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宁静:【你跟茶座说了些什么东西!她怎么突然给我道歉了!】 月环蛇:【有时候,我会怀疑你是不是把你的礼仪也塞给了茶座】 周日宁静:【嗯?喝过暮海杏子的咖啡就硬气了是吧?要跟我去数据领域比划比划?】 月环蛇:【…你非要提起这一茬吗?难道你不会想起来?】 月环蛇:【喂喂,怎么不回消息?】 月环蛇:【七伤拳是吧?周日小姐真是位壮士】 周日宁静:【吃我一脚!】 —— “你脸是怎么回事?非礼女人了?”
企鹅物流的公司大楼前,常年被踹出聊天室的白毛狼女很是自来熟地问到,连个名字上的招呼都不打。 但考虑这家伙是自己指定的队伍名单成员之一,奥默瞥了她那似乎心情不错的脸,然后叹了口气。 “我很想纠正一下同为女性说话不应如此粗俗,但现在你给我提出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奥默抬起双手,十指搭在鼻端作沉思状:“一个屏幕里飞出的骑士踢,被我抓住了脚踝,这到底算不算非礼。”
“骑士踢是什么?”
拉普兰德好奇问。 “……就…”奥默的思路再次卡壳,在没有东西可踢的前提下也不好示范,但要口头描述又有些短板。 但在下一秒,一位凌空一脚踹在一位吸血鬼身上的狗头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就那位先生那种!”
奥默指着那平稳落地的斑点先生,与之相对的,那被踹的月见夜先生正捂着脸倒在地上。 那是两位罗德岛制药公司的基层作战干员。 代号斑点的狗头人,或者说瑞柏巴先生。 代号月见夜的吸血鬼,或者说血魔先生。 奥默倒也不是没有做过功课。 “非常教科书级别的示范!而与之相对的,如果我没防住,可能就和地上那位一个样子。”
也可能更惨。 毕竟周日宁静不仅是一位成年的赛马娘,更是有进行源能修行的赛马娘。 高中部的东海帝王,第一次力量训练便是挑战200kg的杠铃,在记者面前称其为热身。 初中部的川上公主能一拳劈开比人高的石头。 北部玄驹与里见光钻能将一辆泥潭深陷的卡车拽出来,浪费不过几分钟。 这些都曾上过新闻报道的力量,足以证明马娘的力量超出了寻常人类几何。 而对一位挑战完赛事生涯的赛马娘而言,当她蓄势起跳,以其训练核心的腿部做出一记飞踢…… 奥默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切实踹飞出去。 飞得比那位月见夜先生远个好几倍。 为了不被嵌入路过的建筑墙壁里,抠都不好抠下来,奥默自然不会任由对方踹上一脚。 他甚至如临大敌地开启了魔人化,以蹲起马步的姿态,四翼展翅,喷焰自爪腿相接时展开。 这骑士踢,接是接住了。 那被骨质面甲覆盖的脸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对方也是打完就跑。 显得奥默像个钓鱼时被钓上的鱼用尾巴甩了几个大嘴巴,愣愣得看着对方跑路的汤姆猫。 但也不是不能拦吧。 女巫兽已经在光屏里戏谑的问他要不要帮助了。 虽说周日宁静也有过和究极体数码兽对抗的记录,不好说贝尔斯塔兽一个人够不够,但拦下来却是没问题的。 只是没有必要。 知道茶座听进去了就已足够,奥默心情不错,被扇一巴掌也没所谓,毕竟没什么感觉。 被悬空抓住脚踝,能撑起身来给他一巴掌,都算是她腰力不错,或者该说灵体的轻松? 只是以那种微妙的借力点,扇出的一巴掌终归差点意思。 魔人化的超厚脸皮屁事没有,只是没想到解除魔人化后,脸上还残留着红印。 嘶——这不会是什么诅咒吧? 源能常识课上讲过这种状况是先上探测法术…emmm,哦,不是诅咒啊,那没事了。 既然不是诅咒只是单纯的充血,奥默也就没太在意,开着摩托本也戴着头盔,只是到站之后摘下头盔就被拉普兰德问上。 “哇哦!那种踢法你接住了?用那种怪兽的力量?”
这人虽然用脸开启了话题,但却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脸,倒是一个劲问冲突中的战斗部分。 且还好奇的打量着奥默。 她对奥默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的怪兽上,至于和企鹅物流几个人混在一起来神祝福音班给奥默的DJ捧场时,所看到的魔人奥默…… 虽然外形挺难忘的,但却也难以判断实力。 “倒也没那个必要,不过你真打算让我在这儿和你聊吗?”
奥默东张西望了一下,这大门口也站着不少在卸货、装货的企鹅物流基层员工,一个个的,目光不能说充满恶意,至少也是掩饰着不爽。 不过当初表现得最直接的几位倒是不见了。 看来老板确实是裁过员。 留下的都正常许多。 确实是正常许多,奥默完全理解他们对自己的不爽。 嗐,不就是在你们上班的时候站在边上和人唠嗑嘛,别急,待会儿我也上班! 怀着这样的心情,奥默回过头来,就听那白毛狼女笑道:“有什么不行吗?反正那头企鹅不让我进去。”
“那就跟着我,我带你进去。”
“嚯~很有魄力啊!”
“只是比你多层正当性罢了,若说实力,你也不缺吧?”
奥默说着,瞥了眼她腰间的双刀,再瞥了眼她身后的阴影。 阴影中隐有一对红光,与他对上的下一刻,霎时展露凶光。 也在其展露凶光的下一秒,奥默身上展现出更为凶戾,却又混乱的气息。 “喔~!”
影子的主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惊讶,而奥默则是揣手入兜,那份庞大混乱的气息也在他的揣手质朴表情包中骤然溃散。 质朴青年道:“看来我们都有些不太听话的力量,走吧。”
说着便迈开步伐,显然没打算追究。 “祂一直主张着什么凡人绝不可俯视神明。”
乐子女孩耸了耸肩,也迈步跟上。 “藏身于影,却又不想被俯视?”
“可能是有些老年痴呆,以前自命荒野,试图摧毁文明,但到了这个世界,钢筋森林还真是到处都是。”
“也有丛林的,只是那也都是文明保留的痕迹。”
奥默说,对穿越者说明这种知识让他感觉自己还在课堂。 “这颗星球所有看起来很自然的生态风光,都是文明决定保留的结果。”
“看得出来,我很意外这所谓的泰拉联邦没有把土地全部列起高楼,他们明明有这个能力。”
“主宰文明的是一台综合了数位统治者思维模板,并且还在不断学习校正的AI,而不是那么几位冲动的议员。”
“地球的生态要保留原本的模样,是他们一致的信条,要在太空之外俯瞰这颗星球,也依旧是过去的模样,为他们所熟知。”
“这么怀旧?”
拉普兰德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穿越者也会感到无所适从吧?”
奥默看她,然后冲着几位愿意对他点头的员工颔首回礼,“正是那些怀旧的人让这座城市保留着能让大部分穿越者熟悉的模样。”
“希望你也是那大部分的一员。”
“你跟她说没意义,那丫头老是在城市和荒野间奔波,要和我说才行,小子!”
骤然介入话题的企鹅,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 这本该是很霸气的坐姿,但以那不到一米的禽类造型做出这动作…… 奥默的涵养很不错。 而他身后的拉普兰德,也俨然习惯了那头企鹅的模样,并且还有些克制。 仿佛那企鹅让她吃过些亏。 但奥默接下来的话就让她也有些蚌埠住。 “你居然常驻城市?”
奥默诧异的打量着它这幅姿态。 “大夏天的我还以为你会待在雪地里。”
“你以为我是普通的企鹅吗!”
企鹅气的以鳍状肢推了推喙上的墨镜,漏出一颗很难和锐利沾边的豆豆眼。 禽类的眼睛是这样的,企鹅也不能免俗。 所以也完全没能威吓到奥默。 “我就问热不热?”
“热!”
老板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