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沈攸攸的高烧均未退,上官玉琅急的不行,他精通药理,可面对沈攸攸时已然不知所措。上官玉琅崩溃,也顾不得梳洗,只是心中发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李崇又端了药进来,上官玉琅闻着心烦,一把将药碗打翻,李崇知他焦虑过度,劝道:“这药虽慢,但也得坚持喝啊。”
上官玉琅此时烦躁不堪,眼神微冷:“什么破药,喝了这么久都不见效,攸攸的身体还是这么烫”烫?上官玉琅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命李崇将玉冰阁的门重启,玉冰阁的冰床乃长白山寒冰制成的,里面放的是千年古玉,寒性十足,一定会尽快退热。李崇有些担心,“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你之前受的伤的血就是在那里凝结的,现在如若再进去,我怕会寒气入骨髓。”
上官玉琅望向沈攸攸,道:“若无她,我可能早就死了,我不能失去她。”
李崇本想再劝,但见上官玉琅执意如此,他也就不再多言。上官玉琅一步步走向冰床,将古玉衔在嘴内,让自己的身体充分冰凉。几个时辰后,李崇打开了门,他扶着上官玉琅回房间,春雨吓得说不出话来。上官玉琅微微一凝:“你们都出去吧。”
等众人离开后,他踉跄着走到床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便将沈攸攸的衣物尽数褪去,望着那曼妙的胴体,他的心中已无世俗的欲望,满心只想着让她活下去。上官玉琅掀开被子,赤裸着身体,将沈攸攸圈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房间内寂静无人,女子灼热的肌肤,霎时被天然的寒气抵挡,他轻啄她的耳垂,静静听着她渐渐平缓的喘息声,很快便坠入熟睡。月光照进来,匀匀洒在他的肌肤之上,周身散发的寒气足以令沈攸攸降温,可他却不肯松开,肌肤交合那一刻,他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一低头竟咬住她的肩头,睡梦中袭来的痛感令她出声呢喃,这销魂的声音更使得他癫狂,他再不是世人眼中清冷如玉的翩翩公子。他俯身扶起她的腰肢,轻咬,深吮,情到浓时唤着她的名字。“疼”蓦然说出的字令他清醒,他忽的泄了气。“攸攸,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上官玉琅将她的双手扣在床沿处,贴身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躯,却不曾有下一步动作。缠绵悱恻的情话在这一刻化为袅烟,他猛地一颤,体内的寒气令他惊醒。天亮,上关玉琅重新熬制药,沈攸攸退烧后,迷迷糊糊的能够看清人了,她被他扶起来,端起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与她。此时,上官玉琅的目光全部在沈攸攸的软糯的唇上,沈攸攸却丝毫无所察觉,药碗快要见底时,他将药一口含在自己嘴内,直直的送进对方的口中,随之不顾一切的吻着她,容不得她挣扎,拒绝,唇舌相交间生出步步莲花。“小姐.啊.”春雨尖叫的捂住了眼睛,又偷偷从手指的缝隙看过去,上官玉琅已经停止,只见沈攸攸喘息声未定,目光呆滞,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上官玉琅起身,干咳了几声,便来到春雨面前,提醒道:“攸攸已经散热了,你待会儿给她仔细擦擦身子。”
春雨脸涨的通红,木讷的点点头。南召国。北淼淼带着恒儿出了淳于隽寝宫,未出半刻钟,宫人急急来报:“娘娘,娘娘不好了,大王他薨了.”北淼淼大惊,连鞋履都来不及穿,就跑到了淳于隽的寝宫,她几近崩溃,为何刚才吃了药睡下,可如今却阴阳两隔,北淼淼哭着想要见淳于隽最后一面,却被淳于威拼死拦下,他悲痛无比,“王妃别过去看了,大王是被人毒死的,死状极惨,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便是不想你难过。”
恒儿见母亲哭的别样伤心,年仅三岁的他也跟着大哭,淳于威见孤儿寡母如此可怜,心中也不免生出怜悯之情。淳于隽丧礼全程由淳于威操办,北淼淼实在不赶相信这是真的,她终日以泪洗面。但她夫君尸骨未寒,西诏老臣就已找上她,要求扶持新王即位。“恒儿年幼,恐不能堪当重任,你又年轻,依我看,不如在淳于家中重新选择也未尝不可。”
淳于熙是最年长、最有威望的西诏旧臣,他的话比西诏律法都管用,西诏的国情特殊,一些淳于家的长者皆在朝中身居要职,逐渐的有了话语权,甚至连兵权也握在手中。淳于威怒道:“自古立嫡,名正言顺,何来从族辈中挑选一说?”
北淼淼实在厌恶他们的嘴脸,骂道:“我夫君尸骨未寒,你们就已经开始惦记皇位,有没有礼义廉耻,我敬您德高望重,却不曾想这般戏耍我们孤儿寡母。”
淳于熙不再废话,命侍卫将他们软禁在宫中,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淳于隽去世的消息传到了北朝,众大臣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解决西诏内乱。“西诏内乱不断,今淳于隽一死,众爱卿以为该如何?”
北帝倍感无力,他本想西诏结好,但见如此情形,他并不想过多参与别国内政。司佑棠立刻说道:“陛下,臣认为应该派兵出征,西诏牵连前线将士,兹事体大。”
可有人却担心这样做未免多此一举,损失颇大,便参言:“陛下,长公主虽嫁与西诏,但可召回北朝,这样也可免动干戈,待西诏内乱结束,便可商榷。”
北帝微微沉思,片刻后才说:“朕以为此方法可行,毕竟的北朝公主,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司佑棠还想再说什么,郭内监及时制止,便搀扶着北帝离去。沈攸攸终于醒了,除了有些头疼外,便无其他症状,上官玉琅终于展颜,打算在善恶堂内庆祝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