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纪云兰的母亲纪絮芳得知女儿惨死,遭受巨大的打击,差点哭得晕死过去。“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宫家,宫家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这件事一定要去讨个说法,我的女儿,怎么可以白白就这么死了!”
纪家重要的一干人等,此刻都围在本部大厅。见她哭闹不已,一个个都很是心烦。其中,大长老听不下去了,突然拍桌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她。“讨说法?怎么讨说法?现在纪家已经不是古武工会的成员了,没了势力依仗,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讨说法?再说了,那可是宫家!你胆敢跟宫家叫板?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纪絮芳哭得双眼通红,肿得像核桃,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吃人。“我失心疯?你们别忘了,我女儿可是纪家家主!你们本来就该效力于她,为她鸣不平!如今她遭了难,你们一个个倒只想着自己!你们忘了我老公临死前的嘱托了吗?”
纪家上一任家主,是纪云兰的父亲。前两年因为病重,早早离开了人世。他临终前,为了大权旁落,执意要把自己的女儿推上家主之位,在暗中买通了许多在纪家里说得上话的人。可如今,纪云兰已经死了,自然没人会再敬着这个寡妇。大长老尤其厌烦,当初,他本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纪云兰的表弟,纪言上位。后来纪云兰上位后,他就一直不满,甚至怀恨在心。眼下,见纪絮芳胡闹,他自然不会惯着,当众驳她的面子。“嘱托?你还好意思说嘱托?当初你女儿是怎么坐上的这个家主之位,谁不知道?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啊?纪家在她的手里,这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纪家的家产,也被她折腾的少了很多,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又哪件对得起纪家?还说什么家主,哈,你也好意思说她是家主!”
他起了头,其他人都按捺不住了,纷纷冷嘲热讽地指责起来。“就是!纪家有她这样的家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那个贱丫头把我们纪家害成这样,如今她倒好,脖子一抹,断了气,留下我们在这里发愁,这烂摊子,谁来收拾?还不是我们?”
“这两年,她到处生事惹祸,仗着自己是纪家家主,就在外面胡作非为,对家里人也是各种苛待,闹得家里不和,外面也对纪家诸多非议!她每每闯了祸,就要我们去给她擦屁股,这样的家主,简直闻所未闻!”
“这次也是,非要折腾什么傅家,跟傅家作对,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人家傅家和宫家是什么关系,谁不知道?傅家家主和宫家家主有联姻,自然是相互照应的,她倒好,上赶着要去收拾人家傅家家主,这不是打宫家的脸吗?宫家只是扭断了她的脖子,已经够仁慈了,若是真辣手无情起来,挫骨扬灰也未可知啊!”
“你们——”纪絮芳见自己和女儿成了众矢之的,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们这是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啊!可她到底是纪家家主,你们打算就这么看着不管吗?”
“呵,人都死了,哪里还是什么家主?”
“笑话,管?我们怎么管?拿什么管?现在纪家算什么?没了古武工会的庇护,谁都能到咱们纪家踩上一脚!”
这时,大长老冷笑着看她。“你以为纪家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咱们马上就要有灭顶之灾了!如今,整个纪家都要给你那个好女儿陪葬了!你还有功夫想你那个不成器的死女儿?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
纪絮芳听了一愣,没明白,“什么灭顶之灾?我女儿都被他们害死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见她如此不知轻重,纪家一干人等都露出了嫌弃厌烦的表情。“你以为处死了纪云兰,事情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了结了?做梦!我告诉你,纪云兰代表的是纪家,托她的福,纪家带去的人对傅家都动了手,如今整个纪家被古武工会除名,也就是从自由洲除名!你知道除名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覆灭!纪家全体上下,都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