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老被带去大保健,他的几个弟子则留在了郑家,专门负责给郑若冰煎药。听了金长老的保证后,郑若冰终于难得地露出了微笑,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楚阳,你带给我的痛苦,我将要百倍、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你给本小姐等着!”
镜子中的郑若冰,脸部已经扭曲。“唉,师父自己去逍遥快活,却让我们在这里苦挨!”
金长老的这些弟子,跟着师父早已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心思早就按捺不住。怎奈金墨玉威严极重,虽然心中不甘,但却也不敢流露出来,只能等金墨玉走了之后,才敢抱怨几句。“嘘,师弟噤声!等给郑大小姐看好病,郑家岂不大大感谢我们?”
“到时想怎么玩,还不是随你的意么!”
有个稳重的声音劝道。“也是!”
原先那个抱怨的声音,重新变得欣喜起来。按照方子的煎制步骤,一步步把药煎好之后,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张妈,麻烦你把这碗药端给郑小姐!”
已经累成狗的两人,有气无力地对郑家佣人说道。“大小姐,这是金长老让人煎的药,你快喝了吧!”
张妈一脸期盼地看着郑若冰,她从小把郑若冰带大,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好,张妈!等我病好了,还要吃你做的手擀面!”
眼见容貌恢复有望,郑若冰也变得开朗了三分。“好好好,只要小姐喜欢!”
在张妈鼓励的眼神中,郑若冰缓慢把一碗草药喝了下去。“嘴里苦不苦,要不要吃颗糖?”
张妈十分体贴地拿出一颗糖。郑若冰轻轻摇了摇头,嘴里再苦,也比不上心里苦。“张妈,我脸上好了没?”
中药喝下肚,郑若冰却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她自己甚至不敢看镜子,而是用希冀的目光,询问一旁的张妈。“小姐,哪里有这么快……嗬嗬嗬!”
然而,上一刻还慈眉善目的张妈,下一刻脸色却扭曲起来,她一脸见了鬼的模样,郑若冰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入水底。“啊……”一声锐利的女高音,加上噼里啪啦摔碎东西的声音,顿时把整个郑家都惊动起来。此时,天上人间,正在快活的金墨玉,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节奏。“怎么回事?”
金墨玉一脸不爽地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他这一次出来,特意研究的几种新药,还没试验过威力,此时兴致被生生打断,他的脸色黑的好像锅底一般。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郑家的家主,金墨玉都想一巴掌把对方扇飞。此时,郑青空一脸焦急之色:“金长老,大事不好了!”
“小女喝了金长老配的中药,现在……现在……现在一张脸更没法看了!”
“不可能!”
金墨玉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对自己的方子,有着绝对的自信。“金长老,你赶紧随我回去看看吧!”
到了此时,郑青空哪里还顾得上金长老的兴致,当下拉着他就往外走。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包厢,金长老最终还是满脸不情愿地坐上了郑家的奔驰。“快,马上回家!”
一连闯了十二个红灯,郑青空和金长老匆匆走到后宅。“张妈,怎么回事?”
郑青空一脸铁青,刚才就是张妈给他打了电话。“老爷,小姐她,小姐她……”张妈还没说完,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掉。“哭什么哭,赶紧把话说完啊!”
郑青空感觉自己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小姐她的脸不仅没好,现在更……更难看了!”
“老爷,你快去劝劝大小姐吧!”
张妈满脸担忧之色。一直沉默不语的金长老,此时却突然发话:“前面带路!”
郑若冰的变化,使得金墨玉感觉脸上无光。“难道是那两个小子,熬药的手法不对!”
想到这里,金墨玉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弟子,吓得两人赶紧一缩脖子,心中满是忐忑。“啊,我的乖女儿!”
郑青空在看到郑若冰的时候,顿时也是手脚冰凉,差点扭头就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除了身材还有些像,光从脸部上已经看不出原来半分的模样。郑青空花费了巨大的毅力,才生生止住了扭头就走的想法,而是走到女儿身边,做出嘘寒问暖的模样。“爸!”
郑若冰此时,脸上甚是骇人。在一片蜘蛛纹之后,又多了许多红红绿绿的暗纹,仿佛蛇的皮肤。如果是胆小的人见了,恐怕会立马吓昏过去。“把药渣拿来我看!”
金长老仔细观察了半天,回头朝自己徒弟喊道。两个小徒弟,心中忐忑地把药渣端了进来。金墨玉用手指在里面划拉了半天,最后还把食指在嘴里吮吸了一下。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良久,见他没有反应,郑青空壮着胆子问道:“金长老?”
被惊醒的金长老,猛地回神。“这药没问题!”
“不过郑小姐中的却不是蜘蛛煞,而应该称之为五毒煞!”
金墨玉难得的老脸一红,当初他可是言之凿凿,但转眼就打脸,这滋味可是不好受。只不过,原本心情忐忑的两个徒弟,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且,这是对方故意设下的陷阱!在蜘蛛煞的基础上改良,创造出了五毒煞!”
说到这里,金墨玉突然出手,瞬间抓住了郑若冰洁白的手腕。郑青空脸上惊怒交加,当下喝道:“金长老!”
然而,下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对方。金墨玉手上真气萌动,下一刻,郑若冰却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而在她的脸上,交织出现种种异样。“蜘蛛纹、蛇纹、蜈蚣纹、蝎子纹、蟾蜍纹!”
五种花纹交相变化,看起来分外吓人。郑若冰听得又是蜘蛛,又是蜈蚣的,当时身子便软了下来。“金长老,这毒是否能解?”
郑青空心中也是暗暗惊骇,心中暗自庆幸,没有立刻对楚阳展开报复。不然,其他人也给来上一份五毒煞,郑家可就不仅是被打脸了,那就是被按在地下摩擦了。“既然知道了所中何毒,自然是不难的!”
此时的金墨玉,再次恢复了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用手轻轻抚摸自己胡须,颇为自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