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由于观察到你正在修炼,小人没敢打扰,现在已出关,我便立即告知。”
“好!”
陈不凡点点头。知道重头戏要来了。成不成在此一举。陈不凡长舒一口气,抬腿前去。林家大殿!林天下坐在正中央,怒目圆瞪,一张脸黢黑,阴沉沉的不苟言笑。一上午了,他坐了整整一上午,一言不发。看似平静,只打雷不下雨,但谁都知道老爷处于暴怒时刻。没人敢触霉头。大气不敢喘一声。一句话有可能葬送了性命。“夫君,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来!吃点点心。”
林母过来安慰道。“我没心情,拿走。”
林天下语气不善。平时在家林母就是天,基本说什么就是什么,林天下很少反驳。可林母知道,自家男人并非窝囊之人,也并非真正的怕自己。而是对自己的疼爱。女人一定要懂得掌握度,才能幸福。不要以男人的礼让,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感觉在家里就是天,胡作非为,想怎样就怎样。想骂男人就骂男人,无理取闹也振振有词,趾高气昂。那才是真正的傻瓜。时间久了男人一定厌烦,一定会厌恶。等那时候,后悔也晚了。林母懂得这个道理,从来都是适可而止,即使有理,也不会得理不饶人,贤惠淑德。即使儿女这么大了,林天下对她也是情有独钟,一心一意。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当下丈夫怒火中烧,林母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会盛气凌人呵斥,必须要求怎样。无论如何,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敏柔也是他的闺女。当父亲的还不能生气了?天下没有此等道理。夫妻之间,理该相互尊重,相互理解。林天下真正发怒的时候,林母选择避其锋芒,不会真的硬刚。这不是摆明吵架吗?吵的多了,感情也就淡了。感情淡了,家庭逐渐走向灭亡。“夫君,其实这个陈不凡还可以,不要一杆子打死人,我们可以再多观察观察,为其把把关嘛。”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没得商量。”
林天下一拍桌子,急头白脸。“唉!”
林母无可奈何。“夫人,你去外面转转吧,别在这呆着了。”
“不了,最近两天腿有点疼,就不转悠了。”
林母坐下,没有出去的意思。此时,陈不凡走了进来。“晚辈陈不凡,见过林伯父,林伯母。”
换做昨天的氛围,林天下一定会说陈小友见外了,何必如此客套。如今变了模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仿佛随时可以攻击人的野兽,虎视眈眈。陈不凡聪明的紧,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进来。”
林母发话。“陈不凡,你很好。”
林天下咬牙切齿,大有咬人的架势。“林伯父,何出此言。”
陈不凡彬彬有礼。“趁我没有打算杀人之前,赶紧滚出天下城,从今以后不许和敏柔联系,更不许有任何关系。”
“若被我知道,一定杀了你。”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要挑战我。”
林天下给出答案。“林伯父,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不凡装傻充愣。不然呢?不然怎么办?难道真要一声不吭扭头就走?陈不凡成什么人了?不负责,没担当,无情无义。“不懂?借助我女儿想攀上林家的高枝,你也配!”
林天下话说的很难听。“卑鄙小人,无耻至极,老子若不是怕女儿记恨我一辈子,早就命人一掌毙了你。”
原来林天下是这样想的。不过也合情合理。林家太有钱,太富了。巴结他们,想牵扯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多如牛毛。“林伯父,你误会了。”
“没什么误会,林家乃是神界最豪的家族,多少人想入我林家的眼,进林家的门,犹如过江之鲫。”
“你倒好,另辟捷径,偷偷拿下我的女儿,被你糊弄的团团转,迷的五迷三道。”
“本来你可以利用敏柔朋友的身份,一路高歌,跻身神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为别的,仅仅是我林家的客人,林家的朋友,便可以展翅高飞,扶摇直上,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我的女儿。”
“林伯父,你认为我是攀强附贵,充满心机的小人?”
陈不凡挺直胸膛,堂堂正正。“莫非不是?你的小心思在我面前太过拙劣,一眼看穿。”
“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什么身份,岂能做我林家的女婿。”
“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没有,简直一无是处,我女儿即使找夫家,也应该是旗鼓相当者。”
“纵然有些差距,但绝对不是一个啥也不是穷小子。”
林天下把话摆明。“林伯父,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陈不凡掷地有声。“呵呵,三年?我给你三十年,三百年,你依旧是一条臭咸鱼。”
林天下侮辱道。“滚!立刻给我滚出林家,从此以后不许再踏入半步。”
“今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再敢跟我女儿有半分瓜葛,哪怕敏柔责怪我一辈子,老子也会杀了你!”
林天下眯着眼睛,杀气腾腾,一丝寒光闪过,冰冷无比。陈不凡无奈一笑,他知道今天无法善终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没啥卵用。继续待下去,只会让事态更加严峻,更加难搞。极其可能自己小命都得葬送在此。陈不凡不怕死。而是死了再也没有转机。陈不凡不是小孩子,不会意气用事,一生气,拿什么以死明志,太幼稚,太可笑。“好,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
陈不凡言罢,转身便走。刚走出大厅,一道身影在前方跑来。“夫君!”
林敏柔梨花带雨,哭哭唧唧,脚步急切,一头扎进了怀抱。从早晨她就被关在卧室,不许出来。时时刻刻有人看管。林敏柔知道出事了。也推敲到老爹什么意思。不然关着自己,限制人身自由做什么。如果不是以死相逼,下人依旧不肯让开。这才让她得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