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寒不作答,垂眸沉思。住在疗养院还是不方便。这里敲门靠自觉,平时有护士进出给他换输液瓶,这点是不得不接受的,但是如果发生像今天这样的场面,还是挺不爽的。他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但是对女人来说还是欠妥。见他没开口,江暖夕当他听进去了,径直走向病房门前去开门。很快,门重新打开。秦祥一行人再次走进病房。这一次,四人和和气气,没了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笑着跟江暖夕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江暖夕回以一笑,招呼着他们进病房。四人的目光纷纷看向病床上矜贵高雅的男人,秦祥的态度温和了不少:“辰寒,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陆霄点头附和:“是啊,这段时间不管怎么联系你,都没能打通你的手机。”
魏景林和贺倍鸿开口关切:“你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薄辰寒不答反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秦祥挑了挑眉:“这有什么难的?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家庭医生吗?我们四个联合起来找到他,逼他说出来的。”
一旁的江暖夕恍然大悟。原来是四人找上齐岳了。不过“逼”人家说出来,就说得很灵性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威胁了。而秦祥这四人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怜的齐岳肯定承担着很大的心理压力,最后不得已还是透露薄辰寒养伤的所在地。陆霄道:“现在亲眼看到你人还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魏景林:“辰寒,你头发怎么剃了?确实是伤着脑袋了吧?不过你这张脸也太犯规了,什么发型都能驾驭,我都不敢挑战寸头。”
贺倍鸿:“我们问你那个医生关于你的伤情,他打死也不说,我们只勉强问到你在这儿养伤。”
江暖夕不想打扰他们聊天,默默转身去一旁的茶水间准备水果。在周围好友们嘈杂的说话声中,薄辰寒的目光不自觉追随那道身影。秦祥又道:“晨兴报社发表的那篇报道说你失忆,还附上了你在重症监护室的照片,我差点信以为真了!”
陆霄勾唇打趣:“看样子不像失忆,他的眼睛还是跟长在嫂子身上似的。”
此话一落,其他人皆哄笑出声。男人俊脸波澜不惊,冷不防吐出一句:“探望时间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四人一噎,有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抽了抽:“不是吧?我们进来不到十分钟,你这就要赶客了?”
薄辰寒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医生说我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最终,四人顶着一张怨妇脸,在男人自带压迫的目光下识趣离开。啧!这个家伙在某些方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记仇和计较,一被打趣就要轰人了!不过谁叫这个家伙平时够义气,有忙是真帮的那种,他们还是不跟这位脾气古怪的朋友计较了。待到江暖夕端着一盘水果出来,病房里已经不见四位客人的身影。她神色一怔,有一瞬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不由看向病床上翻阅杂志的男人问:“阿寒,你那些朋友呢?”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他们临时有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