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芜刚出门口就知道问题了,原本人声鼎沸的酒楼此时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她回身关好房门嘱咐许玲珑。
“你不要出去。”
大堂里,金望月坐在不知何时搬过来的软榻上,淡黄披风在她身后长长披散开来,那双凤目转向漫步走下楼梯的白青芜。
这女人让她损失了一只上好魔物,今天金望月特地抽出点时间,打算陪她好好玩玩。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白青芜站在最后几阶上,和神情倨傲的金望月遥遥相望,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金望月也不管她的反应,眼神里透出兴奋。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特意把它当做你的忌日,你开心吗。”
白青芜还是那副神情,神色都没有变一下,她不理解金望月在兴奋什么。
她们难道很熟吗。
“什么好日子。”
金望月站起来解下身上披风,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小巧精致金箭模样的长刀,对着白青芜直接甩过去,红唇轻启。
“让你消失的好日子。”
金刀在空中旋转,金光闪耀发出锐利的光芒朝白青芜脚下而去。
金望月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她是料定白青芜避不开这一刀的,她规划着先劈了腿让她跑不了。
然后是手,再然后……
白青芜不但避过了这一刀,还直接把它踩在了脚下,上次要不是被轮回镜影响,她也不可能让金望月那么容易的带回去。
说起来,还真该感谢对方那会看不起自己。
白青芜扮柔弱还是很成功的。
金望月没想到白青芜学的是功法,她以为这女人只会几下三脚猫功夫。
见自己的金刀被她踩在了脚下,金望月收起脸上志得意满的笑脸,阴沉沉的看着白青芜。
“你会术法。”
白青芜冷声回她。
“你把越雪怎么了。”
金望月勾起嘴角,那张俏脸灿如罂粟,看着美丽透着危险。
“你说朱是非身边那个吃里扒外的女人啊,她啊…现在说不定已经被魔物消化完了呢。”
白青芜闻言不再多话,挑起那把金刀反手投向金望月。
金刀带着冷锐之气破虚而来。
金望月有些狼狈的躲开自己兵器,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
她也不再废话,迎身而上。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酒楼大堂位置有限,那些桌椅早已在打斗中碎的稀烂,到处一片狼藉。
白青芜在幻境中曾经和流萤练手过,对于这种打斗不再手忙脚乱,加上功法加持并不惧金望月。
金望月越打越惊心,对方使用的功法和自己练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停下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白青芜。
“你这是怎么功法。”
金望月的眸中出现了些许困惑,为什么对方会金家的功法。
白青芜明白她为什么这个表情,因为她用的是玄学,而金家学的功法也是玄学。
事实上玄学的上下部都已经在她脑海里,她只是还没来得及去吃透而已,所以打斗中不自觉的使用了出来。
白青芜淡定回她。
“你祖宗的功法。”
金望月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白青芜这么不顺眼了。
这女人嘴真欠。
白青芜见她不信,不信就算了。
两人各习了玄学上下部,一个以幻境升级功法,一个以养魔杀魔投机取巧,难说谁胜谁负。
这种较量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干涉的了,那些金甲人纷纷避让到一旁。
小小酒楼限制了她们发挥,两人闪身往外飘去。
底下人群只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其中一人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目光露出一抹担忧。
因原慕被秦晋远放走,金望月功法没来得及升级,一方面也是她小瞧了对手。
她被白青芜一掌击退。
金望月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她抬起上半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白青芜也不大好受,她的灵力大多被分散出去,要不然早就升完功法了,但已够她打败金望月了。
金望月见她提着根桃木剑向自己走来。
自己这次确实轻敌了,不过想杀她可没这么容易。
金望月忍痛坐起来,召出了金家精心培育一直舍不得杀的宠物魔
这只魔物是金家花了不少人力才把它驯服出来的。
这是一只成人大小的狼,亦或是狼人。
他虽然全身都是毛发,却有人的五官特征,眼睛如普通魔物那般黑漆漆的盯着白青芜。
它光是站在那,属于魔物的浓郁魔气已经扑面而来。
白青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金望月见她后退,冷笑一声。
“你就和姓秦的准备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白青芜被她这句话吸引,“你什么意思。”
金望月没打算为她解释,对狼人魔物下了指令。
今天的确是好日子,是她们金家出头的好日子,元帝即将撒手人寰,现在不动难道看着萧廷川上位不成。
狼人动了,它的天赋是速度,哪怕未成魔都不好对付,现在成了魔物就更麻烦了,白青芜神情总算变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魔物。
狼人长长的指甲快如闪电带着魔气迎面袭来,它的出招完全没有规律可言,那些指甲如利刃划过白青芜的皮肤,很快她身上脸上多了不少细长的伤口。
金望月神情愉悦的等着听白青芜求饶。
白青芜几次惊险万分的避开那狼人的致命击杀,她边躲边思索对策,这样下去自己灵力很快耗光。
在又一次避开狼人锋利的爪子后,白青芜拿出弓箭发现对这种魔物无用后,收起弓箭不再躲,而是正面对上它。
白青芜咬牙接住了狼人抓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双手快速成决抵住那狼人的额头,灵力注入它的识海。
白青芜启动控魔诀,她能控制魂魔定也能控住这魔物。
狼人表情人性化的呆了一瞬,趁此机会白青芜化决为掌,重重拍下它的天灵盖。
金望月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宠物被白青芜一掌击落原地消失。
她目眦欲裂的起身而上,白青芜能打她一次,又何惧再一次,这次金望月躺在地上直接动弹不了。
她和白青芜都有些力竭,只不过一个还能站着而已。
白青芜不给她起身的机会,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桃木剑。
金望月眼里终于出现害怕。
“你敢杀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笑话,说的好像不杀她,对方就会放过自己似的。
白青芜深知反派死于话多,她冷脸如杀神,那桃木剑直接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