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你爹。”
陈不凡有口难辩,有口难以自证。“你不是好人,东儿看错你了。”
“东儿,我叫陈不凡,上有三个师娘,中有九位婆娘,分别为:澹台皓月,万嫣然,顾倾城,柳如雪,铁如男,方青青,李梓琪,南宫笑笑,王豆豆。”
“走时,我只知道你青青姨娘怀孕了,其他都不清楚。”
“你家住盟主府,就在罗非城内,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你……你真是我爹爹?”
东儿有些动摇。“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包换个爹?”
“……”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东儿,爹爹现在回来了,回来看你们了。”
“快告诉我,你娘是谁?”
“我……我娘叫铁如男。”
东儿最终吐了口。“如男的儿子,你娘以前腿受过伤,双腿残疾,坐着轮椅生活,家住世俗京城,是我一手医治好的。”
“这件事我听娘说过,娘说爹的医术高超,当时整个俗世无人能医治。”
“爹爹师承医武双圣,不仅武功超绝,医术也堪称一流。”
陈不凡一把将其保住,眼泪漱漱落下。抱着这个小生命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骨肉。与自己血脉相连,一脉相承。这种感觉很奇妙,亦很微妙。“东儿,我的好儿子。”
陈不凡抚摸小家伙的脑袋,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羞羞。”
“爹爹失态了,走,咱们回家。”
“你真是爹爹吗?”
东儿恍如梦境,仍旧存在质疑。他的防备心理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么点孩子做到如此,好生不易。当然少不了教育的好。“我真是你爹爹。”
陈不凡笃定道。“你回来了?”
“嗯!”
“来找姨娘和娘亲了?”
“对。”
“爹!”
东儿哇的一下哭了。“咋哭了?东儿乖,不哭不哭。”
陈不凡急忙抱在怀里,有些手忙脚乱。陈大高手没碰过此等阵仗啊,完全不懂怎么办。“爹,你不回家,娘晚上天天哭。”
“做梦的时候,还喊着你的名字。”
陈不凡心怀愧疚。一走就是几年,不管出于做丈夫,还是做父亲,都他妈的不合格。“还有姨娘她们,一提到你就眼睛通红。”
“师奶奶也是,她们很想你的。”
“嗯!爹这次回来就接你们一块走,以后咱们都不分开了。”
“爹,咱去哪?”
“去天上。”
“天上?做神仙吗?”
“哈哈哈。”
陈不凡长笑。天真可爱的大儿子,看见就稀罕。此刻,一阵脚步声传来。“快,东儿小少爷就在前面。”
“千万不能出事,有一点意外,老子砍了你们的狗脑袋。”
很快,众人来到陈不凡面前。“你是谁?把东儿少爷放下。”
“东儿少爷乃金贵之躯,岂能被他人接触,活腻歪了。”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洪世玉?洪长老?”
陈不凡戏谑道。洪世玉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突然欣喜若狂,止不住的笑容,“盟……盟主?”
“还认识我?”
“属下,参见盟主。”
洪世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接着,前来的所有人匍匐在地。有见过陈不凡的,也有没见过的,洪长老都跪了,顺势而为总归没错。“起来吧。”
陈不凡淡淡道。“是盟主。”
洪世玉快步走上前,“盟主,这几年您去哪儿了?我等好生惦记。”
“说来话长,先回府上。”
“盟主这边请。”
一别那么多年,陈不凡重新站在盟主府大门前,颇有感触。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呈现,以往的点点滴滴重新出现在记忆之中。嘴角扬起,压制不住的笑容。“呀,我是不是眼花了?”
门口站着一位妙龄女子尖叫道,双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震惊不已。仿佛看到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物。“你没看错,我回来了。”
陈不凡往前一步。“你真是夫君?”
“还有人冒充我不成?”
“夫君,夫君回来了。”
南宫笑笑朝着院内喊了一句,继而快步跑过去,一把将其抱住。“夫君,你还活着,呜呜呜,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回来的。”
“姨娘,你弄疼我了。”
东儿嗲嗲道。东儿被陈不凡抱着,南宫笑笑一激动扑了上去,东儿在中间,那么小小,自然扛不住。“东儿也找不到了,太好了。”
南宫笑笑欣喜不已,嘴上念叨着东儿,一双妙目却没有离开陈不凡。她要好好看看,看看这个消失几年时间的男人。看看他变没变,看看他瘦了没有?看看他的……一切一切。思念,挂记,想念,无数无数的情绪。当年一战,陈不凡消失了,无迹可寻,无影无踪。南宫笑笑虽然坚信夫君还活着,但随着时间的变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依旧没有陈不凡的身影,她的坚信在动摇。她的肯定在产生变化。所谓的利用卦象之术来窥探天机,都是骗其他姐妹的,陈不凡在消失的当天,他的气机,他的所有东西被掩盖。就连爷爷也无能为力。然而,她却在慌承陈不凡还在。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在寻找。几年时间,尚武界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不管大山,还是水里,都布满人手的足迹。就连俗世都没放过。陈家以及南北联盟,都在毫无头绪的寻找。直到昨天,还没有丁点消息。今天陈不凡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好似在做梦,过不了多久,梦就醒了。南宫笑笑摸了摸他的脸颊,触感真切,“真的是你吗?”
“是,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嗯,夫君快请。”
刚一进入家门,众女围了上来。好有去寻找东儿的,没有在场。相信得到消息,很快就会返回。尖叫,兴奋,喜悦,手舞足蹈。盟主府瞬间热闹了起来。陈不凡挨个拥抱,抱的结结实实,让她们深刻感受到自身的温度。也在提醒她们不是幻境,而是活生生的人。包括师娘在内,都一一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