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主之位让我顺顺利利得到,而且是你推波助澜,几乎不得已才上位。”
陈星耀一字一句道。“你好深的心机。”
马梅梅咬牙切齿。“是你太蠢!”
陈星耀冷哼道,“本以为娶了你,可以让马家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马家不念亲情,这些年一直对我不冷不热。”
“不久前马家被我那好侄子灭掉,大快人心,等他回来我要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提到陈不凡,陈星耀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陈星耀,你不是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给我戴了二十年的帽子,说我是魔鬼?”
“好吧,我承认了又如何?”
“陈星耀,你费尽心机,妄想得到家主之位,老娘敢断定,你一定会失败的,一定会!”
马梅梅诅咒道。“不好意思,现在我已经是家主了。”
“就算以后会出现什么差池,你也看不到了。”
“莫非你敢杀我不成?”
“哈哈哈……”陈星耀疯狂大笑。“你问我是否敢杀你?”
“哈哈哈,好笑好笑啊。”
陈星耀突然停止笑声,面目狰狞,“我必杀你。”
“让你感受一下,死亡逼近的痛苦。”
“相信你下辈子也忘不了。”
言罢,陈星耀的大手慢慢收紧。马梅梅挣扎,奋力挣脱,用尽了全身力气。奈何陈星耀纹丝不动,稳如泰山。马梅梅脸色涨红,眼眸睁大,呼吸越来越薄弱,像是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一顿乱折腾,毫无章法。渐渐的……没了力气,停止了动作。死了!死的透透的!“谁?”
陈星耀蓦然扭头呵斥一声。“出来!”
“爸……爸,是我。”
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一少年表情恐惧,战战兢兢,推开门哆哆嗦嗦走进来。“是记东啊。”
陈星耀一步步走过去“爸,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记东反应迅速。“看到了就看到了,又没什么,别怕。”
陈星耀摸了摸他的头。“我和你妈之间的谈话,你听到了没有?”
“我刚来。”
陈记东都快哭了。“唉!”
陈星耀叹了一口气,“知道我为啥杀了你妈么?”
“爸,那个……你没杀妈。”
“我都说了,看到就看到了,杀她是有原因的,并非我丧心病狂,性情大变。”
陈星耀伪装道。现在还不是杀陈记东的时候,等彻底坐稳了家主位置,便是姐弟俩命丧黄泉之时。陈星耀的野心太大了,城府极深。深的可怕,深的吓人。完全是披着羊皮的狼。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今天才露出獠牙。在过去了二十年里,谁知道他还做过什么?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这些或许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有十八年前,樊梨花去娘家半路差点被杀,丢失了孩子。这件事是不是与他也有关联?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他本身就是不育之人。又觊觎家主之位,如果大哥没有子嗣,他的胜算会更高一些。心性毒辣歹毒,即使陈星耀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估计也会伺机杀人。他是老二,不是家族长子。在各个方面,陈星耀都没有优势。只是他隐藏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很怀疑他是怎样忍住的。老婆出轨,经常戴绿帽,而且他还知道,有证据在手中。这份心性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一般人无法做到!“儿子,你今年十七了对吧。”
陈星耀心平气和道。“是的,爸。”
“来,坐!”
陈星耀指了指沙发。“嗯!”
大厅里还有一个死人,不先处理反而聊起了天。这……“你现在大了,什么事都该给你说说了,毕竟你是家里的一份子,有权知道一切。”
“前两天你爷爷死了,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陈星耀温声细语,恢复往日儒雅。“不知道。”
陈记东摇摇头,“不是还没有调查出来吗?”
随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连连,“爸,你该不会说是妈下的手吧?”
“不错,正是你妈下的毒。”
“不可能,妈虽然性格刁钻了一些,脾气差一点,但她绝没有坏到骨子里,怎会杀死爷爷。”
“也没有任何理由毒死爷爷。”
“你妈妈有外遇了,而且我有确凿证据,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拿给你。”
“她和一个矮国男人谈笑风生,一起在酒店出来,不止一两次。”
“之所以杀害你爷爷,是因为你妈和外面的男人达成一致。”
“杀掉爷爷,然后控制陈家。”
“那是我老子,作为一个儿子来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作为一个丈夫,给我戴绿帽子,谁又能不恨!”
“作为一个陈家子嗣,岂容一个外人控制我陈家,为达成野男人的目的。”
陈星耀掷地有声,斩钉截铁。“换位思考,你的女朋友背着你在外面偷偷有了男人,你会怎样。”
陈星耀一步步诱惑,反问道。“我会毫不犹豫杀了她,敢背叛我,注定不得好死。”
陈记东“若是有人杀我呢?你又会怎样?”
“血债血偿!”
“那你女朋友联合外人,控制我们陈家呢?”
“必死无疑!”
“那你是否可以理解爸爸了?”
“爸,我理解,甚至同情你,整件事都是妈做错了,是她不守妇道,不干人事。”
“很好,该去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你妈毕竟跟我过了那么多年,我给她选个好墓地,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陈星耀慈爱般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的,爸!”
“你不要恨爸。”
“不会,现在什么都了解了,爸没错,爸做得对。”
陈星耀大大方方道。“懂事的孩子,走吧。”
“嗯!”
陈星耀走了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再不对,也是他妈。再如何不好,也是生他的人。母亲对孩子来讲,是无可代替的。那种感情,别人给不了。同时,在陈记东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没有离开陈家,没有逃离,而是去了书房。