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陈宇走到服务区停下吃了顿饭,在车上休息了半个小时。
因为接下来还有两个小时的距离,疲劳驾驶就不好了。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在服务区又抽了一支烟,和几个同样开车的大哥聊聊天。
听到大哥们同样要回汉城,也就是陈宇的家乡,索性大家就一齐上路。
在枯燥乏味的行车路途中有人陪伴自己,也不会觉得无聊了,两个小时后很快就到了家。
汉城是一个经济不那么发达的小城市,秀水青山,风景如画,车窗打开空气都是清新的。
车子缓缓驶入阳光小区,这里就是陈宇从小长大的家了,老小区没讲究,车子随便停。
陈宇把后备箱里给父母带的礼品提溜在手上,就爬上了三楼。
还没敲门,就从门缝里闻到了一缕缕饭菜的香气,熟悉的香味一下就让陈宇的肚子开始叫唤了。
陈宇双手都没地方,又怕老妈做饭听不见声音,就用脚重重的撞了几下大门。
房子里就隐隐传来对话声。
“谁啊!”
“老陈你去开个门,应该是物业来了。每次物业都这样,快把我们家门敲烂了。你趁这次说说他们,敲烂得赔啊!”
“行,我这次一定要狠狠说他们,你别气了对心脏不好。”
听到老妈王梅香的嘟囔声,陈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看来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老爸老妈还是一样的有活力。
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一个穿polo衫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你好,物业收费。”陈宇笑眯眯道。
陈道忠先是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哎呀,你回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有啥好激动的?”
王梅香拿着锅铲就走过来了,一个收物业费的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跟见着亲儿子似的?嘴上还答应着要说说人家,现在态度又软下来了,看来这个家还得她出马。
当她走到大门口后,看到了那个高大阳光的身影,两只眼睛瞬间睁大了。
“小宇!”
王梅香把锅铲硬塞到陈道忠手上,两只带着面粉的手就往陈宇脸上抹,模样比陈道忠还激动。
“好几月没见到你,爸妈快想死你了。黑了,也瘦了,是不是天天忙着工作没时间吃饭呢?”
王梅香嘴上怪罪着,但心底里是心疼儿子的。她知道陈宇的工作需要和客户打交道,他儿子又一向工作拼命,笃定他是因为工作给累瘦的。
在陈爸陈妈看来只是几个月没见,但只有陈宇自己清楚这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些还要慢慢解释给他们听。
“梅香,你先让小宇进来,再说话吧。”陈道忠提醒道。
“对对,你快先进来。”王梅香乐呵呵道。
“你也没说今天回家,没准备啥菜,要不妈再下楼买菜给你再炒几道?”
“不用不用,挺好的,饿死了咱先开饭吧。”
陈宇摆摆手,心道爸妈就是这样,刚回来的时候把你当一个宝。有本事在家里多待几天试试,你就可以见识到什么叫判若两人。
晚饭是蒜苗炒肉,炒茄子和拍黄瓜,主食是王梅香自己蒸的馒头,喝点小米粥。
三个菜,就着萱萱软软刚出锅的馒头。
不要看菜色简单,别提多下饭了,陈宇狼吞虎咽的在桌子上扫荡着,一点都没客气。
酒足饭饱后,陈宇一件件的把父母礼物拿出来递给二人。
单说包装盒子就不太简单,比如王梅香手上抱着的木盒,金丝楠木的。
外观精美,一看就价值不凡!
而光是一个木盒就如此精美,那里面所装的物品,定然不差。
果不其然,当王梅香打开盒子的时候。
老眼一晃,就看到了一片绿!
等等,什么玩意儿闪着自己了?!
“老陈,你快来看看,我也不懂石头。这……这是翡翠还是什么?”
王梅香声音都有点颤抖,就看见一套翠绿的首饰摆在盒子里。陈家是普通家庭,王梅香的首饰无非就是大几千的玉镯子,金镶玉的耳环。
翡翠项链她也见过,就是陈宇他大伯母脖子上挂着,时不时的显摆。问价格一条买下来七万多呢,但这里面水头,怎么比他大伯母那一条还好?
陈爸戴起老花镜,又拿着放大镜煞有其事的在翡翠上观察半天,脸色一变。
以他这么多年研究玉石的经验,这可是金丝种菠菜绿!
菠菜绿是翡翠绿色等级专有名词之一,指翡翠的颜色透明,绿色中深,像菠菜的颜色,所以主要是做中老年人的首饰为主。
但是搭配金丝种那就格外的珍贵,这整套下来至少也得二十万了!
陈爸倒吸一口凉气。
这在小城市就是一套房钱啊!
“你别光看,倒是说句话啊。”王梅香问道,她一向是比较节俭的人,要是这套首饰太贵,她带在脖子上反倒觉得太贵重,就跟带了一套房在脖子上一样。
陈宇斜着眼在给陈道忠打眼色,他也给儿子眨眨眼表示明白了,咳嗽两声:
“是翡翠没错,水头挺绿的,这套总共三万左右吧。”
陈宇一口气差点憋不住,自己买礼物总共花了七十多万,四十万都花在这套首饰上了。
三万?这在玉石批发市场都拿不来,你指着金丝种问老板说全套三万,看老板骂不骂你。
王梅香听完价格后心里松了口气,价格是贵了点,但是还能接受。
“这孩子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嘴上抱怨着,王梅香心里嘴角乐开了花。
翡翠晶莹欲滴,触感升温,很有美感,让人爱不释手。
心想小宇买的翡翠还挺划算的,要不问问那些老姐妹要不要,托儿子整几套?
这边陈爸的礼物是一套全手工的紫砂壶茶具,这东西在市面上找不到,还是楚子鸢一个老客户干这行,从他手里淘回来的。
而陈爸一眼就看出了这套茶具的不一般,满面红光的摆弄着。
“你这小子!下次不准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陈道忠也没有明说茶具的价格,只是傻兮兮的笑了开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