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不想让过往的回忆勾起来,影响心情,就拉着人走了。之后,三小只又带着薄靳夜,逛了很多地方,都与他们的成长有关,占据了他们的回忆。晚些时候,薄靳夜身体有些吃不消。他虽然不说,但顾宁愿却看出,他有些累了,就提议回去。三小只懂事地应下,一人一边,牵着薄靳夜上了车。……晚餐时间,谢莫寒带着礼物,登门蹭饭。一见到顾宁愿,他就挤眉弄眼地问,“师姐,有没有很惊喜,很感动?”
顾宁愿挑眉,“是挺惊喜的,倒是你,现在学会先斩后奏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小师弟,你最近胆子渐长啊。”
说到后面,她故意眯着眼睛,佯装不快。谢莫寒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不过还是配合地举起双手,做求情状。“师姐饶命!我也是没办法啊,姐夫一心惦记着你,铁了心地要飞过来找你,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顾宁愿看他这样,不由一阵好笑,轻拍了拍他的头。“行啦,逗你玩的,快进来坐。”
她问了些国内研究所的情况,接着话锋一转,“你这次回来,去见过老师了么?”
谢莫寒点头,“见过了,我还见到了蒋心媛。”
提到这个人,他犹豫了下,才再度开口。“老师这次是真的动了大气,下了狠手,蒋心媛伤的很重,今天上午我去看的时候,人都被抬到医院去了。”
薄靳夜正好经过,听到这话,驻足问了一嘴,“怎么回事?”
谢莫寒叫了声,“姐夫。”
接着看向顾宁愿,“师姐,你没跟姐夫说么?”
顾宁愿“嗯”了声,“他刚来,今天又出去转了半天,还没来得及说。”
接着,她就把蒋心媛送回去,以及被教训的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下。“她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不必同情。”
薄靳夜自然也不会同情那个女人。若不是看在顾宁愿的面子上,不想让她难做,那个女人,落到他手里,只能是生不如死。如今这个结果,已经是他格外开恩了。一个多小时后,晚餐结束。谢莫寒准备离开前,把顾宁愿叫了出去,明显有话要单独说。“师姐,今天有一伙人,去医院找蒋心媛了,我要走的时候,正好瞧见。感觉那伙人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就偷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对方的什么人,被伤到了,所以就上门找蒋心媛的麻烦,我听见蒋心媛供出你的名字了……”顾宁愿一听,就有了猜测。那伙人,八成跟那晚在midnight酒吧,受伤的约翰有关。她没什么表情,不意外也不紧张,淡声说,“我知道了。”
谢莫寒却忍不住担心,“那伙人是什么人啊?怎么蒋心媛还把您扯进来了?”
“没什么,就是蒋心媛的狐朋狗友而已,不会有事的。”
顾宁愿不希望谢莫寒为自己担心,轻描淡写带过。谢莫寒看她不想多说,犹豫了下,就没有再问,道别后走了。他前脚才离开,后脚薄靳夜就出来了。“怎么了么?”
他问。顾宁愿同样没有跟他说,微笑道:“没事,说了些研发上的事情。”
薄靳夜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多问。没一会儿,顾宁愿以有紧急工作,为借口,进了书房,顺便喊了啸风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啸风知道她叫自己,绝对是有事。顾宁愿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你知道约翰的身份么?”
上次在酒吧,听蒋心媛说,约翰有黑.背景,但也不知是什么程度的黑.背景。啸风从酒吧回来后,就调查过,当下如实告知。“约翰的父亲,是一个名叫无影门组织的头目,背景复杂,明面上是做生意的,私下里手段很肮脏,什么事儿都干,他儿子被伤了一条手臂,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估计会来找您的麻烦。”
顾宁愿冷笑,“已经找上门了,他们今天上午找到了蒋心媛,蒋心媛已经把我供出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那群人就要来找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摆平这件事?”
蒋心媛怎么样,她无所谓。但是老师和师母,还有姑姑和孩子们,薄靳夜,她有所谓。这件事若是一个搞不好,很可能会牵连到他们。她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啸风似乎一点儿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语气有几分讥讽。“区区一个小组织,一个小时就能让他们消失,宁愿小姐,放心交给我。”
顾宁愿犹豫了下,问,“你……是要和他们刀枪相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