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您可否有法子解决这个……”算命先生:“双喜冲煞!我当然有办法解决,只看你们信不信了。”
“那请这位先生稍后,我去请夫人过来。”
这两个家丁本来就没什么文化,靠着关系才到了谢府当差,给安排了个看门的活,他们对这些玄乎的东西是深信不疑。内宅,风氏发了一通的火,老大夫们脸色也很不好。“这都几个时辰了,人怎么还在痛?”
“这……谢夫人,我们真是什么法子也用遍了,可是这位姑娘的脉象平和,并无异常啊!”
几个时辰内针灸用了,苦药汤子都给灌下去了几碗,床上的碧鸾却还是抱着肚子不停的喊疼。风氏也不是没怀疑过碧鸾是装的,可瞅着她疼的满头是汗,脸色煞白,抱着肚子不停的在床上翻滚,蜷缩成一团,明明是疼极了!她倒是不心疼这个小贱蹄子,可是这小贱蹄子腹中的胎儿可是她儿谢长寿唯一的血脉,平时当眼珠子似的护着,怎么能不着急!正无计可施,外头的守门家丁忽然来报:“夫人,外面有个算命的先生,他说能治好碧鸾姑娘的病!”
其中有个老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夫人,老朽几个人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却没缓解半分,或许这姑娘是外症。”
风氏:“什么外症?”
“人患病分为内症和外症,内症风寒暑湿燥火,这属于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这是七情,由此导致的病症叫内症。外症便是……便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别说了!简直荒唐!”
风氏虽然嘴上不相信老大夫说的话,但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毕竟这几个老大夫都是京中有名的圣手,连他们治了几个时辰症状都没有半点缓解,或许真的就是外症。“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躺在床上的碧鸾眼神一暗,更加痛苦的哀嚎了起来,那哭的是一个凄惨。“我的儿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啊别抓我!别抓我!”
碧鸾双手疯狂的在空中挥舞,像是有人在抓着她,风氏咬了咬牙,再这样下去她的孙子就保不住!“把那个算命先生请进来!”
风氏回头凶狠的瞪着那几个老大夫,厉声道:“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都不准给我传出去!”
“谢夫人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乱说。”
算命先生被请了进来,开口便道:“原来竟是这里,紫微星将是红光漫天,这本是吉兆。”
拐棍在宅院里左右转了转,算命先生一指东南方向,“就是这个方向,红光漫天,两者彼此冲撞,隐隐有压过紫微星之势。”
“敢问夫人,这里住的是谁,最近可有喜事?”
风氏心里一惊,对算命先生的话已经信了大半。床上的碧鸾怨恨的喊道:“东南那边住的是谢芷兰,她下个月不是要出嫁,就是她!就是她冲撞了我腹中的胎儿!”
“我的儿子命好苦啊,还没出生就要被害死了!娘有错啊,娘保不住你!娘还不如和你一起死了,啊啊啊!!!”
这几句话成功地刺激了风氏,她色厉内荏的回头吼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碧鸾才不管风氏,闭上眼睛又痛苦的哀嚎了起来。算命先生:“这就是了,也不对,在两道红气之外有一道浓郁的白气缠绕其中,贵府中可否有人刚刚过世?”
“没错,先生,您说这可怎么办?你一定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啊!”
两样事情都被说中,风氏这下子是彻底的信了,大夫请了个遍也没办法,肯定是冲煞了!“先生,您看看怎么才能解决此事?要多少钱都给!”
“我们修道之人不图钱财,走到这里也算有缘,三方冲撞之下必须要断绝一方,才能保住另一方,如何选择看你们自己。”
风氏:“就没有别的法子?”
算命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乃大凶,我现在掺合其中也算落了因果,对自己有损,现下便要离去破解。”
风氏连忙让人阻拦下算命先生,“您再想想。”
“这位夫人,办法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望早下决断,否则……”算命先生怜悯的看了一眼碧鸾,道:“否则红光冲撞之下,这位姑娘凡人之体承受不住,到时候再想救可就真来不及了。”
“啊,好疼!”
床上的碧鸾叫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就像临死前绝望的呻吟,听了让人心里一颤。风氏狠狠的咬了咬牙,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先放过那个小贱蹄子。断绝一方红光那就是断绝一方喜事,她的孙子绝对不能出事,要断也是断那小贱蹄子!“罢了罢了,我好事做到底,给你们处理处理,去去邪祟。”
风氏:“先生您请。”
香炉香案桃木剑、糯米黑狗血,又布置好了祭祀台,所有物什都准备齐全之后,算命先生便跳起了大神,请祖师爷降临。风氏的贴身嬷嬷道:“夫人,老爷若是回来看到,这……”“这几日老爷不会回来,再说为了救我孙子,跳跳大神怎么了?”
谢府鸡飞狗跳,那日在天和酒楼外也不太平。郝英俊被带走后关了好几日,鼻青脸肿的放了出来。被放出来的郝英俊依旧贼心不死,那日在天和酒楼外看到的美人让他心驰神往,魂牵梦绕。他就喜欢这种拥有成熟韵味的妇人,占有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比那些青涩的少女好了不知多少。“站住!”
“走走走。”
被拦住的妇人赶紧跑了,嘴里骂着:“有病!”
郝英俊眼眶青黑,脸上有好几道红痕,他依旧是穿了一身素雅的白衣,这白衣本来很好看,清新淡雅,若是翩翩公子穿上也算不辜负。可是这素雅的白衣翩翩上了郝英俊的身体,因为他体态肥胖,所以本来瘦削的白衣也活生生做大了好几号,活像个麻袋。“站住!不是你,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