宴无好宴啊!”
见状,本就觉得今日之事过于蹊跷的老黄,更是觉得诡异起来,心中揣测,对着温侯传音说道。先是遭受伏杀,后却被秦府隐龙卫所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老黄心中却隐隐猜测道,恐怖隐龙卫此番前往长街,并不是护送温侯,而是与其伏杀自己等人的那批假隐龙卫目的相同,伏杀温侯,只是却被别人抢先一步,借着隐龙卫的名抢先出手,无奈才出手相救,只怕温侯参与伏杀秦枫之事已经被其所知,此乃报复。更何况,王府近卫被伏杀一空,身后尽是秦府隐龙卫相随,宛如囚徒一般。可想而知,堂堂大秦温侯镇南王二子,竟然在秦府隐龙卫的看护下前往秦府别院,如此情景无论如何去看都好似押送一般,平白丢了面子。这么一来,大秦皇族与镇南王府的脸面放在何处。温侯神色如常,嘴角甚至隐约可见一缕笑意,身为天骄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哪怕知道秦枫此举来着不善,但是却没有听从老黄的建议返回居所,等候王府供奉,他便要看看同为一代天骄,秦枫又能拿自己怎样!他脚步不停保持着一种独特的规律,对着老黄传音道:“无碍!”
“侯爷,属下明白!”
老黄心中微微一叹,身为温侯亲卫怎能不懂温侯所想,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身为亲卫只能小心谨慎,保护温侯安全。“秦兄几日不见,风采却是更胜往日了!”
温侯面色淡笑,对着秦枫微微拱手寒暄起来。“哈哈,温侯真是说笑,轮起秦某怎比的上侯爷。”
秦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对着其伸手虚引道:温侯阁内一叙!”
“秦兄客气了,身为客人那有先行的道理,秦兄先行,本侯紧随其后!”
两人一番推让,随后一起进入楼阁之中。秦府别院那是碧云城中最为精致的院落,百花齐绽,树木成荫,而此时众人所在的楼阁更是在置身于一片花香之中,显得格外典雅。“温侯,请入座!”
整座楼阁却是古朴典雅,厅内四处的木窗敞开,淡淡的花香在厅中弥漫,抬眸望去,尽是绿意盎然,满堂春色,不知不觉中仿佛陷入其中。嗅着花香,温侯与秦枫分别入座,满是珍馐的桌上仅仅两人迎面而坐,却是不显一丝唐突。“温侯长街之事,秦某已经得知,未曾想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竟然接二连三的伏杀我等,不过想来温侯应该无恙,毕竟都是一些挑梁小丑上不得台面。”
秦枫面色淡然,轻声问道,好似无关紧要一般:“温侯,秦某所言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