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慕思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最近事情越来越多,他感觉留给自己和娘子温存的时间不多了。“相公,那要不咱们把酒楼开去京城吧!反正目前咱们手里也有不少银子了,这里的酒楼就交给大哥和大嫂们打理怎么样?”
“我不愿娘子跟着我一起去冒险。”
“那你若是想去京城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
“嗯,但我目前还不急着走,有些事情得安排好,再说你不是说宰相府的嫡女和庶女会来到这青阳镇吗?”
“嗯!”
“但据我所知,宰相府的嫡女一出生就死了,宰相府只有一个庶女名叫陆薇。”
上次自从墨思涵说了宰相府嫡女后,他就感觉当时自家娘子心底不痛快,所以就让人去查了,没想到得到的竟是宰相府的嫡女一出生就死了。宰相府夫人是将军府的千金,也是萱焱的姑姑,而自家娘亲又与将军府的千金关系甚好,所以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只是这一直是宰相府隐藏许久的秘密,要不是宰相夫人身子渐渐衰退,听闻萱焱在青阳镇这一代,便托付萱焱在这一代寻找那个当年侥幸活下来被送出府的嫡女,他才得知,宰相府与自己定亲的另有其人。只不过当年朝廷动荡,这里面恐怕宰相府也有参与吧。所以他对宰相府并无好感,既然嫡女已死,对那庶女就更无好感了。“陆薇?”
墨思涵脑中的一根弦突然断了,嫡女从小就死了,那么重生的难道不是嫡女而是庶女,并且庶女冒用了嫡女的名字,妄想成为嫡女,可惜,庶女就是庶女。这庶女在文中,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存在,毕竟上一世,庶女可是三番两次陷害嫡女,嫡女那个傻缺,被欺骗了,还傻傻的相信自己的妹妹是无辜的,最后含冤而死。不过,这似乎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心底为啥是吐出一丝不快呢。也许是女人之间的共鸣吧!看不得女子被欺负。那既然庶女重生,又跟自己一样并非女主,那她还怕被作者拍死吗?同为女配,自然是要搏一搏,再说自己相公她已经有了先机,自然是不怕庶女来抢她男人了。“怎么了,娘子?”
察觉到自家娘子脸色不太好,慕思云眉头紧皱,心底喘着一丝隐隐不安。“没事,只不过这庶女冒用了嫡女的名字罢了,以后你记着就行。”
“嗯!”
慕思云颔首。两人就这样相拥了一会,美好的气氛总有人会来打破。“少东家,案首,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此时店小二匆匆忙忙的上楼,整个人一副担心受怕的表情。“砸场子,谁啊!”
墨思涵迅速的从慕思云的怀里出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店小二,这青阳镇最近也算是比较安稳的,再说谁不知道这是案首的酒楼,谁有那个胆子过来砸场子?“少东家是外来的一个大官,具体什么官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牌牌,说是京城来的,还说要见少东家你,还豪言说要买下整个酒楼。”
“男子还是女子?”
墨思涵一脸的疑惑,跟慕思云对视一眼后,难道他们刚刚说的女主,不确切地说是冒用女主身份的庶女陆薇出现了。这刚刚才提到,说曹操就曹操到,也未免太快了些。“男子。”
店小二略微的咽了咽口水,一想到刚刚那男子大摇大摆的进来后,就让身边的侍卫将酒楼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又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太师椅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他就确信,这个家伙不是好惹的。“男子?”
墨思涵略微疑惑,这京城来的男的,会是谁?“嗯!”
“我去看看!”
“相公,等等,还是我去吧!你身为案首,不方便露面,不如我去会会那家伙。”
“可是……”慕思云抓住墨思涵的手,眼底的担忧之色满满的。“那你可以下去,不过你的脸给改装一下,你长着这么俊俏,要是被看了去怎么办?”
言下之意就是女配可能也会出现,再加上对方是京城来的,要是被人家认出来,可就麻烦大了。这从京城来的,看起来行为举止应该很嚣张了,要不然店小二估计也不会吓成这样。“嗯!”
慕思云点头,似乎很认同自己娘子的说法,要是以前的话,估计慕思云还想着找一块人皮面具。但现在,他却是明白了,自己这位夫人的易容之术非同凡响,甚至可以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很快,慕思云在墨思涵那精湛的化妆技术下,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店小二在一旁十分惊叹的看着这一幕,几乎长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嘘!”
墨思涵对着店小二示意别出声,紧接着又从袖子里将一面镜子拿了出来,递到了慕思云的面前。慕思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骨被抬高,原本英俊的眉眼在自家娘子的改造下,瞬间变得平凡了很多,也就是那种大街上都随处可见的人。墨思涵终于放心了,自家相公长成这样了,女配总不能还会爱上自家相公和自己抢男人吧!此时楼下的男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嘴里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不耐烦的皱眉,训斥一旁的掌柜。掌柜被侍卫压着,甚至连两边的大哥大嫂都不例外,而是说是抓着祥和酒楼所有人的命脉。“这位官爷,你这是准备来我酒楼砸场子的吗?”
墨思涵和慕思云一前一后下楼,自然墨思涵作为这酒楼里的少东家,自然是要出声谴责的。但是她的声音低低柔柔的,似乎还带着一丝娇柔,但整个人又像是见过大场面一般,丝毫没有一丝却场。坐在躺椅上吃着葡萄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朝着说话的声音寻来……迎面走来的女子,柳腰款款,行则弱柳扶风,还未至鼻尖便萦绕一股淡香,那人一身粉色短袄,秋香色长裙,正如一朵风中摇曳的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