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寸步不让!“我不知道伯父为什么非要大师姐嫁入叶家,或许你认为是个不错的归宿,也或许另有原因。”
“但只要有我陈不凡在,她就嫁不了。”
“反了,你们要反啊。”
澹台景林瞪大眼睛,脸红脖子粗,接连咳嗽。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用尽力气扔在地上。砰的一声,摔的稀碎。“陈不凡,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澹台景林指着门口叫喊道。“大师姐,我们走。”
“爸,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澹台皓月不冷不淡道。平时她对待澹台景林不是这幅态度,只因为父亲做的太过了。婚姻大事,自己居然被蒙在鼓里。哪怕在普通家庭,也要问一下孩子的意见吧。这不是古代,婚姻全由父母做主。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等等!皓月不能走,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七天后老老实实和叶无道订婚。”
“爸,如果我非走不可呢?”
“你今晚敢踏出一步,以后你就不是我女儿。”
澹台景林发狠道。澹台皓月愣住了,随之苦涩一笑,眼眶湿润,随时会掉下晶莹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快速做出了决定。“爸,您保重!”
澹台皓月没有妥协。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反抗。“你……!”
澹台景林手指女儿,颤颤巍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做梦都没想到女儿那么决绝,不惜断绝关系,也不嫁入叶家。女儿平常对自己尊敬有加,说什么都听,在印象中她是个乖巧的女孩。虽说在公司强势,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在家中她听话文静。今日彻彻底底改变了对她的一贯看法。“小凡,走!”
澹台皓月挎着小师弟的胳膊。“走!你们都走!”
“记住,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就当老子从来没有生过你。”
澹台景林谩骂道。“不孝之女,家门不幸,老子生你纯粹多余。”
澹台景林怒火朝天,作为女儿的澹台皓月更加难受。父亲的偏执不讲理,专横跋扈,甚至拿亲情相逼。她没有哭,心里却在流泪。一回到车上,王豆豆便立即寻问怎么样了?有没有说服退婚?从两人的沉默和脸色就能看出,事情不妙。王豆豆是个机灵鬼,一眼瞧出,随后就乖乖闭嘴,不再说话。回到金沙苑,澹台皓月低头上楼,陈不凡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大师姐的闺房,很干净,少女风十足。霸道总裁的她,屋内以粉红色为主,这点形成反差。不管什么样的女人,还是免不了少女心呐。除非很中性的女人例外。“小师弟,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澹台皓月坐在床边,勉强一笑。陈不凡紧挨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两人默契十足,澹台皓月会意,小脑袋倾斜,靠了上去。“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想哭就哭出来,这样会好一点。”
陈不凡温声细语,极具柔情。澹台皓月靠上的瞬间,眼泪就已然止不住,好似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陈不凡搂住纤细的腰肢,不时的轻轻拍打笔直的后背,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爸爸为什么固执让我嫁给不喜欢的人。”
“那是我终身的幸福,他怎么能这样独断专行,最起码应该听取一下我的意见。”
澹台皓月发泄心中的不满。“呜呜呜!”
哭了良久,澹台皓月蓦然抬起头。“今晚他说走出家门就不认我了,断绝往来,以后我是不是没有家了?”
“大师姐,伯父说的都是气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陈不凡不知该怎么安慰,想到什么说什么。“父女之间哪有隔夜的仇恨,话赶话,赶到那个地方了。”
“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就没事了。”
“指不定,他还后悔说出那种极端的话呢。”
哎?别说,这家伙挺会啊。“真的吗?”
澹台皓月梨花带雨。就连哭,都是那么好看。“小师弟还能骗你啊。”
陈不凡肯定道。澹台皓月换了一个姿势,双臂搂着陈不凡的脖子,头顶着头,显得无比亲昵。“你说,今天我服软了会怎样?”
“凄惨!”
陈不凡吐出两个字。“和不喜欢的人,甚至讨厌的人在一起,你觉得会幸福吗?”
“人生漫长,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三年五载,而是几十年。”
“几十年中,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直到老去。”
“你说惨不惨?”
“嗯,惨!”
澹台皓月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所以啊,你为自己负责没错,不要有任何负担。”
“小师弟,再问你一个问题。”
澹台皓月哭了一阵,心情好像缓解了一些。“问!”
“我真嫁给了叶无道,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
陈不凡回答的很干脆。“嗯?不会?”
“我说的不会,是不会让你嫁给叶无道。”
“哎呀,你怎么那么木头。”
澹台皓月看似责怪,实则语气绵绵,大有撒娇之意。“我说的是如果……”“没有如果!”
“陈不凡,你到底难不难过。”
澹台皓月急了,迫切想知道答案。陈不凡龇牙一笑,“会!”
“这还差不多!”
澹台皓月妩媚的白了一眼。“休息吧,明天太阳出来,又是一番美好!”
“睡不着!”
“乖,闭上眼睛一会就困了。”
“你呢?”
“我陪着你!”
……这一夜,陈不凡没有离开,信守承诺一直守着大师姐。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躺下,看着她闭上双眸,看着她安心入睡。大师姐是他的亲人,作为孤儿的陈不凡,亲人两个字很奢侈。这辈子,怎舍得让她受委屈。这辈子,怎舍得她不幸福。这辈子,有小师弟在!陈不凡看着一张绝美的面孔,完美的身材,躺在床上曲线更加迷人。他心中没有杂念,没有想入非非。就这么看着!时而笑笑,时而发呆,时而想摸摸她的头,因为怕弄醒,又悄然收回。直到黎明,陈不凡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