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元霜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元霜,你不应该为一个错误的人否定自己,被伤害不是你的错,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自己。”
盛初远儒雅温和,却也有攻击性,这份攻击性不伤人,却可以让元霜惊醒。回去时遇见了在楼下等待的樊云。她每天担惊受怕,就怕元霜会走,不管多晚都等她回来。“是初远送你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樊云这样亲昵地称呼盛初远了,“他的确是个好孩子,不比宋止差,你……”元霜点头,唇色有些白,僵硬地开口,“樊姨,我不会再考虑这方面的事了,也不会再耽误别人了,您别这么说了,会让人误会。”
“为什么不考虑?”
“我这个样子,怎么跟别人在一起?”
不知为何,元霜的身体状况是好些了,可心理还是那个样子。樊云鼻酸着,在她身上再也感受不到过去的鲜活与灵动了,她死气沉沉,眼中无波无澜,偶尔笑起来,也不是真的开心。不等樊云哭出来,元霜率先上了楼,关上门,摘下助听器,世界好像清净了很多。可手机一响起,又要戴上,这东西再提醒着她,她是残缺的,不完整,需要仪器才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手机里的声音更加让她痛苦了。“元霜。”
是段寒成。他病了,嗓音干哑,夹杂着抽痛感。元霜累了,心力交瘁,“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病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段寒成无势了她的话,苦笑一声,像是自嘲,“以前你都会来看我。”
“我病了的时候,你有看过我吗?”
她也曾在高烧时打电话给段寒成过。他说了什么?“元霜,你一天到晚是没有别的事情干吗?”
她流着眼泪,哭得迷迷糊糊,枕头都湿透了,一声声乞求着,“我真的病了,好难受,你能来看我一下吗?就一下。”
段寒成嗤笑,自以为拆穿了最拙劣了谎言,“我不是医生,看了你也不会好。”
今时今日,历历在目。元霜没那么狠心,但也不再心软,“我见到你太太了,她很好,你应该好好对她,别再纠缠我了,你想得到的也得到了不是吗?”
“我想得到的是什么,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将元霜困在柳江时,段寒成要的不过是和她像以前那样相处,他的目的一直以来就很简单,简单到愚蠢。元霜才不信这些,“你不是已经睡过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我想要的只是跟你睡一觉?”
像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段寒成语无伦次,再次中伤了元霜,“你出去这几年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睡你我只会嫌脏,这如果是我想要的,那我未免太过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