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啊,你先休息个两天,自己去找点吃的,年前公司事情比较多,没时间照顾你。”
林琴开的铃兰服装店从一家巴掌大的线下服装店借着电子商务的春风逐壮大成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往年这个时候作为全职主妇的母亲不是张罗着准备年货,就是给家里进行大扫除,不过现在这些事统统都得给赚钱这件事让路。 今年铃兰服装店以火箭爆发的速度膨胀,其实有很多工作都没做到位,这个时候就需要花许多的时间来硬磨,估计就算春节当天,林琴都得为公司的事情忙个不停。 打工人就盼着双休以及假期,而个体户便是全年无休。 “老爸呢?” “你爸也没空,原先开那个小店就够他忙的了,现在他又要折腾什么培训的事情,这段时间家里正忙的时候他就要跑去给上课,也不知道是谁教他去做这事的?”
林琴话里话外多是埋怨。 ‘原来事情都是我引起的。’王少文苦笑了一声,父母的事业如今走到这个局面都有着他在背后进行推动,而两人现在忙到快过年了都没休息一下的打算到头来也只能怪他自己。 不过说起来王少文也没想到在他的印象里与万千普通人一样平平无奇的父母居然在今生有许多让他没发现到的闪光之处。 林琴文化水平不高、工作经验也不丰富,但是脑子很灵活,脸皮也够厚,嘴巴也利索,铃兰服装店走网店的模式是有着王少文的指点,并且还提供了找游戏解说打广告这种奇招,但是服装店能开到现在这个规模最大的功臣还是林琴她自己。铃兰服装店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本来就只是纸上谈兵的王少文也给不出什么好的点子,最后还是靠着林琴的智慧才继续稳步向前。 而王少文的父亲王康,在他的印象里的关键词是老实、顽固、不敢冒险,印象最深的便是前世王康选择不拿遣散费而保下了留在印刷厂的工作,结果最后印刷厂在新老板的带领下走上了灭亡,王康也为此损失了十几万元。但是重生之后,王少文发现父亲还是有着很鲜明的特点,执行力强、听得进劝。跨境电商、微课培训这几件事王少文稍微说了几次之后,王康便真下功夫去做,像培训的事情王少文也就上个月才刚跟王康介绍,结果这个月王康便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效率实在是太高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有的时候环境还是很重要的。 “对了,儿子。你拍照的技术提高了不少呀,你给那两个姓李的小姑娘拍的照片可好看多了。我们新推出的衣服有一些用的她们俩的照片,可比别的流量大多了。”
林琴又想起了一件事便跟儿子提了一嘴。 “这很正常的啊,用多了总会熟练的嘛。”
王少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拍照是他来拍,但是后期的修图不是他来做的。人工智能阿尔法狗就像是百宝箱一样,连后期修图改图都能轻易地做到很好,王少文将图片传到电脑上之后没一会儿就全部修图完成。 连一向喜欢挑刺的李静雨在看完成片之后都只能说以后王少文便是她们的御用修图师了。 ‘可惜人工智能虽然接近无所不能,但是其掌握的技能完成任务不能被判定为任务成功。不然我这画画任务老早就能完成了。’王少文可惜道。 之前他便发现了这一个特点,像量化交易系统的实际收益率会跟使用者的金融、炒股、数学等能力挂钩,在王少文手上时量化交易系统的收益预期可能只有1,在阿尔法狗手上时,因为阿尔法狗的各方面能力提升得十分快,这个收益预期也会不断地提高。但是最后量化交易系统的升级条件还得看宿主自己的个人能力有多少。 而像王少文目前正准备完成的艺术家任务也差不多,任务完成是要至少一千人认可王少文在某个艺术能力上达到不错的程度,但是还得让王少文自己来做这件事。否则他完全可以走个偏门,让阿尔法狗来替他完成。 现阶段来看,阿尔法狗只能作为他日常的小助手来帮忙解决一些繁琐的事情,就比如之前王少文让其帮父亲王康整理出一套市面上没有的微课培训资料。‘既然阿尔法狗可以帮老爸整理出微课培训的资料,那应该也可以帮老妈整理一套电子商务的资料吧?’王少文忽然想起这事来。 之前他给王康介绍微课这个项目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有墨水,说要帮忙父亲找一套相关的资料还是让阿尔法狗检索完互联网上的资源之后整合优化出一套内容发给父亲。 这实际上是基于王少文之前学习炒股的经历得来的,他当时让阿尔法狗研习一下和国内股市相关的股票教材,阿尔法狗搜寻了一圈之后自行对各个教材上的内容进行增添删改,王少文发现用着阿尔法狗处理过的书籍学习效率比用原版书高上许多。从那之后他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给阿尔法狗下达了自行整合并优化出书的命令。 而那套给王康整理出来的培训资料便是这个命令之后的第一个作品,从父亲的反馈来看,阿尔法狗整理出来的资料还是挺有用的。而近段时间在母亲的事业上提供不了帮助的王少文想起来可以让阿尔法狗检索并整合出一套优质的电子商务成套资料,这对于如今基础十分薄弱的铃兰服装店来讲绝对是及时雨。 “阿尔法狗,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人工智能了,该学一下如何能开好一家网店了,” 【是否基于宿主母亲林琴所经营的铃兰服装店来出发?】 “还学会抢答了,很好。离过年还有10天,在年前整理来。”
王少文没想到阿尔法狗居然能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一想到他经常用这台电脑搜索铃兰服装店就不意外了,只要阿尔法狗稍微有点人的思维逻辑都能明白王少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作为王少文忠实的人工智能,阿尔法狗自动地分配出算力来处理这件事。而作为主人的王少文此时却做起了甩手掌柜,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出了门。 高中的同学约好在今晚一起聚一聚,王少文本来是不太想去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但是刚才母亲说的一句话让他还是决定动身。 “去年你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事,你有好几名高中同学都帮你打了报警电话呢,而且你现在又正好在家没事做,于情于理都该去聚一聚。”
林琴不说王少文都快忘了这件事,重生之后他遇到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火车站遇险记,在进入密室之前他留的后手便是给大学班级群以及高中班级群发了求助信息,有不少高中同学便帮他打了那通电话,而他们基本上都参加了今晚的同学聚会。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王少文确实应该去一趟。毕竟,别人在某种意义上救了自己一条命。 聚会的地点就是小镇上的一家还不错的饭店,王少文赶到包厢的时候,人已经快到完了。 “王少文来了啊。”
王少文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一名男生也要从里面出来,他见到王少文的模样之后仔细瞧了瞧,随后兴奋地大喊道。 “宇飞,好久不见。”
王少文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啊,待会可得好好唠唠。”
名为宇飞的男生热情地说道,随后他忽然双腿抽搐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之后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得去趟卫生间,憋不住了。”
说完,他便像螃蟹耍腿一般朝着饭店里的卫生间奔去。 “王少文,你小子我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啊。暑假的时候咱们班的人可都到了,就你没来,是不是考上云州大学之后就瞧不上我们这些老同学了?”
王少文正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冯宇飞怪异的姿势的时候,一名油光满面,左右脸都长着许多青春痘的壮硕男生操着大嗓门朝王少文走来,此人正是他们高中3班的班长李顺奇。 李顺奇这个人初看起来为人和善,平时面对老师以及某些特殊的人时也是表现得十分有礼貌,八面玲珑的他赢得了班主任的喜欢,他也做了三年的班长。 王少文可知道这家伙十分的虚伪,高一刚入学的时候王少文比李顺奇的成绩好,并且俩人正好是同桌,李班长经常拿着题目问着王少文,王少文则有问必答。而等到高二的时候两人的成绩却反了过来,这个时候李顺奇便不怎么搭理王少文,并且很快便偷偷向班主任申请换同桌,还宣称自己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最后没能如他所愿。从那时候起,王少文便和这厮结束了友谊,但是这厮最贱的地方便是高二高三每次考完试出成绩的时候都会故意拿着自己的分数跟王少文比较,好像自己很了不起。 高三的最后那段时间,王少文受不了这个贱人的气很是努力学习,最后更是在高考超常发挥考进了云州大学这所985,而压了王少文两年的李顺奇最后也只是勉强上了所211。 这可把李顺奇气坏了,他就像吃了到一只苍蝇般恶心,虽然在面子上仍然和王少文保持着正常的同学关系,但是过了几年之后王少文听说这家伙经常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这不,一见到王少文进来之后,李顺奇便开始阴阳怪气说起了酸话。 王少文看着自己这位三年的高中同桌平静地说道:“我去年暑假在学校里有点事要做,就回来待了一个多星期就回校了,这个我都在班级群里解释过了。”
“那个时候才大一,能在学校里有什么事啊?少文,你不会是大一下考试挂科挂多了留校补考吧?”
李顺奇嘿嘿地笑着说着恶心人的话。 王少文摇了摇头,他不再搭理李顺奇,他知道对方一直妒忌自己高考考得很好上了云州大学,重生前还听别的同学透露过李顺奇私底下说王少文上了不该上的大学,到时候肯定跟不上挂一堆科。 李顺奇说的话难听,但是却说中了一半。重生前的他确实挂了一堆科,但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堕落了没有好好的学习,等到他大三苏醒重新拿出学习的劲头来的时候,即使身上有着十几门挂科,但是他最后仍然能达成毕业的条件。 “宇飞怎么回事?”
王少文找到一个空座坐了下来,朝着身边同学问道。 “他就是来得太早了,一直喝茶然后现在憋不住了。”
旁边人回答后又低声问道:“你刚才不给李顺奇面子,不怕他背后说你坏话啊?”
刚才王少文不搭理班长,李顺奇脸都僵硬了几分,其实班里不少男生都知道李顺奇这家伙虚伪的本性,在面上维持着表面关系,但是在私底下都在吐槽李顺奇这个人不行,也就是一些女生还在认为班长是一个不错的人。 “没事的,反正大家未来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再说了,我又没怎么他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王少文无所谓道。 “不至于吧。咱们都是海城人,一起念了3年高中,未来就算毕业工作了还可以经常联系的。”
听着这位自己名字都已经忘掉的老同学的话,王少文只能感慨他还是太年轻了。不出几年,他们这个高中班级便聚不成会了,等隔一两年没个联系,很多感情都会淡下来。 “少文,你去年5月份那个事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他们这个桌上的同学开始问起了王少文关于火车站遇险的事情。当时王少文从商店出来之后就给几名打他电话的同学回拨并且告知了详细的情况,而大部分的同学只能从别人的耳中了解一些零星碎片,现在见到当事人了必定会想起那段故事并询问详细的情况。 王少文叹了口气,又开始讲起自己无数次讲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