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季宇泽和安迪面前最佳的一条路,便是抓着俞芳跟岳清辰负荆请罪。他们是帮凶,无论如何,都跟他们拖不了关系。但是安迪的举动,让季宇泽看到了一个男人失去理智的一幕。兄弟之情在安迪眼中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满满都是对这个女人愚昧的爱。他知不知道,俞芳只是把他当做工具而已?季宇泽发誓今天要骂醒他。“安迪,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你差点害了一个家庭。”
岳清辰有叶雨桐,也有岳墨安,他们经历了很多,即使季宇泽对叶雨桐这个女人不看好,但不可否认,情人眼里出西施,能被岳清辰看上的女人,会差到哪里去。尤其那笑容……季宇泽恨不得打自己一拳,居然又在回味。安迪的脸是死寂的,麻木不仁,没有一点表情,眼睛看的方向定在俞芳身上。“你不可救药,无论你今天是不是要拦住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必须带俞芳去认错,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他一时鬼迷心窍,让俞芳有可趁之机。他该罚。俞芳拼命挣扎着,她求助的看向安迪,“安迪,救我。”
她这个样子,不能去见岳清辰。她宁愿逃得远远的,让他永远看不到她卑劣的一面,今天她失败了,但谁都不敢保证,未来她有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她不能输,不能被抓到。安迪指着季宇泽,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红色,警告:“你放开她。”
“不放,我死都不放。”
“你不放是吗?”
安迪的心思被俞芳牵动着,女人嘤嘤嘤的抽泣折磨着他的耳朵,进入他的心,搅乱了他的思绪,变得不受自己控制。他的手默默的摸到了一个花瓶,接着连他都难以置信,他毅然决然的拎起花瓶砸在了季宇泽的脑门上。瞬间,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眼睛。安迪慌了。“怎么会?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他语塞,手足无措,花瓶掉落在地上,被砸的粉碎。季宇泽摸着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恼怒、痛楚和无助,他的兄弟居然对他下了毒手。在季宇泽摇摇欲坠之际,安迪找回了理智,赶紧过来扶着他,急急的说:“我送你去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季宇泽强撑着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他指着安迪,又指着俞芳,猩红的目光浮现了满满的愤怒。“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他是瞎了眼,才会任由他们摆布,他们是魔鬼,他要尽快离开这里。但门忽然被关上,俞芳不动声色的把门锁好之后,走到了季宇泽面前,扬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想去通风报信?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去。”
“你想干什么?”
季宇泽慌了,俞芳脸上的笑容很邪恶,仿佛在做什么计划,想把他推入地狱。果然,他看到了她手中冰冷的刀具,明晃晃的,亮瞎了他的眼睛。他必须主动出击,他扑向俞芳,但很快就被安迪扔了出去,他的头狠狠的撞在了茶几的边缘,他感觉,他额头上的血流得更快了。身体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空,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呼吸了。眼睛很累,但他用尽力气瞪着安迪和俞芳。安迪声音凌乱,推卸着:“季宇泽,我警告过你不要乱来,你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
这是本能的动作,他控制不住自己。虽然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可他心思细腻,在学校从来都不会做出这种如此失去理智的事情,可是今天,为了俞芳,他果断的做了。“我看错你了,呵呵。”
季宇泽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不想死。但洞察一切的俞芳,很快就把他手中的手机踢走,她心狠手辣,“想跑?没那么容易。”
——叶雨桐带岳清辰回到了家,他一身酒气,她满脸嫌恶,但还是耐心把他扶到了浴室,一点点的擦拭着他身上沾染到的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幸好早来了一步,要不然俞芳做出什么事,她也不敢保证。真好啊,她的男人被她捍卫在手中。她恼怒的数落着:“以后不许你跟那个女人见面,要是见面,我肯定会跟你生气。”
俞芳不是什么好女人。叶雨桐跟她气场不和,虽然不可否认,俞芳的确为岳清辰付出了很多,但是又如何?女人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她见不得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纠缠。“生气了?”
岳清辰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很疲惫,庆幸的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他双手不自觉的抱紧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我哪能不生气?虽然你是个男人,跟别的女人有关系你不吃亏,但是我会生气。”
一生气,可能做出不可弥补的事。岳清辰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会抗拒,因为我只认识你的味道。”
“那还不错。”
她靠在他的胸膛,拍着他的后背,后知后觉的发泄情绪,“你都不知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她在一起了。”
周围的人全都在帮俞芳,叶雨桐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差了?根本一点都不差好吗?岳清辰说:“我不会,我只会跟你在一起。”
“算你还有点良心,你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打不通他的电话,回家之后也没有见到他,幸好,她找到他了。岳清辰脑袋一晕,一头栽进了浴缸。叶雨桐惊呆了,眼疾手快的把他捞起来,拍拍他的脸,“你没事吧,别吓我。”
可是岳清辰没有一点动静,她马上站起来,准备走出浴缸,却被男人拉到了怀里,“担心我?”
“坏蛋!”
叶雨桐大吼一声,“我真生气了。”
她眼眶红红的,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一路都在哭着的,他倒好,捉弄她,是不是她在他心中不值一提?“不准走。”
岳清辰把她拉到了怀里,掀起了一阵水花,“放心,我会让俞芳付出代价,毕竟我的老婆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