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今天下午咱们就不安排手术了，您和冼主任好好休息一下？”
出了手术室，高瑞林很是客气的和方寒商量。“嗯？”
方寒愣了一下，他这几天手术做的正顺手呢。这几天手术，信号接入越来越多了，最多的时候能有四十多个，虽然没有在燕京医院的时候最高时候多，可已经相当不错了。这一个信号背后代表的往往就是一家医院，一般的小诊所可没有这种实力。四十多个信号接入，有可能就有上百位医生在看着，这几天每一台手术，方寒的业界认可进度都会有所增加，少的时候增加一两个，多的时候增加三四个，很喜人的进度了。业界认可这个临时任务的期限和名医评选是同步的，也就是说方寒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按照这种进度的话，这个任务完成应该是有希望的。这几天只顾着做手术，他都没注意看名医评选第一轮的投票情况。当然，方寒没看，冼奋和江枫还有林广才天天都会关注，从开始的第一天起，方寒就是一骑绝尘，遥遥领先。“这几天做的手术不少，病房这边我要安排一下，患者这边也要安排一下，方医生您稍微休息休息。”
高瑞林这几天也是相当开心的，跟着方寒做了几天手术，他觉得他明显有所进步，方寒也不像其他专家那么高冷，手术的时候只要他问，方寒都会讲解。“也好。”
方寒点了点头，这几天的手术强度确实不算低了，这几天做的手术量都赶上他平常半年了。“方医生，咱们去吃饭吧。”
“好！”
方寒点着头。吃过午饭，回到科室，方寒和冼奋就去了病房，既然不做手术，那就去病房转一圈，患者术后的治疗也都是方寒负责的，相应的数据都是冼奋整理的，这也是这次冼奋跟着方寒出来的目的之一。“高主任，门诊转来两位患者，希望能请方医生做手术。”
方寒和冼奋去病房了，高瑞林倒是没跟着，在办公室整理着东西，就有副主任敲门进来了。“要求方医生做手术？”
高瑞林站起身，微微有些意外，方寒这才做了几天，就有人慕名而来了？“不是说了没病床了吗？”
高瑞林眉头微皱。吃饭前高瑞林之所以说今天下午休息，正是因为没病床了。是的，没病床了。丰州省医院的肝外科同样不算大科室，毕竟人少，能独立主刀的医生也就两位，一位是高瑞林，一位就是眼前这位副主任了，这肝外领域就是高瑞林的一亩三分地，科室虽然不算大，可他的水平在，就能牢牢掌控自己的地位。平常高瑞林都是压着手术量的，副主任经常给高瑞林打下手，偶尔才能捞到独自上手的机会。一般来说，科主任的水平往往就是某个科室领域的天花板。拿文凭举例子的话，科主任只是普通一本，他就不会招硕士研究生，免得抢了自己的饭碗，放在医疗上，高瑞林要始终压着自己的副主任，以保证自己始终领先一线。科室医生少，同样病床就不怎么多，这几天放开做，病床已经塞满了。当然，高瑞林要比马保平有办法的，今天他打算协调一下，能出院的让出院，能转科室的让转科室，再腾出来几张病床，方寒来一次，他肯定是希望方寒多留几天的。“高主任，两位患者都是特需病房，不占我们科室的床位。”
副主任笑着道。“看来是有钱人啊。”
高瑞林笑呵呵的道：“没想到方医生才来了几天，就已经声名远扬了。”
“来人说是友华的邵友亮介绍来的。”
副主任也笑了。他知道高瑞林很重视方寒，也顺便拍着方寒的马屁：“友华给方医生送人，这面子可不小。”
“行，那就安排住院吧，等会儿我和方医生沟通一下。”
高瑞林点了点头。邵友亮竟然介绍患者过来了，这让高瑞林很意外，方医生的面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大，友华送人过来，这明显是巴结嘛。特需病房区，宋义群看着钱宏明。钱宏明什么时候改了治疗方案，他竟然不知道。当然，钱宏明是主治，不仅仅是主治医师，同时还是曲忠强的主治医，主治医师是有权利更换患者的治疗方案的，倒也不算违规。只是钱宏明什么时候懂中医了？“宋主任，方子是江中院的方寒方医生开的。”
钱宏明急忙道：“前几天方医生来了一次，看过曲主任的情况，留了方剂。”
“什么方医生圆医生。”
宋义群还没说话，边上的副主任就呵斥道：“其他医院的医生随便过来开方你就敢用，出了事算谁的？”
钱宏明没敢吭声，心中并不以为意，方医生开的方子，他怕什么？“行了老柳。”
宋义群阻止了副主任的说教，问：“这位方医生是？”
相比起边上的副主任，宋义群要谨慎一些的。一个，钱宏明又不傻，要不是知根知底，这个方子钱宏明能用？钱宏明可是很精明的。二一个，效果他刚才看到了，患者明显有所好转，用药三四天，就有了明显改善，开方的这位水平不低啊，上午孙秋白在那边都不敢说的太满。曲忠强的情况相对老说其实要比冯先生的姐夫情况轻一些，可术后多半个月，依旧毫无起色，人家开了方，三四天就有效果，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综合以上两点，宋义群就没有急着下结论，万一是为大拿呢，自己这边贸然说什么，传出去岂不是得罪人？所以说这世上任何事都是看结果而不看过程的。患者好转，这就是结果，结果是好的，说再多也没意义，倘若患者病情恶化，别说是方医生圆医生，就是孙秋白，那也很被动的。“宋主任，方医生是江中院急诊科的医生，郭文渊郭老的学生，和孙厅关系很好的。”
钱宏明也不绕弯子，急忙说重点：“方医生这几天就在咱们医院呢。”
边上的副主任脸色微微变了变，郭文渊的学生，孙秋白的关系，自己刚才贸然呵斥，那就有些得罪人了，还好边上没外人，想来钱宏明也不会乱说吧。“郭老的学生？”
宋义群就笑了，郭文渊的高徒，和孙秋白认识也就不稀罕了，孙秋白是冯开阳的学生，冯开阳和郭文渊那是老交情了。“你说这位方医生就在咱们医院？”
宋义群问。“嗯，方医生这一段时间在肝外呢，这次方医生应该是肝外的高主任邀请来的。”
钱宏明道。“怎么去了肝外？”
宋义群一愣。郭文渊的学生，去什么肝外？“宋主任，方医生是中西医皆通，内外兼修，肝脏手术做的也非常好。”
宋义群愣了一下，很快也释然了，郭文渊的学生，还会肝脏外科手术，果然是位大拿，还好自己刚才谨慎，没说什么。“嗯，行，曲主任恢复的不错，你这边继续盯着，要是方医生过来复诊，你记得通知我。”
宋义群也想见一见这位方医生，郭文渊的学生，还认识孙秋白，值得结交。至于什么其他医院的医生开方之类的，这都是小事，患者好转了，再加上人还是高瑞林请来的，还在他们医院，那就没必要较真。“宋主任，我记下了，要是方医生过来复诊，我通知您。”
钱宏明急忙点头。曲忠强的这个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转的，所以方寒第一个疗程就开了十天的药，药没吃完之前，方寒自然也没过来复诊。转眼间，两天时间过去了，冯先生的姐夫倒是把孙秋白开的两剂药吃完了，孙秋白一大早过来复诊。“孙厅。”
冯先生依旧很客气，今天的病房内除了冯先生，冯先生的姐姐也在。“孙厅，我姐夫吃了两剂药，感觉没什么变化，您看？”
冯先生和孙秋白客套过后，就进入了主题“我先看看情况。”
孙秋白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走上前给患者做了一个检查，这才沉吟道：“嗯，效果确实不明显。”
“孙厅，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只能手术？”
冯先生询问。“孙厅，再没有别的办法吗，一定要手术？”
冯先生的姐姐也急忙问，她们家里人其实是不想手术的，毕竟是开颅，未知因素太多。她的爱人才三十五岁，正年轻呢，这要是开颅之后有什么后遗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冯先生，冯女士，我水平有限，是爱莫能助，让两位失望了。”
孙秋白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孙厅，要不请方医生过来看看，五号病房的曲忠强曲主任也是脑外伤，做了开颅手术，术后恢复一直不怎么理想，方医生开了方，现在吃了差不多快一个礼拜了，明显有所改善，您看？”
宋义群小心翼翼的提议。要是陌生医生，宋义群自然不会当着孙秋白的面说，有些打脸，可既然孙秋白和方寒认识，那就无所谓了，当着冯家人的面，他推荐方寒，这要是有效果，冯家人也要念他的情。“方医生？”
孙秋白一愣：“哪位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