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求婚。”
岳清辰亲了她的额头,“难得你主动提结婚,我可是等到花儿都谢了。”
“哈哈,你是花吗?”
叶雨桐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问。“难道不是吗?你如果不是花,怎么会那么招蜂引蝶呢?”
身边这么多女人都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幸好她心理素质过硬。岳清辰火速换好衣服,接着单膝下跪,无比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嗯,我答应你。”
叶雨桐没等他说,便马上回答。她捂脸,她发觉今天的自己脑袋完全脱线了,变得跟原来的她一点都不一样,太不矜持了。岳清辰接着把话说完:“雨桐,我们结婚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不离不弃。”
叶雨桐眼眶一热,握着他的手。对,不离不弃,走到今天,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一定要接着幸福下去。连续赶了两天戏,剧组终于放假了。他们回到了M国,毕竟岳华的病情还未彻底康复,季宇泽成了植物人,并未有所好转。而姚蘅已经尽力,但有些时候,不是说尽力就能救人。他们下了飞机之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医院。姚蘅和潘云出来接待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叹气,姚蘅说:“一切看天命。”
“我们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了。”
岳清辰客客气气的说,他也看在眼里。季秋心提着几个袋子在靠近,看到他们的时候,马上畏畏缩缩的后退,“你们……你们怎么来的?是来看我哥的吗?”
她怕他们。但心里到底是有怨气的,即便不是他们,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季宇泽躺在医院,她很痛心。明明前阵子,还在跟她开玩笑的哥哥好好的,可现在,却被宣布成为了植物人,连姚蘅来了都束手无策。安迪进了监狱,可是有什么用?她眼眶红红的。岳清辰挽着叶雨桐的手,看向季秋心,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哥进医院,我们心里也很愧疚,不过你也是成年人了,希望你分得清孰是孰非。”
省得在他们背后捣鬼。季秋心的眼泪倾泻而出,咬牙切齿的质问他们:“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我可不相信我哥会无缘无故被安迪伤害。”
同在一座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季秋心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安迪了,不相信他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们也很抱歉。”
本来想来看季宇泽一眼,不过似乎没什么必要了。走出医院,叶雨桐心情沉重,她停下,拉着岳清辰的衬衫,一口咬定:“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绝对跟俞芳脱不了关系。可安迪把责任全都揽在身上,没有突破口,那天安迪锒铛入狱的时候,她从安迪的眼里看到了他对俞芳的爱。一切都是因为爱情,顶个罪也无所谓。但有人会相信她吗?岳清辰知道她的顾虑,他捏捏她的脸,若有所思的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我也相信事情没那么简单,交给我来处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俞芳想全身而退,没那么简单。叶雨桐闷闷不乐的点头,问:“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准确来说,她哪里都不想去。拍戏的时候,还能一颗心扎进剧组里,不管其他,可在这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心情很沉重。“去见俞芳。”
难得放假,本来岳清辰建议他们在剧组所在地玩几天,可她偏偏要来,纯粹是找罪受。不过她想折腾,作为老公的他,定然会追随她的脚步,守护她。俞芳好几天没出门了,她的身体透支,精神也透支,酒店房间内到处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她扫了一圈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瓶,横七竖八,很可怜。听到门铃声,俞芳皱眉,不耐烦的打了服务台的电话,一接通,便气急败坏,“我不是说我不需要服务吗?为什么还来敲我的门?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们!”
那晚的场景历历在目,只要闭上眼睛,血淋淋的季宇泽伸出了一只带血的手,要把她掐死。多少次,她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厚厚的窗帘遮挡了阳光,房间内分不清日夜,她醉了醒,醒了醉,周而复始,不知疲倦。似乎门铃声已经无法满足外面的人,直接换成了敲门声。俞芳不等服务员回话,怒火中烧的砸掉了电话,赤着脚走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