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先命将士捂好口鼻,将空余地方利用起来,都用绸子隔开,病人和健康民众暂时隔开,每日吃食也统一发放,仅仅两天,瘟疫感染的人少了许多,他又让太医们研制药方,将每种药的功效一一试验,把患者的症状记录下来,对症下药。因司佑棠常常亲力亲为,百姓们也记住了司佑棠,眼看病情慢慢控制住了,有人却起哄:“这米汤里连米都没有,叫人如何下咽?”
紧接着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多,士兵镇压不住,便赶紧请示司佑棠。“各位民众,本王是陛下派来赈灾救民的,现如今灾民剧增,不仅要保证城内百姓饮食,还要每日为病人抓药配药,都需要出钱,等熬过了这些日子,本王一定命人多做几桌佳肴,到那时,大家也都吃的开心。”
百姓听到这番话,也理解了朝廷的苦心,周围一片叫好的声音,之前叫嚣的那几人只觉脸上一臊,灰溜溜的跑开了。司佑棠将小六派去调查此事,来到临安城,他无任何亲信,眼下也只有小六能用的顺手,放心。“这赈灾款项少这么多,不外乎县令,知府扣下了好处费,落到这里,也剩不了多少了,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必须暗中调查。”
司佑棠又叮嘱一遍,此事重大,先不说银两不翼而飞,如果真的禀明陛下,非但瘟疫未能妥善解决,就连贪官污吏也能揪出一大半。上官玉琅听着热闹,这下证据不就来了吗?他将几锭金子扔在地上,命大堂跪着的人捡起来离开。“给我盯紧了司佑棠的动静,一旦发生什么风吹草动,本座必让他身败名裂。”
说着,便将手内的夜明珠捏成粉,扬了。皇帝听着临安的疫情,表情凝重,靖王刚到此地,还得熟悉一些才能更好的治理临安。“朝廷拨的十万白银已经悉数到达临安了吗?”
听得皇帝这么一问,下面心虚的文官赶紧口头,齐声说收到了,皇帝这才安定了许多。景王府。北芊芊听说司佑棠去了临安,笑的癫狂了些,她很不得让那些人都死绝,瘟疫频发,司佑棠凶多吉少,若是能丢了性命,也能解她心头大恨。“去给我盯着靖王妃的去向,一旦有信儿了,就禀报我。”
北芊芊想要顺水推舟,顺便借着瘟疫把沈攸攸也除了才好,若是沈攸攸想去临安,她必定助其一臂之力。因为丽妃,她已变得魔怔了,舅舅家也被降职,调离京城,她想再翻起什么风浪来也恐怕难于上青天。司佑棠看着这五千两银两,百感交集,眼下城中大乱,还得派兵驻守城门,稍有差池,万一流寇盗贼进来了,难逃一死。他封锁消息,从京城查起,一点一点的移动,甭管多少,能追回来一点是最好的。沈攸攸烦躁的很,阿七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司佑棠的来信,看到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后,她这才放心,既然不能出去,不如就先这样吧,以后再想办法出去。阿七看到沈攸攸睡了,长舒一口气,这简直比行军大招还累,王妃也太能折腾了,他虽然年长王妃几岁,体力也差多了,摇摇头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
临走之前,阿七拿出春雨给的安神片,害怕王妃比自己起的早,他又让春雨在香炉内多放了几片安神香片,这样沈攸攸就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了,而不是折腾他这个倒霉催的。春雨:厉害。阿七守在王妃寝殿,果真寸步不离,一连好几天都这样过来,他这人一根筋,王爷交代的事一定要办好,不然王爷就不给自己带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