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的时候,印象不太一样。在药馆初相识时,他给自己的感觉,有霸气,高贵,还有温文尔雅。不过现在,她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他像个逗比。嗯,有个有趣的灵魂……早饭过后,一行人休息了下,就继续前行了。顾宁愿走了一段路,脸色就有些不太好。傅清宴担心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有些白。”
顾宁愿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两天遇袭时受的伤,昨晚有点裂开了,有些疼。”
傅清宴拧眉,“要不休息会儿,你缓一缓。”
顾宁愿拒绝了,“不用了,不要紧的,还是不要影响大家的好,忍一忍就过去了。”
而且药家的也在一起走,若是她停下来,药川肯定也会照顾她,跟着停下来,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傅清宴叹了口气,“也是苦了你了,本该在家好好休养的,结果却被拽进这个争斗里,昨天奔波了一天,伤口可能会恶化,不停下的话,那要不要放慢些速度,这样也不会影响什么。”
顾宁愿笑笑,坚持道,“没事,就照这个节奏来吧,我可以的,放心。”
见状,傅清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顾宁愿为了转移肩伤疼痛的注意力,就把视线移向别处,东看看西看看,观赏观赏风景。这时候,她才发现,药家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就是之前在沼泽,抱着她过去的寂月不见了。犹豫了下,她走过去,关心地问,“寂月呢?她怎么不见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药川指了指前面,“她没事,我派她到前面探路去了。”
闻言,顾宁愿没怀疑,放下心来。傅清宴也信以为真,还主动提议,“下次若是需要探路,可以喊我们的人一起,比一个人行动强。”
药川莞尔,客气道,“好说好说。”
又过了一会儿,顾宁愿肩上的伤闷疼的厉害,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才停下来休息。药家见她不舒服,果然也停下来陪着。顾宁愿有些不好意思,“药川先生,不用担心我,你们还是先走吧,不然耽误了你们的进度。”
药川不知从哪儿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了吹,闲闲道,“没事,反正我们也走累了,一块休息会儿。”
他都这么说了,顾宁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接下来,她的伤口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她不得不又停下来休息了两次。药川的人始终陪着,要走一起走,要停就一起停。因为这群人表现得实在是太散漫了,搞得顾宁愿都觉得,他们就是来游山玩水的。药川这时候说,“其实不用太着急上山的,太快赶上去,未必是件好事。”
顾宁愿倒是有点明白,“是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么?”
“嗯。”
药川颔首,“上面现在正热闹着。”
热闹着?该不会是有人打起来了吧……没多久,他们继续前行,就验证了她刚刚的猜想。果然,有两队人马动起了手,此刻正打得激烈。每一次动手,都是血花四溅,真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顾宁愿看的脸色不太好,有些生理不适,血腥味刺激得她甚至有点想吐。这时候,夜爵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看了。”
说话间,他给她递了瓶水,又给了她两片药。“听说你伤口痛,吃了这个能缓缓,中午找个地方,搭个帐篷,可以清洗一下伤口。”
顾宁愿的注意力无意间被转移,轻声道谢。待到他走后,福伯狐疑地凑过来,神神叨叨地嘀咕,“怎么这一伙人,都对你这么好?”
傅清宴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回了句,“大概是因为宁愿妹妹长得好看吧,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