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的那样,只是一个人的棋子,那别人针对他的局就会很深,他就要少祭祀,少接触。中间他确实没再用过。这一次用,也是为了应对血神真身。江进酒想的就是,即便会加重幕后之人对他的算计,但相比起干掉血神真身的命运等等一切,他不会亏,还会大赚。却不料,祭品不一样,召唤的神是也不一样。如果这些存在不留下烙印,他还是会担心,可他们留下了烙印,那就是都要把他当棋子。一个人的棋子很危险。但很多人的棋子,里面的牵扯多了,反倒会很安全。以后,他要多多祭祀,召唤更多的神。江进酒心里想着,嘴上却问道:“你这么好心好意的劝我,是不是害怕我把血神真身强行召唤下来了?”
“我是为了你好,因为真身根本下不来!”
“那你根本不用为了我好!你只需记好你曾经发过的誓言,一个字都不要忘!尤其是没有骗过我!”
江进酒的话,让血神分身感觉坠入了无尽深渊,以前的江进酒是凡人一个,他觉得自己的誓言后果根本不会发生。但现在江进酒,恍若神明。真身绝对比血神还要强很多倍的存在,那些誓言后果很有可能发生。如果只是针对他这个分身,那也就算了。可要是影响到真身,就罪过了。猛地,血神分身又想到,这会不会也在江进酒的算计当中?从他说召唤真身开始,就在布局?血神分身唯一的意识非常慌,而猎命师道人,比他还要慌。江进酒原本的命运就足够让他手忙脚乱的,现在,江进酒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冥冥之中的命运已经成了禁忌一般。他的命运之网被压制了。命运鱼线经历着不可承受之重。命运鱼竿如果不紧紧抓住,就会一起滑到江进酒的命里。这个要滑下去的话,成了江进酒命运的一部分,那就吓人了。会将他的命,与江进酒的命连在一起。到时就只有一种可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甚至是至死方休。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收网了。道人这一收,却发现收不了。收了,就会有鱼不死,网却要破的可能。江进酒到底搞了什么东西?道人很恼火。怎么可能强到如此离谱的地步?要是最开始,就感知到这样的禁忌,那他绝不会去猎江进酒的命。可偏偏最初觉得能猎下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黑。道人都有些怀疑江进酒是不是故意的。收不了网,自然不能收。更加不能放弃。虽然现在的形势无比严峻,可他刚才收网的时候,隐隐感知到了江进酒的命运里有些不稳。仿佛他的这种状态不会坚持太久。就像吃了丹药,实力突然暴涨一般。一般来说,这种实力暴涨的时间一到,就会陷入虚弱阶段。那个时候,就是他反击的良机。还有,那帮天上人既然透露了消息给他,那就表明他们一定会出手的,说不定江进酒的突然变得这么强,就是因为被天上人进攻。总的来说,现在他只要稳住就行。等江进酒一弱,他就趁虚杀入,逆转乾坤,笑到最后。只是,这个稳的过程,也是很艰难的。不仅仅是流血,是大道能量的消耗,更是命运的消耗。要知道,他将绝大部分的命屋、运星,都制成了鱼线,织成了渔网。虽然还剩了一些,但所剩不多。这样消耗下去,会消耗到他自己本身的命运。道人只希望在其他命运消耗干净之前,就把江进酒的命运拿下。江进酒那边,开始了召唤仪式。之前召唤分身,感觉不是太强烈,但这一次,也许是神力护身,也许是召唤真身,反正仪式一举行,他便感觉到冥冥之中,与血神真身有了牵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将血神真身往他所在之处拉。以往那些分身,都是感应到,根本没有拉力。现在面对真身却能强行拉。只能说明,山海经祭祀给出来的神力太牛逼。江进酒仪式召唤成功的那一刻,血神真身也感觉有无形却庞大的力量拴住了他,还将他往人间拉。“是谁?”
“有神明的气息,却不是吾熟悉的。”
“还是之前召唤吾分身的存在?但吾没有感觉到一丝信仰!”
血神怒火更重,杀机更浓,只是一个冷哼,却如同海啸般响彻在虚空中,血神想下去,却又不想下去。下去,就能见见到底谁在攻击他。不下去,是因为人间即将要大变,但大变还未发生,他冒然下去,会牵扯大因果。同时,天上那群强大的存在,也不会允许他下去。如果他们出手,他会很麻烦。并且,在冥冥之中,血神也觉得不能下去,似乎下去会有危机。但他不下去,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再三思量后,血神决定不下去,可是,那股牵动的力量越来越大,非要将他往下拉,他想斩都斩不了,因为无形无质。血神体内血海翻滚,抵抗着这股牵动之力。果然抵挡住了。但血神却发现,牵动之力竟然在融入他的身体,还要在他的身上,他的血里,他的魂,他的命中烙下印记,不可磨灭的那一种。“这究竟是什么存在?”
血神有些慌乱。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东西都能在他身上烙下印记,能烙下的,绝对不是普通神灵。但这些年他可没有闹事,就在血海之底安静的修炼。为何引来如此大的杀机?血神想不明白,却更加清楚的感知,他的抵抗力度越大,烙印就越强越深刻。他绝不允许身上有别人的烙印。看来只能去人间一趟。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事,再回到天上,绝不能在人间逗留,真身不容有失,更不能沾染上大因果。血神要去人间,可刚到边缘,虚空中就有声音响起,“退回去!否则,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