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攸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
城外,陆进带着官兵和善恶堂的人汇合,随之而来的便是慎刑司的人。上官玉琅一见司佑棠,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他实在无法与这个败类一起合作。陆进知道二人有夺妻之恨,可又不明白上官玉琅为何会这么生气?他不是都得到沈攸攸了吗?司佑棠心中也有怨气,若不是他蛊惑沈攸攸,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
一声声的质问,令上官玉琅的颜面有点挂不住,他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司佑棠也负手朝着反方向走去,留陆进在原地唏嘘不已。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凌霄峰下,还未到芜荒殿,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中暗叫不妙,再往前走,只见吼天双目紧闭,它的周围满是鲜血,他气到嘴唇发紫,嘴巴一张一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司佑棠扬了扬脸,得意道:“是本王和众将士合力将其杀死。”
上官玉琅胸膛起伏不定,眼睛内迸发的怒火能将司佑棠烧成渣渣,他吼道:“你有病吧,吼天那么温顺的动物,你怎么下的去手。”
司佑棠听后,颇为得意,丝毫没有愧疚之心。陆进见气氛不对,他忙站出来打圆场:“本宫在这里先和上官先生道歉,当时的确是这凶兽先袭击我们,我也是因此负伤,靖王也是救人心切。”
上官玉琅见太子都这样说了,便不再和他们理论这些。进了芜荒殿内,里面设施照旧,看样子一定是有人经常维修打扫。“毕生何在?”
只见佛像后面出来一个身形佝偻、面相丑陋的男人,他慢吞吞的向上官玉琅行礼后,便站在原地听候差遣。李崇将陈丰展的画像拿出,说道:“这人你可见过?他死在了这里。”
毕生仔细看了看,迟钝的摇摇头。陆进疑惑,一个大活人死在这里,却说不知道?“那有人来到这里吗?死个人你居然不知道?”
上官玉琅解释道:“毕生的眼睛不太好,很难看清东西,会不会是贼人杀了人扔到这里?”
司佑棠对此存有疑惑,他将从陈丰展背上誊抄下来的图拿给毕生看,毕生的眼睛微微睁开,仍旧是摇摇头。上官玉琅拿过图,他从未见过这里,又让李崇取出芜荒殿的布图,也未发现异常。司佑棠觉得这里肯定是老巢,他命人四散搜寻,看有没有隐藏的机关,陆进则坐在后面等着结果。忽然,有个官兵拧动了一下转盘,石门缓缓打开,这下连上官玉琅都震惊了,居然真的有暗道。“毕生,这怎么回事啊?”
上官玉琅面露难色,他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不在掌控之中。毕生赶紧跪下,神色慌张,不知所措。众人谨慎入内,毕生在最后面,他眼巴巴的望着里面,司佑棠见他不肯进去,问道:“你常年在这里,不先进去吗?看看是什么人在你的眼皮底下盖了这么大一座暗道迷宫。”
毕生讪讪笑笑,忙摆手拒绝。司佑棠不容他反抗,一把将他推了前面带路。毕生无奈,只得在前面走着,司佑棠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开毕生,此人中气沉稳,内功身后,绝不是泛泛之辈,可他费尽心机伪装,又是为何?突然,一名官兵的脚下咯噔一声,地面突然塌陷,有些人反应不过来,瞬间掉了进去,不消一瞬,全部变成了肉泥。毕生忽然大笑,随后稍稍运功,便想飞到对面,司佑棠眼疾手快,拿着箭射中了他的后背,可惜地宫光线昏暗,没有一举歼灭。随后,只听得周围均有机械声响起,不一会儿每个小洞内居然出现了箭矢,朝着他们一通射过去,一些人躲避不急,掉进了万米地宫内,陆进被手下护在身后,以一抵挡万剑,可不一会儿便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上官玉琅见太子这边占下风,便让李崇过去帮忙,李崇将鬼千爪甩了出去,然后奋力扔向远处,情急之下,见旁边的山洞是死穴,便拥着太子进去躲避。陆进虽因伤不能大动,但还是见李崇身手矫健,应付自如,他暗自对李崇赞许有加,有意将他收入麾下。毕生摆出车轮术给自己拖延时间,他坐在打造的金镶玉宝座上,冷眼看着他们疲惫应战,心中像幽兰蔓延滋生,怒放开花。“王爷,小心,”阿七分身乏术,他回过头时,只见司佑棠身后有一只冷箭飞出,但为时已晚,司佑棠已被射伤,他的身形一颤,直直地栽在地上。上官玉琅暗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想着置之不理,但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一把将他推开,用剑挡了回去。阿七赶紧将司佑棠扶到安全处,顺手扯下衣服替他包扎伤口,不知过了多久,捕杀结束,明明刚才有数百人进入,现在也寥寥无几。众人心有余悸,不敢放松警惕,仍小心应战。毕生拍手叫好,“我害死人头一次见到能活着躲过我机关的人。”
上官玉琅不敢相信京城中骇人听闻的花钿案主谋居然是他,问道:“你为何残害那些少女性命?”
毕生几近癫狂,他失笑道:“残害?女人就是贱,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明明和我在一起,还背着我偷偷和别人珠胎暗结,我把她们杀了又有何妨?”
李崇悄悄往毕生身后走过去,他现在有些分神,无暇注意周围的情况,正是好时机。上官玉琅看到李崇后,故意拖延时间,反驳道:“我倒觉得女人柔情似水,怕是你相貌丑陋,遭人抛弃了吧。”
此话戳中了毕生的痛处,他大喊大叫,不肯相信,胡言乱语道:“不可能,三娘是爱我的,都是那个贱男人,勾引她,她才背叛我。”
司佑棠在暗处大笑出声,嘲讽道:“哈哈,我若是女人,不把你毒死算是好的了。”
一声又一声的奚落和嘲笑,令毕生的防线彻底崩溃,他咬牙切齿,想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