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还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师父,您最近还好吧?”
“一切照旧,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藏书阁去的少了,又来了一个管理员,如今五天去一次。”
霍丰都也不再开玩笑,聊起了正题。“您老人家有没有想过出去走走?”
“呵呵。”
霍丰都捋了捋胡子,“走走?老夫在仙界不知逛了多少个来回,有什么稀奇的?”
“!!!”
“世间繁华已看尽,不见当年少年郎。”
“师父,弟子的意思是不准备重出仙界?”
“去做什么?十大仙帝的名号还不够吗?”
“现身仙界,意义何在?我的成就已到了尽头,还要怎样。”
霍丰都摊了摊手,感觉很臭屁,却是大实话。他本厌倦,厌倦仙界的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之所以来到一个平平无奇的龙灵宗,就是为了隐世不出,过一点清净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安逸且自在,十分符合心意,再出去做什么?若有重出仙界的想法,就不会老老实实待在这了。“你小子什么修为了?有没有大的进展?”
“还不错,差一点就能追上师父了。”
陈不凡笑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霍丰都压根不信,“知不知道我什么档次?”
“当然知道,师父十大仙帝,凌驾众生之上。”
“那你还说差点追上我了,问一句打击人的话,有没有仙圣境?”
“!!!”
的确打击人。“弟子让您失望了,当前仙帝巅峰。”
陈不凡说着甩了一下长发,将一缕发丝搭在了肩膀上。“在老夫面前还玩虚的?”
“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弟子还能骗你不成?”
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没有那种特别的谨慎,弟子小心翼翼,胆小甚微,生怕说错一句话。陈不凡不同,把尊敬放在心里,师父永远是长辈,至高无上,可该开玩笑的开玩笑,该闹得闹,相处的方式很轻松,很融洽。霍丰都也不是成天挂着脸的人,所以促就了两人相处的模式。“我要探一探你的虚实。”
霍丰都一把抓住陈不凡的手腕,一股仙灵之气涌入对方的体内。仅仅片刻,霍丰都眼眸睁大,惊呼出声,“卧槽,你来真的?”
“废话,明明给你坦白了,偏偏不信我有啥办法。”
“哈哈哈。”
霍丰都开怀大笑,合不拢嘴。“我没给你丢人吧?”
“没有。”
“弟子天赋可不可以?”
“相当可以。”
“满不满意?”
“满意!”
“您老脸上有光没?”
“有!”
“您老还有什么宝物拿出来,奖励弟子一下可好?”
“好!”
霍丰都一口答应,随之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好东西,一口宝鼎都给你了。”
“师父,你堂堂十大仙帝,不会只有一口鼎吧?”
陈不凡眯着眼睛,就是想掏兜,想嘎他腰子。“那是我最强的宝物,立身之本还不够?”
“最强?给个稍微弱点的。”
“……”“弟子等下要去欢喜门一趟,没点家伙式,我怕会栽在里面。”
陈不凡浑身都是借口。“就凭欢喜门那几条臭鱼烂虾?摆不平就不用来见我了。”
“还有,少打我主意,滚!去忙自己的事吧!”
“不送!”
霍丰都起身回屋,干脆利落,脚步迈的贼快。这老比登。太抠了。抠搜的。一点坑不出来。多多少少给点啊,哪怕给一批仙石也成啊。陈不凡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茶,拍拍屁股消失在小院之中。他要去忙了。干掉欢喜门。打自己婆娘的主意,还能留着他不成?不愿意就压迫,来龙灵宗杀人,那点出息。欢喜门!“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你爹!”
陈不凡不拐弯抹角,也不斯斯文文,直接爆粗口。什么档次还用陈不凡客气。“妈的,你是不是想死?”
那名弟子大怒。“对啊,我想死,可惜没人砍掉小爷的脑袋。”
陈不凡装比道。“行,那老子就成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欢喜门撒野。”
那人抽出长刀,朝着陈不凡的头上劈去。也够莽的,说砍就砍。“嗤!”
陈不凡双指如剑,虚空一划,那名弟子缓缓倒了下去。手中的长刀也短成两截,一分为二。一人死亡,其余几名弟子惊诧。“你竟敢在欢喜门杀人,老子要你命。”
“大家一起上,干掉这个小子。”
陈不凡不屑一顾,正眼不瞧一下。一手背负,一手为剑。“吃!”
“啊!”
“额!”
“噗通!”
轻轻一挥,几人全部死亡。“欢喜门,今天便是你们的覆灭之日。”
陈不凡大步迈出,再现身时已到了半山腰。又是一顿狂野杀伐。从山下到山上数千米,陈不凡只用了两步。杀了上百人。山顶之上!陈不凡一句话不说,闷头就是干。不管无辜不无辜,在欢喜门就不对,就得死。不足半个时辰,欢喜门上下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满眼望去全是尸体。他不认识什么公子,只知道杀光整个欢喜门,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必在其内。“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一个老者满身全是鲜血,对着陈不凡嘶吼道。他是欢喜门的掌门,稀里糊涂,不知所以,门派就被人干掉了。心中不甘,夹杂着愤怒,想知道缘由。“想知道原因?”
陈不凡淡淡道。“想!老夫自问与阁下素不相识,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对我欢喜门痛下杀手。”
欢喜掌门睚眦欲裂,如果眼神能杀人,陈不凡足以死上一万遍。一万遍啊一万遍。“偏偏不告诉你,带着疑惑魂下九幽吧。”
陈不凡多损,有多气人。让人家死不瞑目。单手挥动,仙灵之气席卷,杀伐浓重。欢喜掌门喉咙沙哑,气息快速消失,接着闭上双眼,趴在地上。“自作孽,不可活。”
陈不凡神色平静,杀了数千人毫不动容,就好像杀了几只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