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小渔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干燥而温暖,难道昨天是梦吗?“还真是睡糊涂了。”
她自言自语道,吕成行才来一次就够惊险了,再来第二次,难道是怕老皇帝发现不了吗?不可能是他的,自己还真是想多了。“你找谁啊?啥,丞相府的小姐?”
林小渔刚想着吕成行的事情,外面牛婆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家里也没有外人,两个孩子都去私塾了,只有自己和牛婆婆在,林小渔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很快把自己收拾整齐。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女子看着装束像个丫鬟,另一个女子化成灰林小渔都认识。陈玉琢。这个娇小姐怎么会来这里,总不能是吃饱了饭来做慈善的,多半是来找茬的,林小渔皱了皱眉,推开门走了出去。“陈小姐,请问您到这里来是有何贵干?”
反正两个人已经撕破脸了,林小渔也不再顾着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无论你有何贵干,我们这里都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陈玉琢:“林小渔,我想有些事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我想没有事我们需要单独谈,别在这里占地方。”
“关于吕成行的事,或许你希望我当着别人的面把话说清楚?”
陈玉琢扫了一眼牛婆婆,嘴角裂开丝嘲讽的弧度,似乎是十分看不上牛婆婆。“请你放尊重些,婆婆您先去歇着,我和陈小姐有些话要说。”
牛婆婆道:“那婆婆不打扰你们了,那三个丫头还在后院忙活,婆婆去帮她们。”
那个小丫鬟也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前院只剩下了林小渔和陈玉琢两个人。林小渔坐了下来,道:“陈小姐,这里没有别人,不用装了,有话就说吧。”
陈玉琢冷眼看着林小渔,道:“林小渔,上次你是故意的,你明明会水!”
“哎呀,恭喜你答对了,我就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会水。怎么样,你还想说什么?”
陈玉琢阴测测的说道:“所以你是故意拽我下水,故意让我狼狈出丑,在众人面前丢光了脸面,故意勾引三皇子救你。”
林小渔够了勾唇,十分嘲讽的说道:“错了。”
她的手指曲起来敲了敲桌沿,“并不是我要故意拽你,而是你故意推我入水,而我拽你只是因为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而已。”
“至于丢光了脸面,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所谓报应不爽。这个三皇子我并没有让他救我,也不存在你说的勾引。你想多了,妹妹。”
林小渔每条都给了陈玉琢解释,十分的有条理又有耐心,语气不紧不慢的,但听在陈玉琢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她愤怒道:“你这么会算计人,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不怕吕成行知道?”
“谁告诉你我在他眼里是一个纯善的人?”
林小渔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斜眼看着陈玉琢,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吕成行知根知底,不会出现你所说的认识到我的真面目,所以妹妹不用为我们的感情担忧。”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怜悯的看着陈玉琢,“像你这种级别的绿茶,哦对了,忘记你听不懂了。”
林小渔用手撑着脑袋,想了想又说道:“像你这种小可怜是永远都插不进我们之间的,所以省省心吧,白为她人做嫁衣呢!”
“我一定会得到他的!”
陈玉琢很生气,她从小就被娇惯着,宠着,没有人敢违背她,也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所以现在这种弊端就出来了,她不会和人吵架,只会对人发号施令,而当对方不配合的时候,陈玉琢发现她词穷了。“哦。”
“……”“所以你是来和我宣战的?”
“林小渔,你的身份无比的低贱,根本不配和我说话,也不配跟我争,我是丞相府的小姐,而你什么都不是,我动动指头,你们一家人就像蚂蚁一样会被轻易的粘死。”
林小渔摊了摊手,十分无辜的说道:“陈玉琢,我不想跟你争吕成行了,那样太累了。”
刚才脑中还酝酿了许多阴毒计划的陈玉琢顿时愣住了,道:“你真不跟我争?”
“对呀,跟你争吕成行太累了。”
“算你识相,放心,作为你放弃他的代价,我会让人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回乡。”
陈玉琢眼神轻蔑,果然是个没见识的东西,贱皮子,只是稍微的一恐吓,马上就服软了,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那还真是谢谢了,不过我钱多的是,并不需要。而且我不和你争,是根本用不着和你争。”
林小渔的语气陡然有温和,变成了尖酸刻薄的嘲讽,“因为啊,无论我真或者不争,吕成行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