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韶去银行转了几笔钱,然后又取了以百万现金以及十万美刀。一百万现金交给冯毅,十万美刀要带回内地去收古董。 这次兑换美元让田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港币贬值了,现在兑换美元所需金额多出了一些。她之前一直忙,若不是兑换美刀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想了下她找了总经理,表示想要将一部分港币兑换为美刀。田韶原本就准备七八月去漂亮国的华尔街走一遭,到时候也是要兑换美刀的,现在只是将时间提前了。 田韶原本是想将名下存款三分二转换为美刀,但银行表示一日之内完不成这么大的兑换。而田韶又定好了今日回去,最后只兑了十六个小目标。剩下的,只能等毕业后过来再操作了。 等将事情都办完已经快十一点了,冯毅将他们送到约定好的地方。 田韶与他小声说道:“我已经跟唐泽宇打了招呼,过几日你去天威安保公司上班。你跟他们学好了先进技术,等我们过来再教给武钢他们。”
她知道冯毅能力是很强,但他以前执行任务都是主动进攻,而保镖却以守为主。跟着这些专业的人学习,才能查漏补缺。 冯毅觉得她想得太周全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你放心,我肯定将他们压箱底的东西都学回来。”
看着田韶坐上另外一辆车离开以后,冯毅这才开着车离开了。他先去的景鼎花园,将那儿剩下的东西都打包,再收拾一番后去中介公司将房子挂出去。 这是田韶昨日叮嘱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租出去得点租金呢!对她这个决定,冯毅觉得是不忘初心。赚再多的钱也不能浪费了,毕竟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冯毅回到别墅,已经是四点多了。 赵晓柔看到他,担心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不会是又碰到麻烦了吧?”
按照原定计划,十一二点就要回来了,结果等到四点。她决定五点之前,冯毅再没回来就打电话询问包华茂。 冯毅说道:“没有,是老板在银行办事花费的时间比较长,然后又将那房子挂出去所以回来得晚了。赵小姐,我问过了,这一带治安很好你不用担心。”
现在大白天,就算抢劫偷窃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至于说绑架,那些人只会在半途绑架人且绑架的事有钱人。而且富人区这边治安很好,来这儿绑人容易瓮中捉鳖。 赵晓柔脸都黑了,她是怕遇见坏人吗?她是担心田韶有危险。只是她也知道跟冯毅说不通,又上楼去了。 田韶过海的时候发现现在盘查得更严了,跟三年前差不多,也不知道发生了事。 过关到了羊城的地界,司机与田韶道:“同志,现在两边都盘查得很严格,以后要再过去除了换洗的衣物其他都不要再带。不然被查到了,不仅东西要没收,人还得关起来。”
“书籍也不能带吗?”
司机是知道她的底细,说:“漫画书跟画稿可以带,但其他的东西不要带,省的被查扣押耽搁了你的事。”
田韶暗道,看来得搞清楚关卡那些是违禁品,省得不知道吃了暗亏。 这次到羊城田韶没有住招待所,而是直接弄了一辆车去找三魁。 时隔三个月,原先的荒地已经被好几排房子给取代。 三魁正在厂房内忙活,听到外头有人找他立即出来,见到田韶他又惊又喜:“表姐,你怎么来了” 田韶笑着说:“去港城办些事,今日回到羊城就过来看看。这里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缝纫机过两日就到货了。”
之前他还很忐忑,现在三魁却一点都不紧张:“姐,这里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缝纫机送来了。对了,庄厂长安排我去老家接了那些女工过来。”
“表姐,这庄厂长真是太厉害了,从建厂房到现在咱们碰到许多问题。二月的时候,咱们请盖厂房的人嫌工钱少闹事,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他知道后立即报警,然后这些人都被吓住了,第二日庄厂长就不要这些人干另外换了一批。”
田韶好笑道:“吓得腿软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特意告诉我。”
三魁忙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他解释道:“姐,我是觉得庄厂长真是太厉害了,一点都不怕那些人。”
田韶嗯了一声说:“庄厂长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你跟着他好好学。等学到他的本事后,到时候也可以独挑大梁了。”
三魁问道:“姐,你的意思等我出师就取代庄厂长?姐,这不行,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这种事我可不能做。”
田韶觉得这小子真的不错,只希望他能一直保持初心:“放心,等你出师就让你管着别的厂子。这服装厂,只要庄厂长不走就让他一直管着。”
当然,前提得能创造利益且不做损害工厂的事,不然还是会将他开除的。不过田韶觉得,以庄亦鹏的脑子不会干这种蠢事。 三魁闻言这才放心。 田韶问起招工的事,她奇怪地问:“田桃跟四丫同一年的,都还没满十五岁,我爹为何会让她参加招工考试?”
三魁很无奈地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下:“小姑父就是看田桃可怜,就想让她学门手艺,这样以后也能说到一个好婆家。”
田韶跟田桃相差了七岁,两人并没有交集。记忆之中这小姑娘也不大爱说话,平日里也是从早忙到晚出来玩的时间都很少。 田大林擅作主张是有错,但三魁的错更大。田韶说道:“我回四九城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一切都按照规矩来办。我爹破坏规矩,你不仅不批评他还由着他给我打电报。下次你若再这样,那等厂子正常运转后你就去管货运部。”
三魁啊了声说:“让我批评训小姑父?姐,我就是吃了凶险豹子胆也不敢批评小姑父啊,我爹知道还不将我腿打折了啊!” 田韶瞪了他一眼,说:“你不批评,就取消田大力跟田强的名额,不带他们来羊城,我爹自然也就吸取教训。”
这比可批评一顿还严重,他更不敢了。不过,可以将这一番话告诉小姑父,这样也不会再破坏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