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被人敲诈,险些折了一千两。”
靳宸渊尾音上扬,戏谑的调侃,他手上还在批改奏折,头也没抬。她老脸一红,堂堂特工被人大庭广众诈骗,着实丢人啊!盛惜芷努努嘴,一股脑的抱怨,“早知道我就带你出去了,那个女人居然敢恩将仇报!亏我还救了她的命!”
“你涉世未深,为人处世与孩童无异。”
他高高在上的评价。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靳宸渊是在说她幼稚吗?跟他们这种玩弄权势,翻云覆雨的老狐狸比起来,或许是的。她的双臂娴熟的缠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看奏折,“渊渊,不过那个女人真的很好看!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你看了的话,肯定会喜欢!”
“跟你比如何?”
他干脆放下毛笔,将她拽到腿上坐着。她黛眉高挑,信誓旦旦道:“比我好看!比我高!比我白!”
“胡言。”
他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世上不会再有女子比本王的王妃好。”
盛惜芷的心骤然一紧,悸动起来。救命!靳宸渊是在撩她吗?他犯规!“你不是喜欢那个有夫之妇吗?你对我说这种话干嘛?就算拿我练手,也该事先说一声吧。”
她老脸一红。练手?靳宸渊叹了口气,她怎么就这么迟钝?不过迟钝些也好,她若机灵,早就拒绝他千百回了。至少当下,他还可以抱有念想。她或许、应当不排斥他……他捏着她的下巴,邪气的反问:“你是本王发妻,本王所言有问题?”
她僵硬的摇摇头,“没……”“算你聪明。”
他淡淡道。她岔开话题,“那个女子真的很漂亮,奏箫也很好听,明日你可以听一下。”
“随你。”
他在她腰间轻掐了一把。她一激灵,忙不迭从他怀里出来,“嘶……你从哪儿学的?”
他的唇角上扬,“怕痒?”
虽是问句,语气却无比肯定。盛惜芷面色绯红,心虚道:“我才不怕!我要给皇祖母请脉了!”
待盛惜芷去给太皇太后请平安脉,冷殇才从侧门走入。他一脸心疼的看着靳宸渊,主子太可怜了!这么宠爱王妃,王妃还把主子往其他女人身上推!王妃,您没有心!“主子,明日您当真要见那位民间乐妓?”
冷殇问。靳宸渊颔首。冷殇忍不住提醒道:“主子,王妃恐怕是想将那位乐妓引荐与您,想让您宠幸乐妓!”
靳宸渊眸子一抬,凌冽凉薄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声音冷的跟冰渣似的,“她只是想让本王听箫。”
“可是王府里有乐馆,丝竹管弦乐师都有。”
冷殇很是无奈。主子能不能别再自欺欺人了……“因为她不喜欢乐馆的乐师!把这些无能的乐师全部驱逐!”
靳宸渊语气陡然拔高,声音凶狠。冷殇吓得心肝一颤,当即抱拳:“是!”
他一边走一边伤怀,主子好惨,还在替王妃找爱他的证据……人走后,靳宸渊放下手中的毛笔,他坚挺的背脊颓丧的耷拉下去。原本意气风发的剑眉、桃花眼都微微的低垂下来。一股失落感、郁闷感萦绕在全身。“不识好歹……”他郁闷了半晌,嘴中就挤出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