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夕身子一怔,抬眼看到薄老爷子、薄老太太,以及薄阳峥夫妇,还有薄时宇都在场。每个人沉着脸,宛如看待十恶不赦的敌人那般,眼神充满戒备和怒意。江暖夕眼皮再次跳了跳,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薄辰寒则俯身捡起脚边的文件,剑眉微挑,语气淡淡:“爷爷要我解释什么?”
说完,他挪步继续往他们的方向靠近。江暖夕沉住气,挽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默默跟上他的脚步。薄时宇冷冷地看着他们,傲慢地轻抬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答案就在那份文件里,你看了就知道了。”
薄辰寒在他们面前站定,低头翻阅文件。江暖夕也转头看向他手中的文件。随着翻阅文件里的内容,男人眸光暗了暗,但俊脸依旧波澜不惊。文件里,是他的别克车在这段时间里频繁出入盛阳集团、老城区以及清园的照片,还有负责蹲守他的人做出的文字汇报,证明就是他本人。没想到他这段时间为了方便下班立刻去老城区找江暖夕,特地开了这辆低调的别克车,竟然被薄时宇的人盯上了,看来也不完全算是废物。与此同时,薄时宇的讥讽声响起:“薄辰寒,你藏得够深啊!我们薄氏集团屡次遭到盛阳的打压,你又跟盛阳集团联系密切,每天进出盛阳集团,让人很难不想到薄氏集团遭到的打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怪不得你一被收走薄家酒庄的管理权,盛阳集团那边在不久之后,也跟着中止合作了。”
江暖夕心下一沉。显然,薄时宇这是想在大家面前,往薄辰寒头上扣上暗中联合他人针对薄家的帽子。怪不得她和薄辰寒刚一进来,薄老爷子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想到这,她先一步开口:“辰寒在薄家没有被安排事情做,他只能去到盛阳集团工作养家糊口,每天进出盛阳很正常,这不能说明什么!”
“再说了,盛阳集团突然中止跟薄家酒庄的合作,说不定是下一个接管的人哪里做得不妥当,才导致人家要中止合作的,这怎么能算在辰寒的头上呢?”
薄辰寒薄唇微勾,再次感受到了被人维护的暖意。没料到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薄辰寒出头,薄时宇脸色难看,倏地收紧身侧的手。一抹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那抹倩影上,王琳语气不善:“江暖夕,让你开口了吗?”
薄辰寒眸光一凛,抬眼看去:“如果她不能开口,那么王姨和你儿子更不应该开口了。”
毕竟这是他和薄老爷子之间的谈话。王琳一噎,冷哼一声便收回了视线。顿了顿,在薄家二老以及薄阳峥阴沉严肃的目光下,男人迎上他们的视线,语气平静:“我确实是在盛阳集团工作,但是我日常需要负责的工作,根本不到拥有支配针对薄氏集团的权力。”
薄时宇冷笑,眸中满是质疑:“呵,谁信?”
“你不信,那么你有我针对薄氏集团的证据么?”
薄辰寒挑眉反问,而后举起手中那份文件继续道:“如果单凭这些照片,就一口咬定是我联合盛阳针对薄氏,未免也太带着个人偏见来定夺这件事了。”
江暖夕点头附和:“没错,这样对他不公平。”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在暗示某些人是故意往薄辰寒身上泼脏水的。薄家二老和薄阳峥脸色一变,面上若有所思。薄时宇则死死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咬牙切齿道:“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并没有联合盛阳针对薄家不是么薄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