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寒一怔,没想到她直接把东西收走了。他没有不想戴,只是……留意到江暖夕总是往他这边看过来,他觉得被盯得不自在,想着一会儿再趁其不备的时候戴上。不过现在东西收走了,他自然舍不下面子把东西要回来,不然显得自己多在意似的。午觉时间。江暖夕掀开被子躺在了薄辰寒身旁的位置,懒洋洋地闭上眼。自从薄辰寒默许她睡在这张大床后,那张护工床已经被她用来放杂物。不久,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薄辰寒没有睡意,索性坐起身,把枕头当做靠背坐在原位。他侧目看向那张恬静的睡颜出神,眸光无奈。这个小女人每天倒头就睡,足以看出她很累,只是她还是不愿意回墨云景苑好好休息和被人照顾,宁愿跟她窝在疗养院。他是从李远他们那里听说过江暖夕不听劝,直到自己亲自跟她接触了,才知道这个女人确实很倔。思绪刚飘远,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薄辰寒抬眼看去,就见一位护士推着输液车走进来,利索地给薄辰寒扎针输液。护士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江暖夕,不由出声提醒:“薄总,如果您也打算休息的话,最好把太太叫醒,有她帮您看着输液瓶比较妥当。”
男人重新看向身旁的人儿,见她没被这番动静吵醒,松了口气的同时,低声拒绝:“没事,我不打算休息。”
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早上两人在墨云景苑屋门前的那个吻,所以很难入睡。不得不说,江暖夕每一次突发的举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上午那会儿他几乎是下意识给出回应,如果不是江暖夕喘不过气,他无法确定那个吻最终会失控到哪个地步,好在他及时停下来才没有失态。他表面上泰然自若地拉着她走进屋内,实际上脑袋一片空白,剧烈的心跳也让他鲜有的心烦意乱。他不喜欢这种无法完全掌控自己情绪的感觉。过了一会儿,负责打扫卫生的保洁员走进病房。正在翻阅金融书的薄辰寒见状,低声提醒:“动作轻点,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好的。”
保洁员闻言点头,开始打扫卫生。在擦拭不远处的桌面时,薄辰寒无意间侧目,恰好看到保洁员拿起装着两枚戒环的透明密封袋,霎时眼皮一跳,脱口而出道:“不要碰。”
保洁员被他冷不防的制止声吓得身子一怔,赶忙把东西放回去,赔笑道:“好的,好的,我只是看看,以为是生活垃圾呢。”
薄辰寒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一口气,目光不忘确认一下身旁的女人有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好在她依旧睡得香甜,压根不知道病房里的动静。在保洁员把东西放回原位后,薄辰寒索性自行下床,把桌上的密封袋拿走。这个女人说帮他保管,结果就是随手放在桌上?如果不是他恰好看到,可能就被保洁员当做垃圾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