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绝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Sean,还有林栀的小舅舅孙泽驰。她顺着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引导,走进了她刚才跟林楚看的那栋漂亮屋子,走进去,里面更加瑰丽豪华。敞开式的休闲吧台,Sean和孙泽驰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咖啡。看到乔溪走进来,Sean略微吃惊,孙泽驰也很意外。乔溪没来得及跟Sean打招呼,孙泽驰露出一抹坏笑来,“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乔溪知道和他周旋,肯定不是他对手。想着还是去救助陆厉漾比较靠谱,转身就要走,似是早有预料她会这么做,孙泽驰快人一步走到她旁边挡住,笑嘻嘻的看着她。乔溪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走人,乔溪看着孙泽驰,孙泽驰笑着说:“着急什么,你妹妹不想救了?”
乔溪面不改色,“那么请问孙先生,我妹妹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她现在人在哪里?”
“你妹妹胆子很大哟,居然敢偷拍我跟宋小爷,我只是给她点小教训,让她以后长点记性而已!”
乔溪脸瞬间变了色,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孙泽驰。听他这口气,是对林楚做过什么了?这些人的嘴里,小教训的定义是什么,乔溪不敢想。他要是敢对林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就是搭上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现在人教训完了么?我可以带她走了?”
孙泽驰始终面带笑容,不答反问:“你说呢……乔溪。”
乔溪知道这人在陆厉漾那里憋了火,又知道她跟陆厉漾的关系,他不敢去招惹陆厉漾,现在有机会,肯定是要把这火撒她身上。乔溪不应声,就那么笔直的站着,却眼神带着股清冷的狠劲,瞪着孙泽驰,想看他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她沉默的功夫,Sean笑说:“来都来了,来坐会儿再走。”
乔溪知道Sean是景深请来的人,应该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现在只有孙泽驰身旁有一个空位,他笑着看她,满眼玩味。乔溪站在原地寸步未挪,也不看其他人,只对Sean说:“谢谢你的邀请,我和你们不熟,现在只想带我妹妹离开。”
孙泽驰笑着说:“怎样才算熟?你跟陆老三那种?”
乔溪心猛地一沉,她跟陆厉漾的关系,孙泽驰心里最清楚。他现在贸然提起陆厉漾,是想做什么?给她忠告吗?孙泽驰继续道:“熟不熟的,还不是乔小姐一句话的事情。你看你妹妹就比你可爱多了,一口一个小哥哥的称呼我们,你也这么喊我一句,我说不定把你妹妹就放了。”
他语带挑逗,乔溪面色淡淡的回道:“孙先生,缺爱到这种份上?如果你说是,我愿意这么喊你。”
Sean听完她的话之后,差点笑出了声音,这姑娘,脾气还不小。孙泽驰被她咽了这么一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了,这丫头要不是只比陆厉漾小几岁,他都怀疑是他亲生的,膈应人的本事,还真是如出一辙。孙泽驰也憋住笑,故意冷下脸看着她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你要是这样,我真的不放人了!”
乔溪道:“对不起孙先生,我反思我的态度。”
孙泽驰似笑非笑的打量乔溪,似在掂量她这话的含量,过了几秒,他出声说:“那你要拿出诚意来,我才接受你的道歉。”
乔溪眼皮都不挑一下的说:“不好意思,陆先生,这已经是我全部态度。”
孙泽驰轻轻撇了下唇角,一副你真的很难聊的表情看着乔溪说:“干嘛这么冷漠绝情,我现在真的好为难,一点也不想放人。”
乔溪道:“那我只能打电话报警了。”
她进退得当,滴水不漏,似是在等孙泽驰下一步态度。孙泽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感叹道:“不能让你为难,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人。”
乔溪不出声,已经懒得理他了,倒要看看他这张嘴里能吐出什么人话来。孙泽驰在笑,但笑容却未达眼底,唇瓣开启,声音不冷不热,“你说三句‘陆厉漾是傻逼’,我保证放你和你妹妹走。”
乔溪一声不吭,孙泽驰道:“他又不在这,你替他争什么名,你不说他就不是傻逼了?”
乔溪道:“那你就把他叫过来,背地里说算什么?”
提到陆厉漾,Sean表情有点怪异,他只听过乔溪和陆厉漾一起挂钩,但孙泽驰这口气,他们似乎关系比他想的还要深?孙泽驰没忍住笑了下,“我把他叫来,你敢当面骂他是傻逼?”
乔溪说:“敢。”
孙泽驰闻言,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是真诚的,从身旁的空位拿起手机,他挑衅的口吻道:“听见没有,乔溪在跟你叫板呢。”
手机中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乔溪,你在哪?”
乔溪心底咯噔一下,她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打通的,也不知道陆厉漾听见了多少,虽然没看到他本人,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种看见救兵的既视感,她当即开口:“我在……”话还没说完,孙泽驰果断的按下了红色建,还炫耀似的转给乔溪看。乔溪警惕的回视他,孙泽驰放下手机,饶有兴致的说:“陆老二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你不想看他会不会着急嘛?”
乔溪从未见过这么恶劣的人,也是这一刻,她真后悔之前陆厉漾怎么不把他整死。回视孙泽驰的目光陡然一冷,乔溪似乎被戳到了什么怒点,想都不想的说:“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你跟陆先生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我就个局外人,又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你何苦为难我?”
看她是真的动怒了,Sean伸手撞了撞孙泽驰的胳膊肘,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别为难一个小姑娘。尤其这小姑娘还跟陆厉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现在跟景深在合作做事情,大家都一个圈子里的,他怕被陆厉漾连带怪罪。静了几秒,孙泽驰眼底神色不辨喜怒,半笑不笑的道:“谁难为你了,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