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撑着的手臂也松了力气,乔溪出声道:“放手。”
陆厉漾看乔溪打退堂鼓了,忍不住眼带嘲讽的问呀:“怎么不踢了?”
乔溪说:“你让我踢我就踢?”
陆厉漾说:“没种。”
乔溪剜了他一眼,故意道:“我还就没种了,有种我就是男的了!”
陆厉漾嗤笑一声,随即松开她的双腕。他没用多大力气,可乔溪的手腕还是红了一圈,不疼,乔溪愣是‘碰瓷儿’的原地一跺脚,皱眉道:“你看看你了!”
陆厉漾见状,也是表情一变,急声道:“疼了?”
他伸手过来欲拉她的手,乔溪像是多动症一样一直在甩,不让他碰。最后还是陆厉漾软下声音来哄她:“我错了,再也不弄你了。”
乔溪发挥了当年演话剧拿奖时的巅峰演技,红眼瞥着他说:“道歉。”
陆厉漾说:“我道歉,错了。”
乔溪问:“还整不整我了?”
陆厉漾鹦鹉学舌:“不整了,再也不整了。”
一般人谁能看见陆厉漾吃瘪的样子?就连乔溪也是八百年才能抄上一回。眼眶是她生生憋红的,可心里却一点都不难过,高兴得很。陆厉漾见她心情平复一些,他向她伸出手,乔溪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陆先生,基于咱俩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朋友关系,希望你在我家能维持最基本的道德底线,控制一下你内心的龌龊和各种不该有的冲动,不然我很有可能随时请你出家门。”
陆厉漾看着他,面上带着三分不爽,三分不甘和四分压抑。他问:“你非得这样吗?”
乔溪点点头:“这是原则问题。”
陆厉漾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可几秒之后却发狠心对她说:“行,乔溪,你跟我比定力是吧?”
乔溪瞧着他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故意道:“不懂你说什么。”
陆厉漾点头说:“那从现在开始,咱俩保持距离,谁先碰谁就是龌龊,我看你能忍多久!”
乔溪乐了,不由得挑眉道:“真有意思,我还能比不过你个大老爷们儿?”
乔溪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直到陆厉漾回头噎了她一句:“以前也不知道是谁,拼了老命的躺我床上。”
这一句可算是戳破了乔溪的脸皮,甚至是触及到乔溪的底线。他们之间发生的过往都太过糟糕,可是后来……想想从前的那一幕,乔溪恼羞成怒,顿时翻了脸:“陆厉漾,你有意思吗?!”
陆厉漾见状,马上道:“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还真急了?”
她能不急吗?他这是戳她伤疤。之前是演的眼眶泛红,这回是真的眼眶泛红。乔溪气得有种要抽的感觉,陆厉漾马上伸手来拉她,乔溪一甩,皱眉道:“离我远点儿!”
陆厉漾说:“我说那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炫耀一下你有多喜欢我,我就这么点爱好,你不让我碰,还不让我说了?”
乔溪心里有气,仍旧甩着手,不乐意搭理他。陆厉漾又说:“以前你拼命的往我身上扑,是我唯一的惦念;如今我疯了似的想往你身上扑,这也是爱。说来说去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乔溪:“……”陆厉漾拽着她的双臂,把乔溪掰正了对着他。他微垂着视线看着她说:“我妈说了,男人别轻易对女人说我爱你,她们会认真。我发誓,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只对你一个女人说过。”
乔溪强忍着泪奔的冲动,顿了几秒,这才道:“你骗人。”
陆厉漾说:“骗你不是人的。”
乔溪说:“骗我谁不是人啊?”
陆厉漾道:“我不是人。”
乔溪抬头翻了他一眼。陆厉漾伸手擦掉她睫毛上的眼泪,轻声道:“都跟你说了我爱你,你还想怎么着?”
乔溪说:“我妈也说了,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那张破嘴。”
陆厉漾道:“阿姨让叔叔骗过?”
乔溪再次剜了他一眼,陆厉漾淡笑着说:“好了,别动不动就哭,有事儿说事儿呗,哭什么?”
乔溪闷声道:“谁让你戳我了?”
陆厉漾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他却故意曲解,眸子微挑,低声道:“我什么时候戳过你?”
乔溪没应声,他又自顾自的补了一句:“你说那次在医院浴室里吗?”
乔溪立马抬起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陆厉漾伸手捂着被她打的地方,皱眉道:“你下这么狠的手?”
乔溪瞪着他说:“没打死你就是怕坐牢!”
陆厉漾说:“不是怕守寡吗?”
乔溪推开他,离开狭小的厨房走到客厅。狗底是有些不舒服的,要不以往乔溪跟陆厉漾站在厨房那么久,它个早就过来了。乔溪我走到它们身边,蹲下来摸它们的头。陆厉漾站在她身后,他出声说:“忘记买垫子了,晚上让它们睡沙发。”
乔溪没回头,淡淡道:“沙发它睡不下,它睡客卧。”
陆厉漾马上接了句:“它睡客卧,我睡哪儿?”
乔溪一愣,随即转头看着他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陆厉漾垂目睨着她说:“狗在哪儿我在哪儿,你还想鸠占鹊巢?”
乔溪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是住下来,我走。”
说完,乔溪重新扭过头,一边伸手摸着它的头,一边道:“有时候人要有自知之明,别搞得人厌狗烦的,你们说是不是?”
陆厉漾站她身后,乔溪不用看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如今是他上赶着追我,肯定要自己尝尝滋味。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儿,谁上赶着谁吃亏,以前乔溪那亏都吃大发了,如今轮也该轮到陆厉漾了。陆厉漾刚把乔溪弄哭,好不容易才哄好,这会儿不敢跟她呛茬,无论乔溪说什么难听话,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也不接她的话。两个人心里都憋着气呢,乔溪清楚他心里所想,但她并不想就这样妥协,他们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了,与其说她傲娇,不如说她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