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啊这!现场的气氛很是尴尬,大家都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好想笑…咋办,憋不住了…憋不住了。靳塬拍桌大笑。“哈哈哈哈!”
他本来就是莫毅的仇敌,根本不需要忍啊,他不需要忍,但是别人需要忍啊,他这一笑,别人直接就绷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呜呜呜,酥酥你太坏了,哈哈哈哈!”
“鹅鹅鹅鹅鹅~”莫毅脸涨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手紧紧地攥着,眼睛里迸发出恨意。真是没想到,高淳这步棋下的高啊。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狠。慕晚酥悄悄地吐了吐舌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笑吖!那个混蛋很好笑嘛?叔叔,可以替曲姨报仇吗?”
靳塬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男人不说话,大声道。“问你呢,能不能帮阿荷把那混蛋给揪出来,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看看,那个混蛋到底多恶心!”
他扭过头去,献殷勤道:“是不,阿荷?”
曲荷用手推开男人想要凑过来揩油的脸,她嘴角微微上扬,酥酥还真是…一个‘小坏蛋’啊。明明知道就是眼前的男人,还要将他逼到绝路。莫毅深吸一口气,哽咽道:“本侯……”“咋了吖?”
慕晚酥歪了歪小脑袋,“叔叔,你是要替曲姨教训那个混蛋和坏女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莫毅,只见莫毅的脸红的不行,就像是猪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莫毅别开目光,咬牙道:“你说的那个混蛋就是本侯。”
这一瞬间,他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满是讥讽,那火辣辣的目光令他浑身每一处肌肤都在灼烧,说不出来的难受。“那坏女人呢?”
慕晚酥捂嘴偷笑,眼睛里溢满了笑,脸上微红,仿佛霞光。莫毅不愿意再说话了。他用胳膊捣了捣女人,小声地说:“快说!”
绿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紧咬下唇,脸色通红地说:“你、你说的那个坏女人,就是我…”她以为当了侯夫人,就不会再被别人欺负。这样的眼光,也是许久之前,那场大婚的时候,才出现的,现在…又是因为那个贱人,所有人都在嘲讽她。她都已经离开了,怎么不死了呢!突然。绿琴像是疯了似的,不顾肚子鼓起来,拿起眼前的盘子,朝曲荷快速扔去,骂道。“去死吧!贱人!”
“阿荷!”
靳塬反应迅速,搂住女人,让其躲在他的臂弯里,他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一个又一个的盘子。小家伙距离太远,来不及保护。她看着男人受伤的后背,哽咽地问道:“靳叔叔,您没事叭?”
“没事,放心吧酥酥。”
靳塬说着,朝一旁的女子看去,他故作虚弱地躺在女子的怀里,捂着头说,“阿荷,头疼。”
曲荷吓了一大跳,她赶忙捂着男人的头。果不其然流血了,她着急地询问道:“你、你没事吧?颖儿,快、快去叫府医。”
见此,小家伙松了口气。她能看出来,靳叔叔是装的,目的是让曲姨能够关心他,哎呀,男人真是好心机吖!关颖叫来府医,冷声道:“将军,师父刚来,就受到了如此屈辱,我想这将军府待着也没意思,爹,我们还是回家吧?”
关米河也给力,站起来,做出了一副要离开的样子。“颖儿,伯父!”
高淳赶紧把人拉住,他保证道,“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职,我一定会为师父讨回公道。”
关米河点头说。“阿荷对我们家颖儿是真的好啊,颖儿从小没有娘,阿荷是把颖儿当女儿看待的,你要是不好好把这件事情办漂亮了,这件事情,我死了,都没法给你伯母交代啊。”
“是是是,晚辈知道了。”
高淳赶紧把人扶着坐下。他叹了口气,行吧,最终还是他高淳背负了所有。莫毅看到这样的靳塬有些解气,可当看到靳塬躺在阿荷的怀里的时候,他内心涌起一股酸涩。他咬咬牙,朝绿琴甩了一巴掌,骂道:“贱人!你在做什么!”
高淳:“……”这样打了,让他很难办啊。绿琴捂着脸,哭道:“侯爷,您现在还要维护这个贱人,她跟您和离后,立马找了奸夫,她平常对你不管不问,就是在等你犯错呢!好跟奸夫私奔!”
啪!莫毅怒吼道:“本侯不许你这么说阿荷!”
靳塬蹭蹭地站起来,他大步走到男人面前,双手揪住男人的衣领,猛地打了一拳。“你奶奶的,叫谁阿荷呢,你也配叫?”
“我怎么不配叫!她跟了我十几年!”
莫毅握住男人的手,深呼吸道。两个人在不停地较量,不停地转圈,不停地争吵。“跟了你十年?还不如跟一条狗!”
“靳塬,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侯爷!你是土匪,在京城,我动一动指头就能弄死你!”
“弄死老子?来,你看看能不能弄死我!”
曲荷着急不已,她担心靳塬头上的伤,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万一有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慕良不解地问:“这俩人咋这么啰嗦,在这里转圈呢?”
慕晚酥甜甜道:“哥哥,你不懂叭?男人嘛,就会逞口舌之快,然后看谁先忍不住……”她的目光瞥见一道身影,正朝曲姨冲去。她手上的红光,慢慢地缠着匕首,神仙爷爷说过,坏人自有恶报!哐当!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绿琴不敢相信地看着手里的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胸口处,她吐出一口气血,将匕首拔出来,扔在地上。她明明…“绿琴!”
莫毅狂奔过去,一下子抱起女子,朝外面冲去。靳塬搂住曲荷,担忧地问:“阿荷,发生了什么?”
曲荷心跳慌乱,她深吸一口气说:“刚才,绿琴拿着匕首朝我冲过来,明显是想杀我,我躲不及,可是,匕首…她好像朝自己捅去了。”
“我也看到了,真是太惊险了。”
关颖手紧紧握着手帕,“可是那女人为什么会伤害自己?”
曲荷摇摇头,猜测道:“或许,是某种神秘的力量。”
神秘的力量?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向正在啃桂花糕的小姑娘,异口同声道:“酥酥,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