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山王说:“管他的呢,先准备正对面冲锋了吧,不过这些棍子真的够长的说实话,有七尺了吧应该,这棍子放于马脚之处,其长度却远远超过了这马上人头。”
余厚德说道:“总算可以面对面冲杀一次了,前几次总镖头没回来是没看见,我们必须冲阵,还需要思考如何破阵。我现在总算可以省省力气了。”
钱万贯说道:“还是不能大意,我们要谨防有诈。”
余厚德:“放心,总镖头。”
皮山王说:“一定。”
接着皮、钱二人将人马带到了马一鸣的阵前,双方都布好了各自方阵。经过一番对峙后马一鸣一方首先发起了进攻。马一鸣先让方阵之中第一二列弯刀杀手与敌方交手,由于弯刀杀手身子骨弱,钱万贯一方占据明显优势,可此时余厚德却感觉到有些蹊跷,他心犯嘀咕:会不会是故意这么摆放的?钱万贯说道:“最前两行的弯刀战士连马都不给骑,我们一会就能杀过去了,但你们记清楚了,打到后排之时,都给我打起精神,一点不准马虎!”
皮山王酣战淋漓,他与小的们浴血鏖战,击杀着站与前排的弯刀敌手。可就在皮、钱二人高兴之际,弯刀杀手后面的八列人马也都向着两侧稍稍偏出——布局成为左右两侧各四列人马。开出这条口子之后,弯刀杀手也都一齐退后开来,如此好让对面人马在酣战之时,能陷入这个缺口。霎时间,钱万贯这边士气高涨,他们不断往前迈进,准备一鼓作气将弯刀敌手全部歼灭。可余厚德却觉得有问题,他顿时吼道:“别走得太进去了,你们未免太不谨慎了,他们后八列的人都让开了——分开成为左边四列,还有右边四列......弯刀手明显诱敌深入,将你们引进缺口,你们还在冲?这能有白给你们让开的?”
钱万贯在一旁小声问道:“难道不该趁势攻杀吗?我们也有矛啊。”
余厚德对钱万贯说:“不能如此,总镖头。我们贸然进去之后,肯定没有白占的便宜,而且我们进去之后就会被包围,可敌人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但久久恋战,乘胜追击,还羊入虎口,那可是兵家大忌啊...”皮山王说道:“厚德兄,你功夫是不错,书读多了那可就容易被误导了...我们前方正杀得一条康庄血路,这些弯刀敌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此时不追更待何时啊?”
马一鸣听到他们对话之后,也大声喊道:“是啊,余厚德,你这《孙子兵法》读多了,人都酸透了,作战之时哪能跟惊弓之鸟一般,将眼前良机视而不见呢?”
可正是因为镖卫乘胜追击,好大喜功,他们才没来得及环顾四方,忽视了两旁排开的长棍敌手。而在弯刀杀手的后退之下,马上之人便立即掏出手中“长棍”,可掏出来才知道,这些长达七尺的悠长巨棍,前沿竟是削尖了的刀刃,刀刃是惊人的锋利...就这样,钱万贯这边激战过酣,马一鸣便开始了他的第一轮长矛突刺。“长棍”本来就又粗又重,而加上两侧之人身强力壮,他们在刺出长棍时,力大无穷,以至于有时候插入敌方身体而取不出来,而这...马一鸣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前方突刺之人手中若是暂缺长矛,后方几排便会速速递来,以做补充。而在此时,马一鸣正好说道:“前排人马进行突刺,后排人马随时补充。我们要做到的就是上一根长矛刺出之时,下一根长矛就已经递到了你的手上!哈哈哈哈哈!”
交替速度如此快捷,钱万贯这边撤走都难。于是,他们也就不再与这面前弯刀纠缠不休,转而进攻马上矛手。可却事与愿违,长矛杀手手中长矛修长七尺,钱万贯的一方,人马并进,他们还没杀入人群之时,就遇见了突刺,这些矛手受过特训,力度庞大,刺杀之下重创着钱万贯一方。刺杀马一鸣在阵中说道:“我们的突刺可是百发百中,矛一刺出,岂有命不不呜呼哉?哈哈哈哈哈,你们就别白费力气啦,我看着都疼啊...”余厚德还在不断大喊:“后退,全都后退!别让他们追上你们!”
马一鸣马上下令追逐,二看到这一切的钱万贯说道:“可恶...”皮山王见状也是恼羞成怒,他心有不平,可越是不占优势,他皮山王越是来劲,于是他便死守己方位置,与弯刀敌手继续交战,前方一共是三根长矛,它们左刺右刺,上刺下刺,但都被皮山王上翻下滚给躲了过去。方天戟见状,立马说道:“好功夫!”
皮山王回答道:“那肯定,可惜这么好的功夫...你们是怎么都学不会的...”说罢,皮山王继续上前,他伸出左手,抓住三根长矛,再用右手一劈,便硬生生地切断了长矛前沿,三根矛尖也就全部掉落在了地上...这时一支长矛从后方突刺而来,刺到了皮山王的后背,皮山王瞬感不适,他转身一看——是方天戟本人。皮山王对他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就是你训练出来的这么个长矛队伍的吧?”
皮山王抓住长矛前端,连矛带人,将方天戟笔直扔出,扔到了另一面的骑兵之中。骑兵看到之后,都乱声喊道:“总教头!”
“总教头!”
“总教头,您没事吧?”
皮山王也是寡不敌众,难以支撑了,他把方天戟摔下马后便也退于后方,准备休整一番了。摔下来的方天戟对皮山王是欣赏不已,他望着远去的皮山王,面带微笑坐在地上,对小的们说道:“有机会,真想和他单对单地干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