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针再加上过多的输送玄阳之气有些疲惫不堪,想要再补救只怕会支撑不住。可事到如此,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曾明,将老爷子的上身扶起来坐好。”
陆辰说着,又是准备好了九根金针。曾明慌忙应声,将老爷子的上身扶起来。陆辰手捻金针,输运一道玄阳之气,再在老爷子的背上连落九针,以求补救。之前的七十二根针加上现在九根,老爷子的身上共落下了八十一根,九九八十一也是一个循环,相比七十二根针的针灸,自然是大了一个循环。不过所费精力也是要多的不少。如若老头子在这里,见着陆辰此时所施展的针灸之法,一定会有些错愕。别看陆辰只是简单的加了九根金针,实际却是将天门神鬼针第三针在上了一个等级层次,已是到了第四针除旧患!而在偏厅门外,曾老与中年男子夫妇面带焦急的等着,距离他们出来的时间已是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了,可屋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是好是坏都是不得而知。“曾叔,你说我爸他会好么?”
中年男子焦虑不安,时不时的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这已经是他第六次问了。曾老也是知道他乃是担忧,不由故作轻松的说着:“放心吧,我相信陆辰的医术,你就算不相信他也该相信我吧。”
“可……可他们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中年男子问道。“针灸的确是费时费精力,而更有疗效的针灸所需的时间会更久,你还是耐心的等着吧。”
中年男子还想再问,可曾老却示意他静下心来,耐心等候。直至几人又是等了两个小时,天色都黯了下来,就连曾老都是有些急切起来了。这时,偏厅的门却是开了!跑出来的是曾明,他大步跑到曾老面前,急声道:“不好了,爷爷,辰哥他昏倒了。”
“什么?快进去。”
曾老一惊,当先冲了进去,而中年男子妇女也是紧跟其后。一进去,只见着陆辰昏迷的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刚刚从老爷子身上拨除下来的金针。而老爷子却是依旧躺在诊床上,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发着恶臭粘稠的污垢覆盖。“曾叔,我爸,我爸他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当先想到的却是老爷子,他的这话一问出,曾老本是蹲在地上查探陆辰的,眉头也是不由一皱,心中怀有一丝不满。“爷爷,辰哥他怎么样了?”
曾明也是蹲在曾老旁边,没有理会中年男子的问话,而是焦急的问着陆辰现在如何。“他身体有些疲惫虚弱,似乎是耗尽太多精力,不过所幸没什么事。”
曾老不由放下心来,吩咐曾明将陆辰扶起来去休息一会,而自己却是走向了诊床。没有在意老爷子身上的恶臭污垢,曾老摸向了老爷子的脉象。“曾叔,怎么样了?我爸他有没有好啊?”
“你没看到爸全身恶臭的还没醒么?肯定是还没治好,什么神医神医的说的多好听似得,还不是一样没办法。”
中年妇女也是不由搭话,满怀抱怨。曾老一听,也是不由怒了,当即喝道:“你们没看到我正在查探么?全都给我闭嘴。”
话一落,中年男子顿时哑口无言,闷声的闭上了嘴,而中年妇女则还想说什么,却被中年男子即使制止住了。左右一番查探,曾老却是越探越惊,最后难掩惊奇之色,瞪目结舌。只见在老爷子脉象十分强劲有力,且不输年轻人,而在老爷子的心脏周围还有着一道条形气体不断流离上下,给老爷子的心脏功能输送能源。“神呐,神呐,真是太神了。”
连说三个神字,曾老怀着激动之色,没有理会中年男子夫妇,若似年轻人一般跑出了偏厅,朝着陆辰的所在奔了过去。中年男子不知曾老为何突然离开,遂叫他老婆在旁照看老爷子,自己则也是一并跟了上去。话说曾明将陆辰带到自己房间,却见自己爷爷满怀激动之色的跟了过来,刚想说什么,只见曾老忙对着曾明说道:“快,去将我收藏已久的百花酿拿过来给陆辰服下。”
曾明一听,有些惊愕:“爷爷,你确定么?那可是连你自己都舍不得喝的。”
“叫你去拿就去拿,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曾老催促说道。曾明一离开,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屋内,他一见着曾老,依旧略微焦急的问着老爷子的事。“曾叔,我爸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
“从你爸的脉象上来看,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已经衰竭的心脏也开始恢复,运行正常,就算和你比也没有得差,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曾老说着便将注意力转向了陆辰,见着陆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且衣服全部湿透,不由有些心疼。“要我说啊,你们做人还真是差劲,如果病人不是你爸,就算是我也不会医治的。”
想到这点,曾老心中就有着一股子闷气,对着中年男子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脸色。被曾老这么一说,中年男子顿时无地自容,才问了一句陆辰的情况。“做人不能忘本,要懂得知恩图报,如若不是因为我与你爸的关系,陆辰会替你医治你爸么?”
曾老不由越说越气,直至曾明拿着百花酿过来,才罢休。揭开瓶盖,一股清香瞬间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光是闻着这股香味就不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百花酿只用着两指大小的小药瓶装着的,曾老平时别说喝,就是拿出来都舍不得,可此时却是一整瓶都给陆辰倒在了嘴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陆辰虽处昏迷当中,却还是有着一缕神识,百花酿一经入口,瞬间顺着喉咙咽下,游离在体内的玄阳之气一经触及到百花酿,顿时汹涌在筋脉当中流转起来,竟不用陆辰的控制。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陆辰猛的浑身一震,双目忽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