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卫:“各位都是赚着的,钱万贯已经入狱,满贯镖局也不复存在了,就见好便收吧。”
洪啸天见如此大礼,则言之:“大人,洪某人何德何能,哪能要这么多的钱财啊,还请大人三思,将钱财平分给三位,雨露均沾。”
殷侍卫:“诶,洪总镖头你现如今正是需要用钱之际,生意虽然做得小,净是些鸡毛蒜皮的镖物,但一直是栉风沐雨,用生命在保护每一份镖物,且我也想看一看各位平起平坐后的实力如何。我不想看到的,是因长虹总镖头入行最早,而破坏了公平,凡有能者居之嘛...”这话听得洪啸天是一脸无奈。而马一鸣和焦长虹也都明白这是当今圣上给的权力,虽然二人,尤其是焦长虹,心中甚是不满,但对殷侍卫下的这个命令,他们俩也只能接纳了。这时的焦长虹,就已经在想着怎么算计分成为七的马一鸣的,但他心中最大的梗,也还是这分配不公的殷侍卫;焦长虹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见顺遂镖局处于劣势,便问话镖师赵璟生有没有什么好意见。赵璟生回答说道:“总镖头还记得钱万贯手下有一得力干将吧,余厚德。在之前咱们截镖时他却没有在钱万贯的身旁,前几天手下有人说看到他人在斑鸠峰(虚拟地名)上略有活动。”
焦长虹问道:“你是说那个侠踪难觅的象棋大师?”
赵璟生:“正是此人,总镖头。此人除了象棋下得好之外还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且之前还是满贯镖局的前任副镖头,镖无遗漏,武功了得。我敢说满贯镖局里的镖师手下都可以投降,就是他余厚德绝不会为钱万贯被缉捕之事善罢甘休”焦长虹继续问道:“你接着说,说明白了。”
赵璟生:“总镖头想想,咱们何不用计说服此人出山,为我们除掉让钱万贯锒铛入狱的殷侍卫呢?”
焦长虹:“好计策。但...殷侍卫可是个朝廷命官啊,余厚德愿担着性命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吗?”
赵璟生:“朝廷命官若打不过余厚德,则会死在复仇心切的余厚德手上;若胜了余厚德,则仙踪难觅的余厚德逃之夭夭后殷侍卫是找不着他的。”
焦长虹:“小赵啊,你估计...他俩真打起来的话谁胜算高一些?”
赵璟生:“这我说不好。但从目前来看,殷侍卫是为查平安镖局之案来到的江湖,他还从来没露出过一招一式,连佩剑也都被总镖头的蛟虹宝剑一刀斩下,武功也就是个三脚猫。他仰仗着自己是个官,武林同道见着他都让着点。但我们若能成功刺激到余厚德,就算殷侍卫是武林高手,凭着余厚德的高功,他自己肯定也能全身而退,何况平日里殷侍卫也就只与他的部下,赵璟生同行一块,并无其他‘援军’。”
焦长虹听后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侍卫,他还真把自己当作当今圣上,然后带着一两个小侍从微服私访了?他就能保证他没有落单遇难之时”焦长虹:“立刻备马,通知朱九天,我要与他前往斑鸠峰一趟。”
赵璟生:“是!”
出发时是五更时分,焦长虹思考了一夜,最后决定打出一张“王牌”。他缓慢从床角处掏出那根摆放已久的长兵器。长兵器过着布,焦长虹小心翼翼将其掏出,拂去这布上的灰尘,但因存放许久,灰尘积压,他拿起桌上的手巾在上面掸了掸。待灰尘抹去,他渐渐掀开外层的裹布,打开之后,逼人的寒气阵阵袭来。看到之后,一旁朱九天没有想到这是一把长约六尺的重量级的宝剑,宝剑出鞘时,剑刃与刀鞘摩擦作响,蹭蹭不断。长剑从头到尾一片通红,似血一样的红,让人见了为之胆寒。焦长虹抬起此剑告诉朱九天道:“此乃镖虹剑,与蛟虹剑同为顺遂镖局的镇局至宝。镖虹剑约有三十斤,剑锋犀利、剑气逼人,使用此剑时,挥舞方能发挥最大功效。但由于镖虹剑长重兼有,挥舞之时需持剑人有极大的内力,否则绝世宝剑就会在人的手里变成一堆破铜烂铁,继而笨重无用。挥舞镖虹之时,就是屠人屠匪之日,剑长虽有两尺,但剑锋太广,且剑过于沉重,挥舞起来不用碰着敌人,也能重伤。”
焦长虹接着说道:“镖虹剑与其它利剑不同的是它杀人之前与杀人之后都是一种颜色,此剑的大红正好配着它‘嗜血成性’的特质。如此杀人如麻的宝剑,顺遂镖局一般不宜使用,出剑就容易伤人。全江湖还无人知晓此剑,他们只知道顺遂镖局有宝剑蛟虹,却不知蛟虹之后还有镖虹。”
朱九天:“那师傅,依徒儿的内力能否使用此剑呢?”
焦长虹:“你内力尚浅,还不能舞动此剑,因而无法使用镖虹剑。”
朱九天:“原来是这样,那总镖头咱们今日要带着镖虹宝剑去寻余厚德吗?”
焦长虹嘴角一扬,微微笑道:“咱顺遂镖局不但有削铁如泥的蛟虹剑,还有“血气纵横”的镖虹剑。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为它开过封了,不过,为了这次的谈判顺利,我愿将此剑交给余厚德,作为他杀人的利器,来帮我们除掉这个姓殷的。那么除掉殷侍卫之后,这把剑就是他的了。”
朱九天:“总镖头就不怕余厚德拿着此宝剑去效忠他人?”
焦长虹:“如此忠义之人,岂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且钱万贯时日已经不久,与死了又有何区别?我对他好,他而后不跟我跟谁?”
朱九天:“总镖头英明,到时候此人定会加入我们顺遂镖局,与我们一起行侠仗义,走镖天下的!”
第二天早上,二人翻山越岭,路上朱九天不断和焦长虹诉说着自己的计划,解释着他一会该如何说服余厚德。此时,焦长虹与朱九天来到了斑鸠峰最顶端,果然没错,余厚德平日里的踪迹是人也找不到,神也摸不着。不过寻了一天,终于还是在山间隐蔽处找到了余厚德本人,而此时也是快接近寅时了。朱九天见前面依稀有一人影,他与焦长虹越走越近...突然,只见那人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哪?”
焦长虹应声回答道:“顺遂镖局,焦长虹总镖头拜上。”
余厚德大怒:“你还敢找上门来?”
焦长虹说道:“我是来与厚德兄澄清一个事实的。”
余厚德:“我万贯兄命不久矣,他在大牢里受着煎熬,兄弟落难,我寝食难安,正愁着如何来对付你们几个罪不可恕的奸商......没想到,你倒主动送上门儿来了。”
焦长虹:“实属无奈,但我们顺遂镖局明人不说暗话,虽然是咱们三家镖局将万贯兄送进的牢狱,但我们顺遂镖局所作所为算是对得起良心!”
余厚德:“他都已经被打入牢狱了,不久之后就要行刑了,人头落地,你还有什么良心可言?”
焦长虹:“不错!是我劫走了万贯兄的镖物,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万贯兄赶尽杀绝,也没有往万贯兄荷包里塞过平安镖局的护符,更没有去万贯兄家中放过平安镖局的匕首与符咒。这些事我想都没有想过,厚德兄为何要将我比作洪啸天、马一鸣等人呢?”
余厚德:“一丘之貉罢了。”
焦长虹大喝道:“错!”
然后他说:“九天,告诉厚德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