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并没打车,而是背着一袋子钱坐巴士去了卓越家电。 张建和听到有老乡找他还很纳闷,他在这儿可没老乡。不过等接了信看着熟悉的字,他信都没拆就问道:“人呢?”
按照往常的惯例,田韶这个时候应该来港了。若在港城直接打个电话来就是,结果电话没有却写了一封信,他担心遇到了什么事。 “就在门外等着呢!”
张建和急忙跑到外面,见到冯毅就问道:“嫂子呢?”
“什么?” 张建和说道:“田韶现在在哪里,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冯毅觉得他还挺敏锐的,摇头说道:“放心吧,她没事,现在在回内地的路上。我现在没地方去,她让我来找你。”
张建和这才拆了信。信里田韶简单介绍了冯毅的身份,然后让他给冯毅安排个住的地方,另外再给他联系港城最好的心理医生。 看完信,张建和问道:“是不是有人要对嫂子不利?” 冯毅点点头说道:“有个叫耿俢的人想要报复田小姐。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为避免出事就先回内地了。我因为要看医生,所以就留了下来。”
他要除掉耿俢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对方势力大,万一被那人的干爹知道就结下死仇了。田韶还要在港城做生意,所以这事必须悄悄办了。当然,武钢跟袁锦他们知道不妨碍,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这个还是信得过。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员工从外面回来,见到张建和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张建和朝着两人点点头,然后将张建和带回了家。厂子外可不是谈话的地方,万一被人呢偷听了去就麻烦了。 到了家里,张建和将门跟窗户都关好,这才小声问道:“嫂子怎么会招惹到耿俢那条疯狗?”
看大家对耿俢评价一致,冯毅就知道这人绝不能留,不然田韶的安全无法保障。 冯毅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下,说完后道:“邢叔那边得了消息,知道耿俢要报复田小姐所以就提前离开了。”
张建和不由爆了一句粗话。 冯毅看着他这样,问道:“你认识这个耿俢吗?”
张建和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认识,但听过他做的许多事,真正的恶贯满盈。这也就是在港城,若是在内地枪毙一百次都不够。唉,嫂子怎么就招惹了他了呢?”
冯毅觉得发生的事再去感叹没有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这人解决了。他说道:“你帮我打听下,看看港城最厉害的心理医生是谁?我下午去见他。”
做噩梦也就算了,总睡不着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他现在就希望心理医生真有田韶说的那么厉害,真有用可以跟以前的领导建议也让人去学。 张建和摇头说道:“哥们,港城想找那些名医看病都是要预约的,若是没有预约你是见不医生人的。不过你也不要担心,等会我就找人打听,争取明日预约到。”
冯毅知道这儿跟内地不一样,点了点头。 张建和叮嘱了冯毅几句后就回工厂了,晚些还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要开,他必须在场。等中午的时候,他让厨房炒了几个菜带回去。到家发现冯毅没在,正担心就见冯毅提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
冯毅笑着解释道:“去外面转了转,顺便买了点东西。你这儿的位置挺不错的,旁边就有菜市场跟批发部。”
张建和招呼他吃饭,然后一边吃一边与他说道:“我找人打听到有个姓詹的女医生非常厉害,已经跟你约在明天上午会诊了。”
“女医生?”
张建和做事周全,早就将女医生的底细打听清楚了。他笑着说道:“别小瞧这詹医生,人家可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哈佛大学那可是国际名牌大学,比京大华大还难考了。”
这履历听着就很厉害了。 张建和说道:“这位詹医生是个千金大小姐,据说是因为喜欢才一直攻读到博士,毕业后就回来开了这家诊所。”
也是因为真的喜欢,才会一直钻研吧! 约好第二天九点会诊,张建和知道他没身份证担心会有麻烦,就亲自开车送他去。见到这位詹医生的时候他很是惊讶,这小姐也太年轻了,看着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张建和知道冯毅不会说粤语,本来是准备充当翻译。结果根本不需要,冯毅用英语跟詹医生交流起来,虽有些磕磕碰碰但还算顺利。 因为工作需要,张建和也开始学英语了,只是学了一年多还只限与简单的交流。看冯毅这样他顿时有危机感了,保镖都这般厉害看来他得学更多东西。 詹医生让张建和在外面等,她带着冯毅进了里面,三个来小时以后才出来。 张建和等得都不耐烦了,不过看冯毅神色轻松他又觉得值:“怎么样,有效果吗?”
冯毅笑着说道:“挺不错的。”
詹医生也没多说什么,开了一张单子让张建和去交钱,然后与冯毅说让他明日九点再过来。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张建和好奇地问道:“她是怎么治的?”
冯毅笑着说道:“她跟我聊天,什么都聊,聊了一个来小时我觉得有些困了就躺在里面的椅子上睡着了。等醒来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
“花那么多钱就只聊天睡觉。”
说完张建和意识到这话有歧义,立即更正道:“就只陪你聊天哄着你睡着了,就收一千块钱,这也太贵了。”
冯毅摇摇头说道:“没你想得那么容易,她让我放下戒心全身心放松下来。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没在白天睡那么长时间。”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本事,既对他这病有助益那肯定配合,争取早些将这失眠症治好。嗯,就是太贵了,一次一千。想他现在这份职业,一年工资加奖金也才一千。好在田韶承诺医药费她出,不然这病都看不起了。 张建和听到这话,觉得贵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