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北芊芊的房中与她聊天。“看你近来安分了许多,本王这就替你解了穴,再过不了几日,说不定你还能做太子妃呢,哈哈哈.”北芊芊觉得陆进简直是疯了,他比之前不知道癫狂了多少,一心想着登上帝位。春雨今天突然问起来靖王:“王妃,你难道不想王爷?”
沈攸攸托腮,说道:“想他做什么?他都要取新的王妃了。”
春雨费解:“可那是皇上说的,王爷还是很爱您的。”
沈攸攸笑笑,春雨这丫头总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宁王和三皇子北瑾已经暗中勾结,强强联手,再看京都之中,人们还没收到任何消息,大皇子北珉近几日也在招揽门客。陆进看着手下汇报的这些,他心中丝毫不慌,这太子之位,他势在必得。北芊芊知道朝堂要变天,她此时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带着母妃远离京都,过着平凡的日子,可她哪里知道,陆进的掌控不止于此,他早已在北芊芊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有人向他禀报。冷宫之中,北芊芊见到了丽妃,昔日雍容华贵的女人,现如今却蓬头垢面,满嘴胡言乱语,北芊芊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一边替母妃解开枷锁,一边憧憬着出宫后的生活。“芊芊,怎么突然要离我而去?”
陆进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的手忽的一颤,钥匙滚落到陆进的脚下,她慌忙去拾,陆进将她的手踩在脚下,用劲儿蹂躏,北芊芊痛的大叫,他却充耳不闻。过了一会儿后,陆进松开脚,他俯下身,手抚摸着北芊芊的脸,邪魅一笑:“王妃,再等些时日,留着你这正牌公主本王还有用处呢。”
北芊芊被人架着出了冷宫,陆进看向丽妃时,不免感叹,真是时过境迁啊。这日,司佑棠与裴昭在王府成亲,北帝亲自观礼,他不容拒绝,阿七无奈,他真的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裴昭坐在房中,等着司佑棠来,却迟迟不见踪影,她又命丫鬟去催,可得到的消息依旧是王爷疲乏,已经睡下了,让裴昭不要在等候了,早些歇息。她将盖头掀起望着还未燃尽的喜烛和门口醒目的喜字,裴昭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既然是细作,又如何要产生感情呢?可靖王不同,她在京城内早有耳闻,她倾心已久,和他做夫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沈攸攸骑马来到靖王府,看着门口的大红灯笼和喜宴的摆设,她一阵心酸,但奈何皇命不可违,她不想过多为难司佑棠,便主动离开。一墙之隔,司佑棠触景生情,心绪却游离到沈攸攸和自己成亲的时候,他曾发誓今生今世只钟情于她一人,可如今,他还是另娶他人,虽然是王爷,可何事能由得自己做主?沈攸攸不想离开,便静默伫立在王府外,想要多待一会儿。不曾想,却亲眼目睹了一场暗杀。几名黑衣人正奋力追杀前面的男人,那人看来已经负伤,顶多再跑几十米就会体力不支,沈攸攸躲藏在暗处,果见那几人追上男子,怕其被救活,还又补了几刀,终于,那人便没了生气,他们在那人身上翻找了好久,将一葫芦拿走后,就把人扔到了一旁的过道内,扬长而去。沈攸攸等了一会儿后,确定那几人走了之后,便立即上前查看受伤男子的伤势。她将手放到男人颈间,尚有救治可能,她看向四周,也没有能用的上的工具,情急之下,她来到靖王府后院内,敲开书房的门。“谁?”
司佑棠听外面有人叩门,便赶紧将密报烧毁。事发突然,沈攸攸便直接推门而入,司佑棠见是沈攸攸,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甚是高兴。沈攸攸伸出手,给他看手上的血,司佑棠顿时紧张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沈攸攸的话后,他便带着沈攸攸从书房的密道绕出去,一眼便看到了李深躺在那里,他惊讶:“这是我朝的细作,他出了事,恐怕最近不太平了。”
“那怎么办?”
沈攸攸拿不定主意,便问司佑棠。司佑棠冷静问道:“他还能救活吗?”
沈攸攸老实说道:“假使救活,也活不过五日。”
说罢,便拿出袖针,又取出腰间的酒喷在针上,将针封在李深的出血处,司佑棠又牵来马车,让沈攸攸带着李深先回善恶堂。看着沈攸攸离开后,司佑棠见四下无人,便又秘密回府,权当任何事都没发生。裴昭不放心司佑棠一人在书房,怕饮酒甚多胃内不舒服,她便亲自熬了些醒酒汤端过来。“王爷,这是醒酒汤,您稍微喝一点如何?”
阿七将食匣接过,拜别靖王妃后,便进了书房,裴昭往里瞧了瞧,却发现里面有些泥泞和血迹,她不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