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刚开始俞思是会害怕恐惧,甚至会在江誉的怀中颤抖,可是后来,就只有麻木了。她站起来,已经准备好手腕疼或者是脖子疼。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抱住俞淮,自己疼得就是值得的。可江誉却没有动手拉扯她,反而用手指轻轻剐蹭着俞思的脸颊,“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对你,元霜说得对,我费尽心思才得到你,应该好好对你才是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反常态说了这些。可俞思却感到了更加的恐慌。“方姐姐……说了什么?”
自己受到怎样的伤害都不要紧,她可以忍受。但是元霜和俞淮,还有范和昀,她要他们好好的。“你别听她的,她就是太多疑了,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俞思壮着胆子挽住了江誉的手臂,她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爱上江誉这样冷血的人,还爱的那么死心塌地。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就只有惊恐了。“真的吗?”
江誉多疑,当然不会相信俞思的只言片语。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讨好他。他心里很清楚。可还是想听这些,毕竟没有谁是不喜欢听好话的。“当然是真的了。”
俞思扮演痴情女人是很有一套的,何况是面对江誉。自己从前是真的爱过他。只要将过去那个样子拿出来,也是可以蒙混过关的。江誉抬起了俞思的下巴,近距离观赏着她的小脸,和眸中的神色,分析着她的话是真是假。最后还是在心中叹了叹气。太假了。毕竟见过俞思从前真的爱自己的样子,所以才清楚,她现在眼中所流露的爱意都是装出来的。尽管如此。江誉还是愿意跟俞思演这出戏的。为了培养俞思的演技更精湛一些,甚至主动放宽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去,只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闷在屋子里,别人会说我把你禁锢在这里。”
“是方姐姐这么说的?”
俞思一猜便知道了。现在范和昀和俞淮都不会这样为了自己跟江誉硬碰硬了,但是方元霜会。她为了自己,已经不止一次跟段寒成撕破脸。这份情谊。俞思看在心中,半点没忘。可正因如此,自己才不能自私地要求元霜一直为自己去为难段寒成。“除了她,你还希望有谁呢?”
江誉眯了眯眼睛,谨慎地观察着俞思的微表情,好在她没有露出想念范和昀的神色来,否则下一秒,一定会被掐住脖子按下去。在江誉身边也有一段之间了,这点伪装,俞思还是做得到的。“没有别人了,所以我才说是方姐姐多疑,我没觉得我现在有什么不好啊。”
说着。她更紧地挽住了江誉的手臂,昂着下巴,亲吻了他一下,“如果我可以出去了,我就可以亲自去跟方姐姐解释了是不是?”
“是解释还是求救?”
江誉可不清楚。“当然是解释了。”
俞思努力维持着笑意,心中却早已经被屈辱所弥漫,“你就不能少点对我的怀疑吗?”
她语气略有委屈,松开了江誉的胳膊坐下。口袋中的胸针露出了一角来。江誉眼尖看到,伸手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磕坏的地方,俞思要拿回来,却被他躲开。这么珍视的东西,会是谁送的?“这是什么?”
“之前方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
用元霜当挡箭牌,江誉是会相信的。“是吗?”
他半信半疑,又将胸针还给了俞思,“那你可要好好保存着。”
-正式入职之前,元霜要提前熟悉段寒成手底下的工作内容,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她很认真,像是真的要替段寒成分担工作一般。跟段寒成在一起一待便是一整天。比段寒成还要认真。保姆送吃的上来,元霜没有心思吃,段寒成从她手中将文件抢走,“害了,吃完饭再看,下个月才入职呢,不急在这一会儿。”
“这都快月底了,当然要着急了。”
元霜接过了碗筷,象征性吃了几口,“要是不认真一点,到时候去工作,江誉指不定会挑刺呢。”
“他哪有你说得那么刻薄。”
在段寒成眼中,江誉就是一个忠心耿耿,而且能力强,又不辞辛劳的下属兼多年兄弟。这样的人是难得的。所以段寒成欣赏他,提拔他,尽管他有自己的私心,段寒成也是可以容忍的。毕竟比起他的能力,他这点小毛病,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就是有啊。”
可在元霜眼里的江誉却不是这样的,她托着腮,无限感慨,也感慨曾经那个江誉,“他之前倒是没这么刻薄,而且很友好,小一点的时候更是,还会跟我一起喂段氏楼下的野猫。”
如今想来,那段时间就像是上辈子那么久远了。那样善良正直的江誉,也好像再也回不来了。如今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一个在商界熏陶下,早已黑了心肝,铁了心肠,血也冷了的的江誉。“喂野猫?”
这种事情段寒成却不知道。当时的他不屑元霜这些小把戏,现在想起来,却是吃醋的,“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喂野猫?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之前我给你送吃的,总是在楼下等你的时候。”
元霜就知道段寒成不会记得这种事情,“不过当时你不待见我,肯定是自动忽略我的事情了。”
段寒成眼神暗了暗,“那江誉凭什么跟你一起喂?”
知道他又跑偏了。元霜给了个无奈的笑容,低头继续吃东西。吃完了她还要看那些文件,那些太复杂,要比周氏的工作难处理的多,为了不像俞淮那样被江誉揪到小辫子,自己只能更卖力一点。晚饭还没吃完。房门再次被人敲响了。保姆打开门,探出目光来,有些小心翼翼唤着元霜,“小姐,楼下有人找你,说是你的哥哥。”
一口饭忽然呛住了自己。元霜猛地咳嗽了几声,面孔通红,“你说谁?”
“你哥哥。”
保姆想了想,确认道:“他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